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受伤了,她就可以出来了,那是不是代表,赵爷爷的那件案子已经有了结果?而他这一次负伤,正是因为抓到了那件谋杀案中的重要人物?
这时,欧阳广在她身边轻声说道:“苏小姐,你不用担心,少将只是失血过多,以他的体能状态,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苏无忧朝他笑了笑,“欧阳医生,麻烦你了!”
这一句话,苏无忧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小黄在一边咧嘴笑着。
欧阳广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当下神色也恭敬了几分,“哪里哪里,这都是在下应尽的本份!”
苏无忧又问,“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应该快了!”
苏无忧的耳朵动了动,明明听到一声轻喘,怎么一下又没了?
她的眼珠子溜溜一转,随即便对欧阳医生说:“既然他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小黄,你送我回去吧!”
小黄那脸上的笑容还挂着没收,就听到她说要回去,这笑就僵在了脸上,“嫂子,这老大还没醒呢?你要不要再等等?”
“你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呢?我还有事,要不,我忙完了再来看他吧!小黄,你若没空,我就自己打车走吧!”苏无忧说完,抬步就朝门外走去。
“哎,嫂子,你真走啊?”黄山苦着一张脸。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送我?那行,那我自己走了!欧阳医生,再见!”
眼见苏无忧走到门口了,就在这里,一声细细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无忧……”
黄山马上欣喜得怪叫起来,“嫂子,嫂子,老大醒了!你别走哇!”
苏无忧回身,看向赵擎天,他的眸光盈满哀求,那只还插着针管的手正向她伸出,看起来还真是可怜兮兮,但她就知道他是装的。
走过去,凑近他面前,黑眸盈着狡黠的笑意,低低地问,“怎么不装了?”
赵擎天黑亮的双眸闪着无辜,“装?装什么?”
苏无忧凑到他耳根前,低低吐出两字,“装蒜!”
赵擎天感觉耳根被她吹得酥酥麻麻,好像连骨头都要酥了,他看了黄山一眼,手微微向外一挥,一直在关注着他们俩的黄山马上会意,招呼上欧阳广,喊上那几个医生,一下走得干干净净。
看他们一走,赵擎天想要挪开身子给她坐,却疼得呲牙咧嘴,苏无忧马上按住他身子,“行了,你别动,我去拿张凳子!”
赵擎天有些痴迷地看着她柔美的身影,不管她笑还是怒,是嗔还是娇,落在他的眼里,那是无一不美,他有时候都弄不清楚,一向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他,为什么一到苏无忧的面前,就像是那出笼的野兽,总想把她扑倒吃了。
其实,他确实是饿久了!为她守身都快三十年了,还不久吗?
待苏无忧推着一张沙发凳回到他面前坐下时,对上的便是那一双充满渴望和痴迷的眼神,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想吃了我?”
赵擎天老实地回答,“是!很想!只可惜,有心无力!”
他瞄了一眼四周夹在他身上的检测仪,无奈地朝她笑了笑,又朝她摊出手掌,苏无忧将自己的手一放进去,便被他紧紧地攥住,紧得让她心悸。
“无忧,还记得你在里面时说的话吗?”
苏无忧侧了侧头,娇俏地笑着,“哪一句?我好像说了很多。”
“你说:如果我能恢复自由,在我走出这里的那一天,我会给你机会!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
赵擎天满带希翼地看着她,握她的手紧张得直冒汗,连苏无忧都能感觉到手掌中传来的湿意,就像她现在想要出水的眼睛一样,一不小心这泪就要掉下来了。
可那心,却似是被一股暖流给包裹,慢慢地,这股暖流便扩散到她的全身。
虽然心下早已有答案,可苏无忧就是故意不给他一个痛快。
谁让他刚才还装睡来吓唬她,这回可是现世报了,若现在不好好调教他,以后结婚“从奴隶变将军”,那就更了不得了。
看着苏无忧垂下头,敛下眼睑,半天也不回答。
赵擎天果然急了!
“无忧,你该不是想反悔吧?”
苏无忧还是不点头,也不抬头回应他。
“无忧,求求你,看着我!”
他伸出那扎着针管的手,也不管针管歪没歪,针口被他一拉拔,血直往外渗他也不管,硬是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在看到苏无忧眼底的慧黠时,赵擎天咬牙,“无忧,你在戏弄我?”
“怎么?赵大少,这就受不了了,刚才是谁装睡骗我的同情心来着?”苏无忧哼哼两声,“你受不了也行,好在咱还没答应你啥事,要真有啥事了,那还不是我吃亏,得了,作为朋友,我来看过你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我走了,赵大少爷,我看您还是找个乖宝宝来侍候你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