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府方便,小婵还自动提供了方便,方府后侧门的婆子,乃是小婵的一个远房姨妈,秦韵从这里出去,不会引人注目。
做好一切准备后,秦韵就从方府后侧门溜了出去。
出去之后,她照常找了个地方,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次,她基本没对容貌做大范围的改变,而是换了一身男装。
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翩翩贵公子。
因为她一副派头不凡,手上的银子也是准备妥当的,置办东西的效率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从方府出来,到完成自己所需的东西,也不过花了一个时辰过一点。
她并没有回柳宅看看,毕竟,要是回柳宅一趟的话,她要去掉所有的易容装扮,然后要重新易容,太过麻烦。
她今日出门有些早,这会肚子也有点饿了,她就决定随便找家酒楼,用过饭后再回方府。
“你们说说,这次春闱的头名会是谁?”最近春闱是大热门,进了这家酒楼后,秦韵就看到,这家名叫状元楼的酒楼墙壁上,贴着一串名单。
仔细一看,这串名单不是别的,正是此次据说有可能进入前三甲的举子名单。
她扫了一眼,方大公子家也在榜上,不仅在榜上,而且还是排在最前面。
这些名单自然不只是挂在这里为了好看,下面可是有赔率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人押中了某个人的名次,就可以打捞一笔。
这也是赌博的一种。
除了方大公子之外,榜上的其他人,她是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在这榜单上还有各自的简单简介,这些人的出身云云。
秦韵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柳折眉这家伙看来还不入眼,竟然没有上榜,不知这家伙这次考试考的怎样,不会真的是方大公子的手下败将吧。
就在她坐在酒楼大堂一角随便点了两样饭菜,用餐时,马上就从在场的众人口中听到了柳折眉的名字。
“对了,你们说太原的那个柳直,这次成绩会怎样?”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男子道。
“就是那个据说抄袭了大名士许翰诗作的柳直?”与他同桌的另一人道。
“就是他,我有个远房亲戚这次也在里面考试,据说这个柳直在太原还是很有名气的,不会干出这等无耻的事情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呀,这事没准是真的,要不然,这次考试的举子那么多,为何不说别人,偏偏说他。”另一人有些不屑地道。
秦韵闻言,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这可是一大新闻呀,竟然传闻柳直抄袭别人的诗作?
她直觉这等新闻有蹊跷,虽说和那家伙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她也看出那家伙是个高傲的主,这样的人,会去抄袭别人的诗词吗?
这时代的抄袭可不像后世的抄袭,那样无所顾忌,这是一个注重名声的时代,一个坏了名声的人基本上意味着你的仕途不仅会玩玩,甚至还会被周围的人彻底的孤立。
她不相信柳折眉是个会做出这样事情的蠢货。
更别说,这事情不早不迟,偏偏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了,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又想起方大公子那日和那中年文士在湖心亭说的话,莫非,这又是方大公子的策划?
这方峥还真的是见缝插针,不打算放过柳折眉了。
“得了,要是那个柳直真的没什么才华,这次考试必然会名落孙山,要是这次考试,他考的不错,那这个传言,说不定就是别有用心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人云亦云,总有人脑筋还是清楚的。
“就算他考的不错,并不能说明他就没抄袭大名士的诗作,这是两码事。”不屑的人继续不屑着。
秦韵现在已经没了什么胃口,既然知道方大公子是怎样一个人,这种手段,并不能让她愤怒的失去理智,而是让她再一次坚信了自己的报复计划。
而她相信,柳折眉绝不是什么善茬,既然摊上了这件事情,这次,考试,说不定他会超常发挥,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进一步摆脱谣言。
反击是需要资本的,这次考试的成绩也许就是柳折眉反击的资本之一。
既然没了胃口,她结了帐,出了酒楼,就打算找个地方,将装扮换回去。
可这一走动,她就发现自己被人给盯住了。
一时之间,她拿不准对方盯住她的目的是什么,走路的时候,故意放慢了步伐,装作不知。
结果,对方很快就跟了上来,跟上来之后,伸手就向她的怀中摸去。
原来是个贼。
做贼的有各种境遇的人,要是现在这个贼是个小孩,也许,秦韵就不会下重手了。
可这个贼可是个大男人,而且从他的身法来看,这贼还不是一般的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