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有夫之妇啊!
她想甩开他,又甩不开,也不好当众给他甩脸,毕竟他还是颗能乘凉的大树。
小脾气可以使,甩脸的事可不能干。
进了宴厅,落了座,花重生感觉自己都快被别人的目光给看出一个洞来。
一定都在怀疑自己是煜王这个狼心狗肺的新欢。
她很冤的好么。
“来,吃吃这个糖醋排骨,你最爱吃的。”煜王夹了块排骨放入她的碗里,看着小女人气得脸颊鼓鼓的,便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小女人一定在挣扎,他都有些恨她的夫君了,连模样都不记得了,还在这里影响着她。
煜王大人完全忘了,小女人心里的夫君就是他自己。
自己吃自己的醋,煜王大人一定是普天之下最无聊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花重生疑惑地看着他。
“猜的。”煜王捏了捏她耳朵:“快吃。”
煜王大人你是觉得你智商两百以上,还是觉得我像个傻X,猜的,你当你是我肚里蛔虫,随便猜就能猜到我的最爱。
花重生心里疑惑更大,这男人经过昨晚之后,对自己态度那是一百八十个大转弯。
而且感觉他对自己很了解,简直有点随便拿捏的意味。
难道他真可能是自己的夫君?
自己前身是那个叫雪儿的?不可能吧,她前身应该不至于死了才对。
可是这么了解我,又如何解释?
莫非真是凑巧猜的。
“快吃,傻傻地看着本王,是想本王喂你不成?”君临天剑眉一挑,似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不用,煜王大人您这么尊贵,喂我一个小村姑,那岂不是笑掉大牙。”花重生低垂下头,认真地吃了起来。
总觉得自己不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怎么就会对这货有点感觉呢。
蹊跷,其中一定有蹊跷。
这一会,行行色色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争着来给君临天敬酒。
君临天自然是爱搭不搭的,偶尔举起酒杯喝一杯,通常情况下是一边给花重生夹菜,一边自顾地欣赏着歌舞。
秦王府是花重生这世重生之后看到的第一个大院,富贵堂皇,十分气派,府里自家养的伶人舞娘都上百人。
不过秦王虽是皇亲国戚,但却没有实权,家产经过秦王打理得当,也是越来越富有。
由于是旁系亲王,他也没有封地,自己选了个四季如春的盐城,潇洒的过起了日子。
倒是过得恣意安逸。
不过这只是表面,君临天以前也未注意过他,只是这次因为阳明降头草的事,查到了丝蛛丝马迹。
“这秦王跟你啥关系?”花重生感觉君临天对秦王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个陌生人。
“表叔而已。”君临天淡漠地回了一句。
花重生点了点头,一表千里,何况是在亲情冷漠的皇族之中。
“那你没事跑来干嘛,参加这种宴会你不觉得无聊啊。”花重生这个现代人都觉得无聊。
弹的琴,琴技倒是不错,只是曲子单调的得跟催眠曲似的,乏味可陈。
还有那舞蹈,柔是柔,媚是媚,就是翻来覆去,都是挥着衣袖,抛几个媚眼,就不能好好编排一下吗。
看一下还过得去,看久了,很难喜欢的。
“煜王,煜王来了盐城,下官却不知,真是罪该万死。”这个时候,一个稍显臃肿的中年男人一脸慌张请罪地跪在了君临天的案几前。
花重生看见煜王眼里滑过一丝嫌弃。
“本王低调来盐城,是有些私事,与郡守无关。”君临天淡然道。
“王爷不怪罪便好。下官自罚三杯。”郡守张大人在旁边一个绝色女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绝色女子这才跪下来行礼:“民女张宛尘见过王爷,家父年事已高,这三杯恳请王爷让民女为家父代劳。”
她一身红艳长裙,跪下来时陈铺开来,宛如一朵艳丽的红海棠,火焰夺目,本就是绝色惊艳的五官,再配上温温存存的举止,倒让出不生不喜来。
君临天正想开口,却被旁边的花重生抢了先,她看着张郡守问道:“原来你就是郡守,我还以为长得三头六臂呢。”
郡守面色一滞,不懂这煜王带来的女子为何这么消遣自己。
“姑娘笑话了,三头六臂那岂不是妖怪。”张宛尘见父亲愣住,忙亲和的笑道。
“我也奇怪啊,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做到在盐城只手遮天。”花重生讥诮地勾了勾唇角。
还以为多牛叉,见到君临天还不是一样跪得跟条狗似的。
张宛尘美目里流露出一丝错愕,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咄咄逼人,于是转头温婉地看向君临天。
君临天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