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醋吗,前世你可是为了嫁给我儿子把她给逼死了。”
月季花摇头:“没有人可以逼死她,就算她是真死了,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不愧对任何人。”
每个人都要为她自己的选择的路做决定。
欣儿选择了帮二皇子,那她最后的悲惧也是她自己选择的。
“哦,是这样吗,可听天歌说是你横刀夺爱,如果没有你的横刀夺爱,她又怎么会选择这条路,这条路是你逼她选择的。”
花重生冷诮地勾了勾唇:“你这是在推诿么?”
“我没逼任何人,即使在大王,当初如果她愿意舍弃我身后的权势,掀开喜帕那一刻发现偷龙换凤之后,就一刀把我杀了,不会有这些事,与其说是我逼他,不如说是他自己的选择。”
月季花叹了口气:“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他把一切怪罪在我身上,这也是我选择这条路的代价,所以他怎么对我,我也不会怪他,但是他怪我,也是怪不上的。”
“那你没觉得你自己做的错?”花重生眉头微皱。
“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错也要走下去,没有回头路可走,我错也是错在愧对自己,不知王妃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当你很迷恋一个人人,其实你已经配不上他。”
花重生眸光微闪:“是,当迷恋一个人时,你会变得自卑,你会失去自我,这样的状态你无关与你爱的人并肩。”
“所以,我只愧对自己,不该那么迷恋他,不过那已是过往云烟。”
“真是过往云烟?”花重生走向她,月季花比她矮了半个头,她抓着她的下颚冷冷地看着她:“小噫嘻愿意付出自己的四肢去复活欣儿,而不愿让你去死!”
月季花轻笑:“大王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仇恨。”
“你真以为是这样?”
“不然呢?”月季花眼眸清澈地看着花重生,不然呢?
不然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或者他想留下我给他的欣儿做奴婢,供她使唤,做牛做马?嗯,也许有这可能。不过我知道王妃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花重生紧紧地盯着她:“我只问你一句,你对噫嘻还有没有感情?”
“没有。”月季花冷静铿然。
君天歌这辈子可以得到她任何的东西,哪怕是心脏那个实体,但绝对得不到她精神状态里的那颗心。
“当真没有?”花重生眸光越发的散着戾气。
月季花眸光清明地回视着她:“绝无可能。”
“那,我不能留你了,你应该明白我的选择。”花重生叹了口气,要她下手,真的不是件愉快的事。
月季花嫣然一笑:“多谢王妃成全。”
“宫卿,把茶端上来。”
宫卿端上一个托盘,放着一个白玉杯,里面的茶还冒着些许的热气。
“赐你一杯茶,给你送行。”花重生端过来递给月季花。
月季花并没有接过,而是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羊脂白玉:“我有个请求,能否帮我把这个玉佩还给他的主人,我死后,他应该会出现,他喜欢穿紫色的衣袍,腰间系着一个藕荷色的香囊。”
花重生腾出一只手接过,刚触碰那块玉就觉得心里一颤:“这是……”
“是个故人的东西,我还想请王妃保护他,我死后,他一定会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您一定要保他平安。”
花重生将玉佩握在手心里:“好,我答应你。”
月季花接过酒杯,没有半分犹豫地一饮而尽……
“不!不要喝!”一声大喝夹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卷进了祠堂,君天歌发疯一般冲了过来,夺走了月季花手中的白玉杯。
可是……
却只是一个空了的白玉杯。
君天歌抱着月季花,双目赤红地瞪着花重生:“娘亲,你给她喝了什么?”
“我制做的最毒毒药,蓖丝,药效就是她的谐音。”
“不……不,赶紧吐出来,月氏,你敢死试试看!”君天歌慌张地去拍月季花的脸。
月季花朝他清淡一笑,闭上了眼。
君天歌伸出手指颤抖着靠近月季花的鼻前……
“这种毒药死得很安乐,没有任何痛苦,直接断了气,是我最得意的毒药。”
花重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算是没有让她死得痛苦,我只能做成这样。”
君天歌抱着月季花的身子就跑,“快去找辰良来,一定要把他救活。”
“天歌,不要费力了,这种毒药没有任何解药可以解,让舍得大师进来,立即准备救活欣儿。”
君天歌双眼猩红地怒视着花重生:“谁让你毒死她的!我说过我不会让她死,绝不让她死,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她弄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