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以前有感觉的主子回来了。
“江小包子,你还想往哪逃,你弄伤我,必须给我侍疾,我占着理。”风中流冷哼一声,将江诗雅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
大掌还在她臀上用力拍了一下:“别以为我心疼就不会打你。”
江诗雅左寻思右寻思,觉得这一波亏了。
果然冲动是魔鬼。
给了他一点教训,可是自己担惊受怕,现在还让他占了个大理,逼着自己照顾他。
想到这江诗雅就觉得亏大了。
她要找兄长,让兄长给她出头。
她决定不理风中流,任他打,就是不理他,不看他,木着一张小脸,看着院子里的海棠花。
“怎么,知道理亏不做声了。”风中流发现她乖巧的厉害,又觉得不对劲,扳过她的脸来,用力地捏了一下。
江诗雅也不理他,反正被捏过很多次了,她眼神就一直看着那株被蜂蜜围绕着的艳红海棠花。
不理你,不理你你还能怎么样,还能逼我说话不成。
看着她这没有生气的样子,风中流又觉得矛盾了,还是喜欢江诗雅气得面红娇人的样子。
风中流将她带回屋里,不忘把房门给反栅上。
江诗雅在心里轻哼,这是想把我软禁呢,风中流果然是个不要脸的。
“知道理亏就好好照顾我,直到我病好了。”风中流把她放在榻上,直起身来,额头又滴了一粒汗珠。
这天气本来就热,他那里刚擦了药,可是真有些灼烧的辣,又抱着江诗雅,更是觉得浑身躁热,中间还夹着一点疼。
这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把江诗雅放到榻上,自己回到床上躺着。
江诗雅横了他背影一眼,待风中流敏锐的回过头来,她已经翻身用后背对着他了。
她穿着鹅黄的轻薄罗裙,虽然一点也不透,可是看在风中流的眼里,那罗裙却是半隐半透的,煞是勾人。
好想过去抱起来。
这次下身受伤,他悟出了一个道理,自己的女人还是早点吃掉的好,别到时候真出什么意外,女人被别人给勾走了。
这想法在心里越扩越大,恨不得伤马上好,他就把江诗雅这朵花给采了。
江诗雅要是知道他现在心里所想,估计不会为他能不能行房事担心了,而是会再补上一脚。
风中流躺在床上,解下薄毯,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地方,有些感叹,多亏这地方还有救,要不然就麻烦大了。
为了不使自己太难受,他赶紧不再胡思乱想。
在床上半躺下来,侧着身子,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盯着江诗雅的秀美背影,不禁低沉地问:“江小包子,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不非圣贤,哪能不犯错,我就这么不值得原谅。”
江诗雅在心里轻哼一声,决定坚决不搭理他。
风中流抓着她,也是想跟她好好说说话,就算是颗石头,他也有办法把她捂热了。
哪怕她真不理自己,至少还在身边。
若不在身边了,他捂谁去。
意料之中的,她不理自己,风中流叹了口气:“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准备原谅我了?”
江诗雅眼睑动了动,仍然没有出声。
宿香馆里养个一个殷百合,还是她的仇人,他竟然还好意思跟她提原谅不原谅的事,这事原谅的事情吗!
这男人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她不做声,房间里一下子寂静下来,风中流有些躁热,下身又隐隐做疼,呼吸有些急促,听得江诗雅心烦,便抬起胳膊堵住了耳朵。
风中流见她这样,眼里掠过一丝难过。
真的不管做什么也不原谅他了?
玄铁令都给她拿走了,那等于是他的身家性命,母亲大人叮嘱他,就是命丢了,那玄铁令都不能丢。
可是他还是让她给偷去了,她以为是她本事好,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都知道。
只是想着装疯卖傻可能和她多相处,才这么忍让。
到头来,她不想装了,便狠狠一刀两断,把他所有的努力都给斩断,无情又狠心。
可是他能怪她吗,怪不得,都是自己造的孽。
如果没有殷百合,他和江小包子不会走到这一步吧,也许他会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从崖上掉到他暖池里的那一刻吗?
否则为何从来不碰女人的自己,那晚就着清冷的明月,便吻了她。
就是殷百合,他都没想过要亲吻。
意识到这一点,风中流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怎么与殷百合有口头婚约的时候,就这么轻易对江小包子一见钟情了。
实在是匪夷所思。
也因为这一点,他对殷百合还真存了那么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