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一脸的花容失色,捂着嘴巴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看向时慎的眼中尽是失望……
“什么事?”见有人闯进来,时慎利落的拉着童心站起身,一脸严肃的看向这个小护士。没礼貌,比童心还没有礼貌,居然不敲门就进来,明天就辞了她!留着也是丢他们‘仁德’的脸。
“‘韶氏集团’的傅总裁不听我们的劝告,非要出院!”被时慎凌厉的眼神一扫,小护士才记起进来的主要目的,赶紧说了出来。
“知道了。”装模作样的整理着被童心抓皱的衣角,落在小护士的眼中却是这两人刚才肯定做了干柴烈火般的事情,瞧院长的白大褂上居然还有疑似处女之血的红色!
“那我就去准备道具啦!”大体已经与时慎商量妥切,童心双眼冒着看好戏的兴奋,蹦蹦跳跳的对时慎说完这句便跑了出去。
而时慎则是在看到童心跑走后,也不管被他们两人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案台,踏着八字步、慢悠悠的朝傅修恒的病房走去。
“叫你们院长来,就说我出院后的一切后果自负!”还没有假装有礼貌的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傅修恒有些急躁的声音。那个总是温文尔雅的傅修恒,在自己告诉他那个惊人的秘密后,终于也按捺不住了。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适合出院。”一旁的小护士冷静的劝阻着。这种仗着有钱有势就为难别人的病人她们见的多了,完全不放在眼里。
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国家领导人生病了还上这来请他们伟大的院长诊治,而国外慕名而来的医者、求医者更是数不胜数。他们院长能够亲自给他诊断,还拿出精贵的中药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居然还不领情,还想着去送死!这些个富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活腻了!
小护士一边面无表情的替挣扎中的傅修恒测量着血压,一边冷静的腹诽着。
反正已经派人去请院长了,就算现在刺激到傅修恒,他们院长也能把死人救活。
所以,不怕!
“我说过了,这都与你们无关!”被几个大力士般的护工压着身体,让傅修恒无法动弹,只能转头对为自己测血压的女护士大声的申明。
其实,他也不是想出院,毕竟身体状况的确不好。这么做,只是想把时慎引出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叫那个时慎在说完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便不再出现。
“怎么与我们无关?你可是我从省医院的刘院长手中接过来的病人!所有大大小小的医院都睁着看好戏的眼睛盯着这边!就算你留遗嘱说与‘仁德医院’无关,可是别人可未必会相信!况且,我时慎要救的,从来没有失手过,你这样不是存心瞧我的招牌吗?”见是时慎轮到自己出场了,时慎一个闪身的就出现在病房门口,在一众下属崇拜的目光中,优雅的如同一头麋鹿般的缓缓走向病床。
“你终于出现了!”看到时慎出现,傅修恒便不再发怒,身体停止了反抗,整个人非常安静的躺在床上十分配合小护士的基础检查。
“是啊,总要来关心一下自己的病人,万一在我的地盘挂了,那不是拆我的金字招牌吗?”时慎十分不省油的开口。
可惜他却算错了一步。傅修恒的目的就是引他出来,至于他说的那些气人的话,是激不起傅修恒任何的负面情绪的。
站定在病床前,时慎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床上的傅修恒,心中不停的把裴诺的样貌与面前的男人比划着。
奇怪啊,真的不像!
就算之前自己第一次知道这两人是父子时已经在脑海中比较过他们的相貌了,可这次这么仔细的近距离的用整容科权威的目光与标准观察傅修恒的脸型及头骨构成,还是觉得不像。
傅修恒是温和的,眼睛透出的光总是让人觉得是无害且含有善意的,嘴角上的笑容在不管见到什么人时都不曾撇下过,整张脸也显得非常的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因此在商场上,他的朋友众多,很多年轻一辈的新起之秀也乐于与他挚交。用儒商来形容他,实在是太贴切了。
而裴诺就完全是相反的一类型。他冷傲、他孤寂,除了几个至交,裴诺可以用孤僻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从不与人交心,别人也不敢靠近像是刺猬般把自己武装起来的他。即使与几个好友在一起,他也是沉默寡言、不喜言笑。对待下属与对手同样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让所有人都惧怕这个莫测高深、能力非凡的男人。适合裴诺的形容词,恐怕除了冷面修罗这个词,再也找不到更为相符的了。
即使是基因突变、物种变形,这个转变无法让时慎这位医学界的领航者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