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两大神医都看不出问题来,只能走偏门了。”君临天瞪了他一眼,狭长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疲劳。
本来他体内的毒就没有完全好,又是各种操心,尤其是花道雪,老是拿各种事来气他,他真是想把这女人好好教训一番。
“宋衣是不是将保胎的药给制出来了。”君临天突然坐直了身子,淡淡地问。
“回爷,似乎昨晚已经做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吃,而且今天王妃落水受了点风寒爷还是忍忍吧。”宫卿跟了君临天十几年,他心里想什么他还能不知。
爷这是打算白天赢了王妃,晚上想办法欺负人家。
“多嘴。”君临天冷淡地轻斥了句,拿起折子看了起来。
宫卿站在一旁研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宫里来信说祁国七皇子已经向皇上施压,皇上已经答应了和亲之事,这圣旨估计快要来了。”
君临天看着折子不以为意:“本王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
“属下已经将府门口派上了精兵,只要是来传和亲旨的一律打出去。”
“嗯,不管是谁来,不用给任何面子。”君临天狂妄地道,他早已表明过绯丝的婚事由他做主,谁要碰他的逆鳞,就别怪他撕破脸。
这一刻的君临天是信心满满,直到背后被人插了一“箭”,他才知道什么叫防不胜防。
第二天,煜王府开始热闹了起来,都是闻风赶来探望段绯丝的。
君临天还为此特意吩咐了门房不要太多阻拦。
所以一向冷淡拒客的煜王府突然打开大门让人进,那可就变得门庭若市了,尤其是没进过煜王府的人,都想来看看这覃国最有权势的男人的王府是什么样。
果然煜王府也没让他们失望,那地板是贴金的,那庭院里的花都是些名贵品种,大家都打着看段绯丝的愰子进来煜王府参观。
一个个经过临天苑的时候都试图想进来,却被石破天惊扔垃圾般往外甩。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偶尔有人试图爬墙偷看院内,不是莫名摔了下去,就是中箭身亡。
两天下来,煜王府还出了几条人命。
花道雪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有轻轻荡漾着听和峤说苑外的事,嗤之以鼻,什么毛病都没有,还一个个来探病,真不知道他们看到段绯丝后会不会有上当的感觉。
平白送了些探病的礼,这礼应该都还不薄。
花道雪就当笑话听了听,没有在意。
可是到了这天夜里,她就淡定不起来了,这夜她觉得有些无聊,君临天在书房里忙着,她就带着红梅和知秋去了花房欣赏晚香玉。
刚从花房出来,却听到两个守夜的丫鬟在假山后面聊着天。
“不会吧,我看王妃平时挺好的一个人,一定是外面乱传的。”
“谁知道呢,我今儿个上街置办货物,就听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说王妃是个煞星,谁得罪了她都会被她煞到,那些骂过王妃的女子还有公主,现在轮到我们郡主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后还离她远点。”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就说那些官家小姐,好好的在家守卫森严竟然就被玷污了。”
“公主那冰清玉洁的,怎么可能会看上翰林院侍郎那个赵丑公子。”
花道雪脸色一冷,对身后的红梅道:”把那两人给我抓过来。”
红梅跑过去,对着两个丫鬟就是一人一脚,拖着衣领就抓了过来扔到花道雪面前。
两个丫鬟一看是花道雪立即吓得脸色大变跪地求饶:“王妃请饶命。”
“饶命?本王妃是个煞星,你们背后说我坏话不怕被煞到?”花道雪嘴角勾出完美的弧线,笑得冰冷。
“王妃饶命,奴婢们也是听外面的人这样议论,并非奴婢们说的呀。”两个丫鬟拼命地磕着头,心里却暗忖,不会这么邪门吧,刚背后说坏话,她人就出现了。
果然是煞星啊。
“大胆,我看你俩是不要命了。”红梅又一人踹了她们一脚:“外面的人诋毁王妃,你们竟然还敢附和。”
花道雪倒没想过要这些婢女们对自己忠诚,但是还是有些愤怒,平时在这临天苑,她虽跟她们接触得不多,但从来是没给过她们任何脸色的。
无妨,人性就是如此,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满地跑。
“既然你们认为本王妃是煞星,不煞给你们看那不是对不起你们了,红梅把她们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本来她只想杖责十棍的,但是一想这太轻了岂不是完全显不出她这煞星的威力了,索性就加了二十。
她这是杀鸡儆猴,免得每天走在临天苑里还要听到些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