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草菅人命什么的,他还让皇家颜面蒙羞,让三公主也遭受了灾祸。所以,娄玉苏这回是死定了!
过了两天之后,千叶庵一案在刑部审的如火如荼,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也已经传了出去,娄家三房在劫难逃。
一大早,余氏就得知了消息,扑在擎苍院外连续磕头,求长公主施以援手。长公主糊涂,可薛宸并不糊涂,这件事情,娄玉苏绝对不可能脱身干净,就是余氏把头给磕断了也不可能用她的命赎了娄玉苏的命。所以从余氏来擎苍院磕头开始,薛宸就让长公主去了内间休息,然后命人将余氏给送回了她的院子。
自从她上回被赶出三房之后,就一直住在国公府中,余氏前来哀求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薛宸没有为难她,只是叫人看着她,将她关在院子里罢了,薛宸没在这个时候把她赶出府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将来案子怎么判,薛宸不知道,会不会株连余氏,薛宸也不知道,但只要案子一天没有判,她就不会把余氏赶出去,这算是娄家对三房的最后情义了。
虽说三房分出去,早已和娄家本家毫无关系,可是毕竟是娄家出去的,大案审判在即,薛宸自然要约束了府中之人,这些天绝不可在外有任何不妥行为,言行举止要比平日百倍小心。
终于在十天之后,刑部和大理寺,三司会审之后,对此案做出宣判。主犯娄玉苏午门斩首,所有从犯,涉案官员和娄家三房上下,尽数流放关外苦寒之地,永不回朝录用。三公主行为不端,终身禁足。
即便这样的严厉处置,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是皇上最大的恩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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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忙活了一个多月后,娄庆云终于回家了。
因为千叶庵的事情,众所周知,娄家被分出去的三房就这么彻底毁了,在被捕之前,娄海威就成天跪在娄家门前求娄战相救,可是,娄玉苏所犯之事实在太过重大,别说娄战管不了,就是管得了,也没法给他说话的。
皇上下旨将娄家三房尽数流放出京,其余娄家之人不受牵连。可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娄战身为娄家家主,也上书请罪,不过被皇上压下,不予追究。
娄家的声势照旧呈鼎盛之势。
两年后,娄战急流勇退,卸下了卫国公一职,交由长子娄庆云袭爵,把家里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儿子和儿媳,自己则带着长公主出门游历去了。
同年中秋,薛宸准备好了一切祭礼,在娄庆云的带领下,祭祖祭月。
今年没有在屋里准备宴席,而是在院中安排了三桌家宴。娄战和长公主自年前出发之后,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每十天倒是寄一封家书归来。
“唉,也不知道长公主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是否也看着明月想咱们呢。”
韩氏的话让正在给娄庆云添酒的薛宸笑了起来:“上回他们来信,说父亲带着母亲去了浙江,那里有山有水,母亲有些乐不思蜀呢。”
“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就把担子彻底的给扔下来了,苦了你们这两个孩子了。”老太君头上多了些华发,不过精神照样还是很好,吃着重孙女送来的月饼,与家人说着话,这日子只觉得越来越有滋味了。
娄庆云靠在椅子上,看罢明月,举杯敬了一杯给老太君,说道:
“可不是嘛,等他们回来,祖母可得好好说说他们,这叫什么事儿啊,说出去就出去,我还想撂挑子带辰光出去玩儿呢。倒给抢先了。等他们回来,我还把国公的位置还给他去。”
薛宸给他说的笑起来,在背后掐了他一下,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呀!也不怕老太君笑话。”
娄庆云回头看了一眼薛宸,捻了捻小胡子,样子看起来倒是稳重许多,可是性子却丝毫未变,拉着薛宸过来,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你就不想出去?”
薛宸推了推他,脸上泛出了红,横了他一眼,埋怨他不庄重。
“咦,娘今天怎么脸红了。”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薛宸身后响起。
薛宸回头一看,宁哥儿正歪着脑袋看她,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装老成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她还没回话,就听见旁边又加入一道声音:“小弟你什么呢。娘怎么是今天脸红,明明就是天天脸红的,昨儿我还跟着哥哥偷看过,爹娘昨天在房间……”
不等欣姐儿把话说完,薛宸就冲过去捂住了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丫头那嘴,见桌上众人全都一副‘我们懂了’的表情看着自己,薛宸的脸色就更加红了。调转个目光瞧到了娄庆云身上,用眼神埋怨他‘瞧瞧你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