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没防到安陵容会跟楼暗尘结盟,镇魂珠是保存她的关键之物,但握在别人手中就等于是扼在他的咽候。
快如飞,汴京城门开启,打马而过皇宫守卫看到渐近的人影,宫门次第而开,修涯翻身下马,也不顾是皇宫内苑便施展轻功去往凤栖宫。
地下冰窖已经空旷无一物,只有无边的冰冷,他恨恨一拳击在冰墙之上,力道之大,整个凤栖宫都颤动起来,他拂袖转身出了冰窖,眸光一凌扫向镇守汴京的凌云:“多少天了?”
凌云望着他面上前所未有的冷绝之色,不由心底一寒,回道“三天了。”
“三天,三天。”他喃喃念道,字字冷如冰,沉吟片刻道:“可有查到消息?”
“对手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属下封了附近所有的州城,也未查得一点消息。”凌云坦然回道。元清皇后失踪是何等的大事,难怪皇上会如此盛怒,放眼天下,敢在苍月的皇宫掳人的除了圣天帝还会有谁?
“圣天帝还没有消息?”修涯大步朝凤栖宫外步去。
“元清皇后出事那天,他确实在汴京出现过,鬼医追过他,但有帮手相助,鬼医一人没追得上。”那时汴京上下能与其交手的只有唐九一人,但被人缠上才让他得以脱逃,现在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可觅。
“传朕旨意,召集边城所有兵力,攻打封国,他一天不出来,就一直打下去,直到踏平封国。”他大步朝着太极殿而去,一身玄色肃然,敢在他身旁动手,那代价他就得付得起,踏平了封国就不信逼不出他。
“是。”凌云望着那孤绝的背影,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盛怒之气。
走了片刻,他的脚步突地一缓,沉吟片刻后道:“将唐九找来,朕要见他。”
太极殿,一袭玄衣的帝王已不复曾经的温润之色,眉眼清锐,未曾换下的衣衫潮湿而冰冷,他微敛着眉坐于榻上,心中生出莫大的不安。镇魂珠就是他,他就是镇魂珠,珠在人在,珠毁人亡。
唐九在殿门口探头朝里面瞄了瞄,殿内沉寂,他举步而入,看到榻上面色冷沉的修涯停下了脚步,沉吟片刻后说道:“找我……有事?”
修涯一敛心神,望向数步这外的白发老翁:“你老实告诉我,现在还有没有能救那个人的方法?”
“救他?”唐九疾行几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前几天你还要杀他,现在又想救他,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救?”
杀他是为她,救他也是为她。在没有寻回元清皇后身体和镇魂珠之前,那个人还不能死,只要那个人不死,她就还能安然活着。
“有是有,不过……”唐九不由微微叹了叹气。
“明天你动身去西南找她,在我准备好一切之前,务必护她周全。”修涯截然言道。
唐九无奈地叹了叹气,要杀他们的是你,要救他们的又是你,救了最后还是要杀,何必浪费他的感情去救人嘛,真是!
冬雪初霁,苍月集结五十万大军挥师封国边境,气势如虹。封国圣天帝不知所踪,朝中无人主事,战事连连失利。
燕城,萧恪与萧天痕一行人回到燕城,但带人前去百罗圣地搜寻血莲,萧飏有伤在身,西南西北的事务一时便收凤浅歌接手处理,云霄留在了燕城相助。
房内沉寂,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手触到一片空凉,剑眉狠狠皱起,一掀被子下床,朝书房走去,如他所料,书房灯火通明。
沉寂的书房,烛光融融,隔绝了外面的冷寒,宁神香静静缭绕,一片静好。凤浅歌凝眉看着云霄整理放过来的折子,因为怕担忧他的伤会随时恶化,白天她得寸步不离,只有等晚上才能抽时间过来看着处理。
不知何时已经有人走到她背后,俯身凑在她旁边:“看完了没有。”
骤然而出的声息咱得她一震,转头一望是他,淡然一笑:“你先睡吧,还有一点就看完了。”多数云霄已经代为处理了,只是有的事不得不送到府中来。
他微一挑眉:“那我陪你看。”说话间头又低下了几分,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她抿了抿唇没再拒绝,刚拿起一份折子,便惊得身躯一颤,身后的人微凉的手探进她的衣内。
她恨恨转头瞪她,他促狭地看她,凤眸之中全是狂热的渴望。她气脑地去拉他的手,纠缠之间扯开了披着的外衫,莹润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暴露在他眼中,眼底的热情更盛,桌上的折子一收,转眼已经抱着人朝外走“带回房看。”
一路她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薄削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刚一进门带回房的折子散落一地,她喘息不定地瞪他:“你……”话还未完扣在她腰际的手重重一按,火热的温度立刻填完了她,她被刺激的一仰头,整个身躯在他怀中轻颤起来,脸贴在他的脖劲,感受到他激烈的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