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我可还没说完呢,那道路上正好有倒夜香的经过,我的手掌不小心的就撑在了上面……”宋衣满意地看到殷离隼皎如月的俊容上露出一丝嫌弃,眸光里带着几分戾气,虽然收敛得极好,却仍然是动了怒。
她乐见如此,继续不知死活地道:“当时情急,我也顾不得净手,就用帕子擦了下,帕子还在我衣兜里呢,您要不要看一下?”
两指迅速地捻住她的下颚,幽黑如墨的眸子带着几分闪动的怒火看着她:“女人,你是故意不提醒的?”
嗓音低沉隐忍,带着许些危险味道,似只要宋衣点头,那夹着她下颚的两指就会将她得意的下颚捏碎。
“不敢,我想提醒,可是七皇子那么享受,我岂敢出声打扰。”宋衣心里有几分害怕,殷离隼速来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正对她下起手来,她是要吃苦的。
“体贴本殿?既是如此,本殿尝过的东西也得邀你一起尝尝。”殷离隼狠狠堵住她的唇。
宋衣恼怒地想咬他,却被他灵巧地躲过,“宋神医,滋味如何?”
七皇子低哑醇厚的声音响地宋衣的耳边。
宋衣被吻得神智迷糊,双眼蒙着层水雾,这可恶的男人竟然给她渡了酒。
她不能沾酒,他是知道的。
“卑鄙小人。”宋衣气得咬牙切齿,小脸却已似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红得馋人。
清醒的意识在骂完一句之后也荡然无存,闭着眼便倒在了殷离隼的胸口。
殷离隼将她横腰抱起,粗鲁地将她抛向床榻,眼眸里生出几分悔意,不该将将来之事透露给她听。
如美人不愧为天下第一酒庄的酒,真是醉人得厉害,让他也失了理智。
只是见她如此关心那女人,怕她以后会伤心难过,便将自己最为秘密之事让她瞧了端倪。
殷离隼俯身往她身上压了上去,闷哼一声,他失了控制,也得讨些便宜回来。
……
花道雪一觉醒来睁开眼,见到的是俊得毫无道理的脸庞,忍不住凑上去逮了他薄唇偷了个香。
“雪儿,才几日便念得慌。”煜王大人用手轻揉着她的雪白小耳垂,在耳洞珠子上轻拢慢捻,眼眸愈发的深重幽暗。
“本王绝不能过没有你的日子,如若没了你活不下去。”煜王大人薄唇轻启,话语里带着几分忧虑。
花道雪敏感地感觉到这男人有心事,挑了挑眉噘嘴道:“反正不弃不离蛊也休眠了,我若真死了,你自可以找别的女人去过,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就形如枯槁的。”
“休要胡说八道!”君临天突然阴沉着脸大声喝斥起来:“谁说你会死,本王不会允许。”
花道雪一下子懵了,这货怎么一下子气性这么大。
君临天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大,眼角跳了跳,赶紧半她抱入怀里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莫怕,为夫错了,不该朝你发火,可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胡话。”
煜王大人怕雪儿把自己诅咒死了,胆惊受怕。
花道雪更为狐疑地看向他,今天的他有些不寻常,有着草木皆兵般的胆颤。
这不是他,那个肆意恣睢的煜王,怎地会如此没了棱角,害怕她一笑之言。
“天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巫术很厉害,会威胁到我的命?”花道雪何其聪慧,立即就想到自己被人下了巫术的上面。
君临天虽然说那人道行极浅,那可能只是安抚她。
摇了摇头,君临天从床头拿过来一个沉香木盒子,打开来,鲜红的光芒诡异般的照亮了夜晚漆黑的房间。
“这是?”花道雪看着盒子里躺着的月心型玉坠,鲜艳夺目,红彤似火,透着一股寒冷的血腥味。
“这个你戴着,便没人能用巫术害你。”君临天将心型的血玉拿出来,挂在她脖子上,细心地用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给她打了个死结,如此便解都解不下来。
“以后无论何时都不要将它拿下来。”君临天将她扳正面对着自己,慎重地交待。
“到底怎么回事?”花道雪狐疑地摸着挂在自己脖子上之后便敛了光芒的血玉,这玉似乎有灵性,沾了人的体温便不再张扬,而刚刚还通透的血玉,现在已布了几缕血丝,不再纯粹。
君临天搂着她睡了下来,手中力道加大了几分,却是沉默不语,眸光晦暗幽深,看不清他此刻情绪。
“虽然你给了我个护身玉佩,但也得告知详情,也免得我糊里湖涂到时反而办砸了事。”花道雪反手搂住他腰身,眼眸清明,缠着他要问个清楚。
“雪儿勿要多想,为夫便是怕那道行浅之人身后有高人支撑,有了这玉佩,以后再道行再高深的巫人也无法近你身,大可安心。”君临天吻了吻她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