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岚说完,直接把门关上。
商文:……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看一眼站在门口的保镖。抬脚走过去,跟他站一起,肩对肩,排排站,静候差遣。他们都是只需要出力,其他什么都不要知道的人。
保镖转头看一眼商文,随着,转身走人。
商文:……
刚才那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二愣子。这是他的错觉吗?嗯,一定是。
“啊……”
屋内突然一声尖叫,遂然不及,吓得商文一哆嗦。
是兔子。
没多想,商文抬脚跑过去,推门,锁了。抬手拍,“妈,兔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在外面等着,不要废话。”
商文凝眉,兔子到底怎么了?感觉今天一切都很不对劲儿。
“放开我,放开我!席少川,你松手……”
“妈,我好难受,救我,妈!”
“席少川,你留下我好不好,我保证比她做的更好,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封弈,我草你妈!”
听着屋内凄厉的叫喊声,商文后背直冒寒气。
一个飘荡几十年的厉鬼,阴气冲天,被附体,再剥离,于谁都是一种折磨。
席少川双手紧紧抱住小兔,看她痛苦挣扎,哭喊哀求,均纹丝不动,“兔兔乖,再一会儿就好了。”
“放开我,放开我,啊……”叫喊着,眼眸赤红,张口对着席少川的手狠狠的咬下去。瞬时被咬出血来。
席少川垂眸,抱着她,不言不动。
商文站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只感觉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屋内才完全的平静下来。
看着终于平静下来,晕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席少川抬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那一滴泪,低头,亲亲她汗湿的额头,“没事了。”
丁岚看着小兔眼眶湿湿的,接过封弈递过来的玉佩,给小兔戴在脖子上,视线扫过席少川还在流着血的手,心里各种滋味儿。
虽然跟席少川在一起,很多时候小兔会很辛苦。可是,在一些时候,这世上能护住她的,也只有席少川而已。
这在之前,不过是一句话。而现在,这是一个事实。
这一天很多人过的都不安稳。直到夜晚,心情依旧不平静,无法安然入睡。
一些东西被剥离,小兔整个人却疲惫的厉害。
“妈,妈……”
“妈,对不起……”
昏睡,呢喃,眉头紧皱,不知道梦里都是什么,看起来满是不安。
丁岚坐在床边,听着,握着小兔的手,眼泪滑落,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席少川走来。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起身,“今天谢谢你。”
“希望小兔醒来不会对我说同样的话。”他护着她,不是为了谁的谢谢。包括小兔!他需要的是兔子的以身相许。
丁岚扯了扯嘴角,“小兔只会得意。得意自己找了一个好的男朋友。”
“她应该得意。”
丁岚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小兔。
席少川也是一样,他是不是也应该给她定制几项不准才行。
夜半,丁岚和商文才离开,走出封弈的住处不远,看商城和商哲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们,两人大步走过来,商哲刚欲开口,被商城开口打断,“你载商文回去。”说完,一言不发扶着丁岚的肩膀上车,离开。
“什么情况?小兔是不是出事了?”商哲开着车,看一眼商文问。
商文嘴巴动了动,话到嘴边,不由自主的又咽下了。
小兔的异常,忽然不想对商哲说了。
商哲,一个对小兔本来就没多少兄妹情的哥哥。如果让他知道小兔有些诡异,对兔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商文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哥哥。可是,做不到身体力行护着她。最起码少说一些,让她不要再遭受家人异样的眼光,他还是做得到的,他也想做。
“商文?”
“哦,没什么,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和妈过来看看,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商哲听了,侧目,真的只是这样吗?如果只是身体不舒服,为什么席家的保镖要把守的那么严,多半步都不容他们靠近?
商哲若有所思。不过,最终没有多问。如果商文说谎,也必然有他想隐瞒的理由。或者,有不想他知道的原因。
***
“少川,现在就要去吗?”封弈看着席少川低声道。
“嗯!”看着伤痕累累的小兔,席少川淡淡道,“本想等她醒来的。”可是,他发现,他忍耐力并没他以为的那么好。
“那走吧!”封弈率先走去。
席少川给小兔掖掖被子,轻轻关上门,对着门口几个保镖开口,“守好她。”
“是,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