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玄风回话间便转身立即着手去办。
萧飏吩咐完就转身进门,萧天痕笑嘻嘻地跟在身后,还没进门,门便嘣一声合上,他不满地摸了摸差点被夹到的鼻子,咕哝:“重色轻弟的四哥!”
听到外面的响动,凤浅歌微皱着眉掀开眼帘,周身酸疼得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萧飏步入内室,将她的衣物理好放到床边:“起来,我们搬去客栈。”
她望着帐底直瞪眼,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坐在床边的人一把掀开被子便来拉她,吓得面色骤变,一拉被子:“你干什么?”
萧飏抖了抖拿在手中的衣服,一脸无辜地道:“帮你穿衣服。”
她瞪着她,一手抱着被子,一手从他手中抢过衣服:“出去,我自己穿。”
萧飏直直地望着她,凤眸之中溢着丝丝笑意,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一脸好心地问道:“真不要帮忙?”
“不要!”她严辞拒绝。
萧飏望着她气忿的面色低笑出声,起身到外室等着,背后的女人气得捶床,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昨晚上不该招惹他的。
凤浅歌在内室折腾了半晌才穿好衣服,到外室看到那一脸神清气爽的男人,想到自己一身酸疼,心中便愤怒不已。萧飏替她倒了杯茶递到手中,凤眸之中带着宠溺的温柔。
“四哥,我也要喝茶。”萧天痕趴在窗口处,可怜兮兮地望着屋内的两人。
萧飏眸光一寒望去,萧天痕悻悻地缩回头,在外面单独郁闷。
临出门,玄风已经雇了马车,凤浅歌刚一上马车,萧飏随之而上。萧天痕再度不满,站在外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四哥,我也要坐马车。”
回答他的是马车从他身旁一驰而过,他站在原地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心中愤愤不平,四哥也太偏心了,好歹他也是他的骨肉兄弟,这么重色轻弟的他都干,他认错兄弟了!一旁的几分近侍骑在马上望着一脸郁闷的萧天痕不由失笑:“公子,该走了。”
萧天痕心情郁闷地爬上马背,跟着马车的方向走去。一上了马车,萧飏便搂着她,让她靠在怀中浅寐:“睡会儿,到了叫你。”
大道之上一道人影倏地冲了出来,玄风立即勒马停车,望向挡在马车前披头散发的女人喝道:“快让开!”
可是挡路的人却痴痴傻傻地转过头望着他,愣了愣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马鞭上,面上顿生恐惧,全身颤抖瑟缩:“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凤浅歌闻声微微皱了皱眉,掀开车帘朝前望去,只觉那挡路人影有几分熟悉,顾不得许多便欲下车,被萧飏一把拉住:“干什么去?”
“我下去看看。”她淡笑言道,那个人或许是她认识的。
她一下车,身后的人也随之下来,抿着薄唇站在马车旁望着她,望向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眸光骤然一寒,竟然是她!
凤浅歌上前去,还没来得及仔细瞧,面前的人便被一突然而至人拉到了一旁,同时间一道劲风便袭向她,她还未出手闪躲,萧飏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拉了开去,眸光一寒望向出手的人。
凤浅歌拧眉望着对面的两人,一眼认出那男子竟然是从千丈崖跳下的二皇子萧恪,目光一转望向那披头散发的女人,仔细辩认,那不是凤鸾飞是谁!
萧恪望向二人,一手拉着凤鸾飞满身防备。凤鸾飞瑟缩着拉着他的衣袖,全身颤抖目光惊恐不已:“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萧飏薄唇紧抿,周身不由便生出深冷的杀气,他没想到萧恪竟然没死,当日从汴京离去匆忙根本没顾得上处死那女人,竟然让他救了去。
凤浅歌拧了拧眉,拉了拉他衣袖:“算了。”看到如今的凤鸾飞,她依旧恨不起来,只是想到凤夫人便不由一阵心酸。
“就算她曾经做错事,你已经惩罚她了,现在她已经成了这样,你还不想放过吗?”萧恪望着一脸冷沉的萧飏说道,目光中不觉有几分乞求之意。
凤浅歌抿着唇望着凤鸾飞,曾经那个光鲜的苍月第一美人如今竟是成了这般落魄的模样,她曾经真的想过恨她,可是如今看到这一幕,她无力去恨了,举步朝萧恪走去,身后的人薄唇紧抿跟在其后。
凤浅歌回头望向萧飏,笑了笑,笑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想帮他们。他望着她,眉头紧皱,而后无奈别开头去。
“你扶她上马车吧,到客栈我想法给她医治。”凤浅歌淡笑言道。凤夫人心中一直是对凤鸾飞心有歉疚的,而凤鸾飞的一切也真的是与她有关,如果没有她出现,她也许真的可以过得很幸福,凤夫人给了她太多,欠了凤鸾飞太多,如今凤夫人不在了,这份情她替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