萧奇把戒指套好了,抬眸正对上宁倩泪光闪闪的那双眼,顿时吓得虎躯一震,刚才还说得霸道的人这会儿就慌了,“你哭啥啊,哀悼失去的单身跟自由?”
劳资虽然说得严肃,但是也不是那么封建的好嘛,你要是想要跟花花出去玩也没关系的,只要没有草草就行了。
宁倩失笑,眼眶里的眼泪就这么滚了下来。
宁倩一笑萧奇就松了口气,从宁倩腿上拿了她的小包翻出一条装在小布袋里的手帕粗鲁的帮宁倩糊了一把脸把眼泪擦了,收回手的时候却突然被宁倩双手抱住了胳膊,而宁倩自己也同时倾身凑了过来。
萧奇只觉得唇上一暖,还被调皮的咬了一下。
宁倩脸颊微红的坐了回去,依旧抱着萧奇胳膊歪着头看他。
果然,萧奇的脸蹭蹭的红了,眼神也飘来飘去。
似乎觉得这样处于被动的位置很丢人,明明脸上耳朵上甚至眼睛里都写满了害羞的男人非要瞪圆了眼假装自己很凶的样子,声音下意识的拔高了音量想要为自己的“凶”增加气势,“这大街上的亲啥亲啊,回家了随便你亲,个臭婆娘,乐得都找不到北了是吧?”
宁倩嗤嗤的笑,胸脯起起伏伏的,搞得萧奇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
为啥?因为他胳膊还被这婆娘抱在怀里呢,笑一下软软的胸脯就往他胳膊上蹭一下......
噫?是不是这就是传说中女人的暗示?
萧奇被自己想到的“真相”砸了一脑门,又觉得是男人就不能在这种时候怂。
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萧奇小心翼翼的试探,“兔子,今晚我们一起困觉?”
一辆车身上有多处剐蹭的面包车在电厂家属院外面停下,里面的人磨磨蹭蹭的不肯下来,打开了车门一只手撑着,就是不见人跳下来。
保安那边望了几眼,认出那辆车是谁的,也就没有多管了。
“倩倩,我真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咱上次一起睡不也啥都没干嘛!”
这个解释还算说得通,宁倩也不是真就生气了,只是希望能让萧奇明白她对这件事的底线。
“我知道了,没真生你的气,但是那种事只能结婚之后才做,我知道你年轻,气血旺盛,可能...可能在那方面有需求,但是......”
“没......”
“我、我可以用手帮你...”
宁倩红着脸别开视线不好意思看萧奇,这种程度已经是宁倩能为萧奇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原本还想说“没有我绝对没有这方面需求”的萧奇瞬间住嘴,目光灼灼的盯着宁倩看,那灼热的目光好像要在宁倩脸上烧出两个洞似的。
宁倩也越发感觉不自在了,甚至隐隐有些后悔,不该因为感动又心疼他,所以说出这样的话。
宁倩脸上犹豫的表情一露出来萧奇立马就知道这是说完了后悔了,这可不行,萧奇身手麻溜的从车上蹦了下去,啪嗒甩上车门,“倩倩我可听见了也记住了,不许反悔不许假装没有说!我走了!”
后退着撤了几步,萧奇又叮嘱了宁倩路上小心开车,然后就咧嘴傻笑着跑了,就跟宁倩随时会跳下车追上来跟他说那句话不算数似的,跑得贼快。
看着萧奇跟狗子一般欢脱跑远的身影,宁倩忍不住笑了出来。
双手捧着发烫的脸拍了拍,宁倩给自己鼓劲,阿奇很开心啊,如果他开心的话,那个那个一下也没事吧,反、反正他们也没有真的那个。
老板出去吃了顿老板娘送的午饭,回来就心情好到飞起来了,下午公司派来放哨的两个人都受到了萧奇如春风般的对待,让两人对付然越发不以为然。
那付然当初可没少跟周围的人说电厂这边的包工头如何如何粗鲁没礼貌,还说这人自以为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看看萧老板怎样对待他们这两个啥权利都没有的看门老头儿的,怕他们老人家站久了腿脚不舒服,还特意从保安室那边借了凳子。
看他们没有带水,还给他们买了水,虽然是最便宜的矿泉水,可就这玩意儿最解渴,也对他们老人家的身体更好。
那付工果然不是个好的,也难怪现在受伤在医院里躺着都没几个同事去看,成天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像萧老板这样跟他没竞争冲突的好人居然都能埋汰上,啧啧啧。
电厂这边的挖掘工作告一段落,第二天开始就有管道跟热熔机入场,这一步工序需要的人不算多,热熔机小巧便利,一个强壮些的男人一个人就能拎起来进行工作。
萧奇让熊老四掌的机械,自己在旁边指导。
其他工人将管道一截截的放进沟渠里,热熔机上的卡子在两根管道之间左右夹住,收紧螺丝钉,再在两根管道中间插、入切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