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琬虚弱地笑了笑,自己这算不算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我只是救人,把你送到这里,小二扶他上去吧。”花重生放开崔琰琬,把他往小二身上一搭,退开了两步。
小二一脸为难地看着崔琰琬:“这位公子,小店实在没有空房了,剩下的房间都被一个客人全订下来了。”
“喂,没空房了你也得挤一间出来,我可不想再把他扶到另一家客栈去,累死姐了,姐要去洗个澡,出来没见到你们安排好他,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花重生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声,转身走上楼边嘀咕道:“什么客人,没事就来什么包下整场,有银子没地方用,拿去损给穷人啊,尤其是像姑奶奶这样的穷人。”
花重生走上二楼,一边嘀咕压根没看前方,一头就撞向了一堵肉墙。
“啊哦,疼死了。”花重生捂着鼻子抬头瞪向挡路的人:“没事把胸肌练这么厚做什么,我的鼻子要是被压扁你,看你拿什么赔!”
挡路的人冷瞥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往楼下而去。
花重生看得目瞪口呆,哇塞,好强大的气场,阳春三月的温春活生生被他冻成了数九寒冬。
可惜脸上戴着一张鬼面具,看不清楚五官长得怎么样。
不过凭这强大的气场,这男人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花重生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鼻子:“哼,算了,不跟他计较,姑奶奶现在人单力薄,万事以忍为妙。”
走下去的男人听到她的嘀咕,眼眸里掠过一丝异色,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男人消失,花重生才往自己房间走去,臭男人,等我找到夫君之后,看我怎么找你算帐。
有仇不报的娘们不是好娘们。
花重生洗完澡便下楼去问小二,把那崔公子安排在哪里了。
小二讪讪地道:“实在没空房了,只能让崔公子在后面的柴房委屈一晚上。”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崔公子刚刚死了最喜欢的女人,差点又遭贱女人毒手,你知道他有多悲惨吗,多伤心欲绝吗,你怎么能把他扔到凄凉的柴房!”花重生气得给了小二一脚。
“可是本店真的没有空房了,要不就让那公子与姑娘挤上一晚。”小二觉得冤枉,姑娘你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啊,是你说无论如何要把人给住下,那就只能住柴房了。
“本姑娘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跟其他男人呆一间房。”花重生哼哼:“说吧,是谁包了这里所有房间,我找他去商量一下。”
这来福客栈,上下少说也有几十间房,是盐城生意最好的客栈,怎么能说包就给别人包下了,真是财大欺人。
小二刚想回答他,却听见大堂里一声冷喝:“小二,过来。”
小二抱歉地朝花重生笑了笑,灰溜地跑了过去,这客人不可得罪。
大堂里,堂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旁边的桌子全空着。
这场景看上去就是小荷花独立荷墉中,孤芳自赏,清世孤傲,可偏偏那坐着的男人一副睥睨天下,清贵竣冷的样子,丝毫不也显得破坏违和感。
让人觉得他天生就是该如此大的排场,该如此高处不胜寒。
小二唯唯诺诺地站到旁边堆着笑问:“客官,有何吩咐。”
那站在面具男身边的男人,一张清俊,但是那张脸上的表情,比他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还要冷上几度,如一座冰山,让人忘着就抖擞。
“难吃,换。”站着的随侍将桌上的端一扫,全数飞向了另一边的桌子,意思很明显,谁要吃谁去吃,反正他家主子不吃。
小二哭丧着一张脸,这可怎么办,这尊贵客官,不愿与人睡一间客栈,包下了大半房间。
更古怪的是只吃素菜,店里的厨房会炒几个素菜就不错了,哪能做出来十分美味的,他们这是客栈,不是酒楼啊。
“客……客官,要不小的帮你们去醉仙楼买几个菜过来,实……实在是我们的厨子能力有限。”
“那就换了,本王在你这住店,还得跑去别处吃饭,你觉得合适?”坐在位子上的男子终于开了尊口,只是一出口,却是强人所难。
这个时候到哪去换厨子!
“那客官您等等,这事小的做不了主,小的去请示掌柜。”小二战战兢兢的跑开,如被鬼追似的,脸色吓成了菜色。
这两个人一起发散气场,一般胆小的都有可能吓得口吐白沫。
小二跑到拐角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吓人好吓人。”
“喂,小二。”花道雪走过去拍了他一下,吓得小二蹦了起来,惊慌失措如见鬼:“姑娘怎么是你,有何事。”
“有这么可怕吗,不也是两个人嘛,别怕,你就去告诉掌柜,说这两个人摆明了闹事。”花重生本来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可是还真看不惯那两个人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