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这蛇形玉珥一直戴在苏梅的左耳之上,突兀摘下来时还带着一点血腥气。
垂眸看着那印在白玉耳垂之上的一点朱色嫣红,马焱埋首,将其轻巧含住。
酒气上身,苏梅整个人都变成了诱人的桃粉,在层层褪尽的宽大喜服之下,仿若一只亟待品尝的蜜桃,浸着一股子蜜糖香气,让人欲罢不能。
厚实床帘垂下,隐隐绰绰的显出里头那两个交缠的暧昧身影。
一旁案上,烛泪滴落,细腻融化的烛泪散着热气,沿着那光滑的烛面细细蜿蜒而下,带着炙热的温度,直把那喜烛侧边也融化了。
细腻的娇喘声一夜未歇,翌日清晨,喜烛燃尽,留下一点红腊痕迹。
苏梅不知道那厮是憋了多久,她只知道,昨晚自个儿像条煎鱼似得被翻来覆去的不知道翻了多少面,毫无抵抗能力。
累了一夜,苏梅融的像团水似得被马焱按在怀里沉睡,那张白腻小脸之上衬着暧昧的绯红痕迹,细细密密的顺着脖颈向下延伸,细薄的被褥掩住一夜荒淫,徒留一片浮想联翩。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巧打开,薛勤站在房门口,闻着屋内那浓厚的暧昧气息,面不改色的道:“爷,该上朝了。”
“嗯。”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一道沉哑声音,马焱穿着一套玄青色的官服从屋内步出,然后毫无声息的掩住房门道:“让人在门外等着伺候。”
“是。”薛勤低应一声,脚步一转,赶紧低垂着脑袋跟在马焱身后往庭院门口走去。
“宫里头怎么样了?”捻着自己依旧带着一抹濡湿痕迹的指尖,马焱的眼眸之中显出一层深邃幽色。
“小皇帝与太后正在殿里头等着您,太皇太后与太皇太妃也在各自宫中。”
“嗯。”听罢薛勤的话,马焱脚步不停,径直便上了院外马车往宫里赶去。
晨曦初显,悦鸟清鸣,苏梅窝在被褥之中动了动自己僵直的身子,但却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又硬又软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动。
“四姐儿……起了吗?”妙凝站在绣床外,隔着一层厚实床帐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上前挑起了床帘。
只见那被褥凌乱的绣床之中,苏梅浮色清媚的歪在里头,细腻的背脊处细细密密满是啃噬痕迹,暧昧的直延伸到尾椎骨,被细薄被褥遮盖。
妙凝还是个大姑娘,看到这副模样的苏梅,禁不住的微红了脸,然后赶紧去到门外喊进幼白。
幼白一大早的便被薛勤带着到了鹿鸣苑,听到妙凝的声音,赶紧跟进了内室。
内室里头的味道还未散尽,幼白伸手撩开床帘看了看里头的苏梅,然后声音轻细的与站在自己身旁的妙凝道:“去,让人把热汤抬进来,还有爷早些备好的药膏。”
“是。”妙凝应声,转身出了主屋,片刻之后急匆匆的带着一桶热汤进到内室里头。
婆子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热汤置于内室里头,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幼白与妙凝一人一边的将苏梅从绣床之上搀扶起来,轻手轻脚的放入热汤之中。
蒸腾的热气弥散开来,细润在苏梅白腻的肌肤之上,让她禁不住的吐出一口气。
幼白站在苏梅身后,拿过一旁的巾帕细细的替苏梅擦拭着肌肤道:“四姐儿莫怕,女人都得有这么一遭,过去了,便好了。”
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浴桶上,苏梅睁着一双湿漉水眸,神情迷蒙,眼神涣散,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昨夜的她被马焱拆了装,装了拆的,就好似一头被蒙着眼睛不停拉磨的老驴,可把她给累惨了,那厮也是不知发了什么疯,任凭自个儿抓挠咬闹的,就是叼着自个儿不肯松嘴,他还真当自己是头饿狼了吗?
洗完了身子,苏梅穿在一件细薄外衫躺在绣床之上任由幼白替自己抹着药膏。
“四姐儿,那处还是要抹些的,您是自个儿动手,还是奴婢帮您?”捏着手里的药膏,幼白一副过来人模样的看着苏梅,但在触及到她那满身青肿红痕时,还是忍不住的暗暗蹙了蹙眉。
这辅国公也是太不知怜香惜玉了一些,四姐儿这般的一个娇娇人,怎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我,我自个儿来。”喊了一夜,苏梅的嗓子早已沙哑,说话时整个人都抽疼的厉害。
“那四姐儿自个儿来。”将手里的药膏递给苏梅,幼白转身便出了主屋。
捏着手里玉沁冰冷的药膏,苏梅微红着一张小脸,伸手抚了抚自己疼的火辣的喉咙。然后那兜转的目光不自觉的便落到了窗棂处那艳丽的双“囍”红纸之上。
细碎的晨光披散而进,落在雕空的窗棂之上,从双“囍”细缝之中穿过,层层叠叠的洒在莹白光泽的白玉地砖之上,沉谧而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