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水玉儿的精神力不足,就算杨虚彦再怎么伪装,只凭流出地杀气,也早就应该发现。
杨虚彦十分满意地看着李世民倒地,眼光一转,右手抽出影子剑,而后左手一掌向水玉儿方向袭来,周遭地空气变得如有实质,沉重如巨石压体,不要说闪身逃避,就连摇头眨眼动作也难以办到,水玉儿整个人就像给对方牢牢按住一般。
水玉儿心中想起《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但见前方变成尽是杨虚彦似能塞天盖地、邪恶可怕的黑漆漆巨灵之手。
水玉儿心知即使室外地徐子陵听到异声,也来不及救她。运尽全身的精神力,却连最低限度的结界或者是瞬移也无法发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漆漆的巨手之中现出一柄利剑。“噗!”
一道人影闪到她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杨虚彦刺来的利剑。
水玉儿惊恐的抱住寇仲不断下滑的身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虚彦抽出影子剑,哈哈大笑,正想补上一剑,送寇仲和水玉儿齐齐归天,身后却有劲风袭来,骇然之下收回剑格挡,却见一脸泪痕的长孙无垢正持着墙壁上挂着用来装饰剑向他刺来,虽然武功不如杨虚彦,但是那种拼命的打法却让后者一时手忙脚乱。
更何况他还怕室外的人冲进来,怪只怪他方才贪心,如果行刺完李世民就立即逃窜,也许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杨虚彦心中越发焦急,却在此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右肩一痛,身形一滞,而此刻正好长孙无垢的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胸膛。
杨虚彦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后,只见水玉儿握着一只他熟悉而惧怕的黑色物事,而且正冒着烟。
“哐当!”
影子剑终于握不住,从杨虚彦的手中掉落在地。
徐子陵和长孙无忌抢入室内,看到长孙无垢满面泪水的抱着奄奄一息的李世民,和不远处同样倒在血泊中已然断气的杨虚彦,两人呆愣当场。而前者更发现水玉儿怀中她正在抢救地寇仲。骇然之下飞扑了过来。
徐子陵抵住寇仲的背心,源源不断的把真气传输到他地体内,却惊恐的发现毫无反应。只能无助地看向水玉儿,期望她能有办法。
水玉儿看着长孙无忌也在抢救李世民。内心委实难以抉择。李世民和寇仲这么重的伤,后者还好办,用治愈卷轴就可以,可是前者已经用过一次卷轴,根本没有可能再次使用。
水玉儿擦擦额际冒出来的冷汗。厉声向长孙无垢问道:“长孙无垢,你到底是带刺客进宫,是何居心?”打死她也不信长孙无垢她和杨虚彦没有关系,而且她方才展现的不下于或师妃暄级别的武功,令她不顾她伤心地样子,疾言厉色的问道。
长孙无垢无声的落下大滴的泪水,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师兄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谁知、谁知……”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美丽的脸上全是后悔莫及的神情。
长孙无忌努力运功。维持着李世民的生命,接着自己妹妹地话说下去,“这人已经在宫中呆了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出过任何问题,所以我们也就渐渐放松了对他的戒心。谁知道他隐忍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为地就是行刺秦
水玉儿灵光一闪,半信半疑的问道:“长孙无垢。你不会就是那个墨舞吧?”
长孙无垢举袖拭了拭泪水,点点头,哽咽地说道:“是地,那是我在师门的名字,而我地师兄正是赵德言。”
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水玉儿放下对他们的顾虑,忽然之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木然的看向徐子陵,轻声说道:“子陵,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我只能救一个,怎么办?”
室内一片诡异的寂静,连长孙无垢的哭泣声都嘎然而止,室内清醒的三个人都目光烁烁的看着水玉儿。徐子陵俊秀的脸上霎时铁青一片,不敢置信的直直望着水玉儿,而后者避开他的目光,对着满脸祈求的长孙兄妹徐徐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尽力而为。”说完连徐子陵都被她赶了出去,不顾他祈求的目光。
在内室设了一个结界,水玉儿先拿出五采石,利用其灵力,又触发了一个治愈卷轴,把寇仲的伤治好,并且让其武功恢复到五年前。
她不知道他的武功是何时被封住的,所以只能把时间定到五年前,幸好卷轴的时间年限最高就是五年。
寇仲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又试着运行了一下体内的真气,惊喜的发现武功已经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