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明显是智商不够,肌肉来凑。
芜梦这一气,血脉都紊乱了,只觉口中有铁腥味,吐出来全是黑血。
芜梦差点晕过去,她这是被气到吐血了?
果然是血海深仇,一点不做假。
韩澈眸光幽暗:“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旁边的白衣香主。
白衣香主赶紧蹲下来给芜梦探脉,淡定地道:“内力耗尽,气息四散,不宜动气。”
芜梦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反正她现在动弹不得。
韩澈踢开白衣香主,弯腰想将芜梦抱起来,却觉眼前一黑,自己先昏厥了过去。
白衣香主俐落地接住他,带着便跃马而上,扬长而去。
风调几个人都被泥浆巨击之下砸得动弹不得,全身酸痛,被十几个人抬着跑了。
那开始的白衣侍卫很想说不要救他们,但看白衣香主都没说什么,也不敢再造次了。
马匹在皇城里疾驰而过,十来匹毛色发亮的骏马停在了煜王府前。
煜王府的侍卫赶紧去里面报信。
等他把管事叫出来时,外面的骏马早已不见了踪影,府门口,扔下了两个满身泥浆的人。
管事看了一眼惊慌起来:“快快,快来人,把公主和风侍卫抬进去,赶紧去人禀告王爷王妃!”
回去天阁修练的公主和风侍卫回来了,还是被人扔回来了。
一身是伤,半死不活。
这可把管事给吓坏了。
花重生和君临天听说芜梦他们满身是伤回来,也惊呆了,完全不敢置信。
为了怕他们出事,君临天特意把他们送到的入口,见他们船开了才回来。
一般只要入了海,根本没人知道那个地方,完全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全不用考虑。
这次到底是什么原因?
两人匆匆赶到芜梦的房间,丫鬟们正在给芜梦换衣裳。
宫里御医也很快到了,芜梦穿着雪白中绸衣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生气,似是精力被耗光。
御医给看过后,摇了摇头:“身子太虚,似是内力被掏空,还有全身被重物砸伤,骨头错位严重,微臣需要给公主接位。”
花重生挺着个大肚子手插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呢喃着:“到底怎么回事,查!赶紧去查。”
君临天抓住她:“别着急,注意身子。”
他赶紧吩咐了琅去看看风调。
风调比芜梦好些,至少内力没有耗尽,虽然满身是伤,也暂时动弹不得,但经御医一看,倒是醒来了。
雨顺着急地看着他:“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公主是遇到鬼了不成,能把你们伤成这样的人我觉得世间根本不存在。”
风调皱了皱眉不知如何说,严格说起来,他们会伤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芜梦那力拔千斤的一鞭。
这丫头自己不要命,耗光内力,还把他们全拉下了水。
“确实不是人,而是沼泽地。”风调只能这么说。
所以说,世上最强大的,还是老天爷。
能造出那么一片危机四伏,陷井重重的沼泽地,他们还只是在沼泽地边缘,或是在中间,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你们都上了船怎么又返回来了?”雨顺立即注意到其中的问题,那沼泽地天阁的人都知道,每次去海岸入口,他们都会小心地避开那里。
沼泽地凶险,但是也是他们入口的天然屏障,一直十分隐蔽,极少有人出现在那里。
当然闯进那里的也早就见阎王了。
两人正说着,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边,风调和雨顺齐齐看向他。
雨顺问:“是爷派你来的?”
琅面无表情的点头。
风调道:“在海上我们发现了有飞禽跟踪,这次带回去的那批人里面有细作。”
风调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琅听完,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雨顺担忧地盯着风调:“这回你就是捡回了命,也得被爷给处罚,真没想到会这样。”
风调眸光晦暗不明,瞅了雨顺一眼,没有说话。
雨顺又安慰他道:“你也先别想这么多,先把伤养好了,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你,那韩公子真是个难对付的人。”
风调嗯了一声,不愿再多说。
“我去给你煎药。”
雨顺走后,风调睁开了眼,他知道这次他严重失职,只怕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但愿不会连累到雨顺。
这么多年,他俩都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琅回来把风调的话转给了君临天和花重生。
两人不约而同的皱眉:“又是这个韩澈,他到底要干嘛!”
花重生真是服了他,他不是明明在祁国么,怎么又突然回来了,还追着芜梦不放。
君临天却是拿一双凤眸睇着她。
花重生噘了噘嘴:“你看着我干嘛,我……我就写了个信告诉宋衣,哪知道韩澈会这么疯狂追过来,还……还这么有本事,被他找到了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