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说上几句话而已,已让柳剑穹粗喘个不停,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有说过要他们命吗?”挑了挑眉,倾狂佯装生气沉了沉脸道:“本太子看起来就如此的残暴不仁么?”大战在即,她是傻了才会去阵前斩将,她虽不把他人的命当一回事,却也不是嗜杀成性,动不动就杀人。
“不,不,剑穹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是……是……咳咳……”生怕倾狂误会,柳剑穹急急地开口解释,一时又牵动了伤口,不停地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别太激动。”摇了摇头,倾狂拍在他后背上的手向下一顺,温暖的真气渡了过去,为他理顺气息。
不能再吓唬下去,有这么个爱护下属的上司,也难怪属下会为了他做出错事,将帅和睦是一大好事,但度太过了,反而会成了坏事,这一次,应该能让他们长点记性。
待得柳剑穹气息和顺,倾狂才收回手,衣袖一摆,下令道:“来人,将韩副将和秦守将带下去,各打三十军棍,贬为守门士辛。”
三十军棍一打下去,人都去了半冬命了,但对于他们来说,还能撑得住,只是这个守门士卒?为免太丢人了吧!只有,有错在先,如此处罚,已经算是最大的宽容了。
“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末将领罚。”两人重重地往地上一叩头,谢恩道,然后便被两个小兵带下去领罚。
“好了,现在可以回房体息了吧!”韩墨和秦项被带下去后,倾狂一挥手,便示意抬着柳剑穹的士乓将他送回屋。
“等等,太子,关于昨目一战,剑穹还有话要说。”强撑着疲倦的身子,柳剑穹挥退抬他进来的士兵,虚弱地说道。
见他虽然虚弱,但经刚刚渡送真气,精神还算不错,倾狂便点了点头,让那两个士兵下去,转身,随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照理来说,你不应该会犯这样错误。”以柳剑穹的军事才能,怎么会这么容易中这种劣计,就算是中计,也应该事先想好后路才对,何至于被逼得需要秦项出城营救。
“就是,你可是龙麟战神,从洛峡谷开道这样拙劣的计谋,堂堂的战神竟然会中计。”柳剑穹还未开口,童阳便凉凉地开口道,虽然他跟柳剑穹现在是站地同一阵线,但曾经也是在战场上互相厮杀过的‘敌人’,自是会忍不住地想揶揄一下,更大的原因是,他嫉妒了,嫉妒圣尊竟然这么关心这个家伙。
何止他嫉妒,在这里的哪一个不嫉妒啊!叶影和何梓兰早就在不停地冒酸泡了,只差没在那搓衣角,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啊?
“飞龙关是京都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明炎军真能绕过洛峡谷,直通飞龙关,京都必危在旦夕,柳大将军因担心而误中诡计也是在情理之中。”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傅玑想了想,分析道,正在大家奇怪于他怎么会跟童阳唱反调时,却听得他又继续道:“可洛峡谷是一道极难穿过的天险,长年由高处汇聚而成的瀑布在峡谷内形战一冬极深的河流,地势险峻,只有飞鹰之类能通过,峡谷周围也全是阴暗潮湿的容林,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通过的,就算是武学高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柳大将军怎么会如欺轻易相信敌军能从那里通过?”
其他人暗笑,就说傅玑这小子怎么可以不嫉妒,还为柳剑穹说话呢,原来是好戏还在后头啊!
这群小子,趁人家受伤竟然还欺负人,倾狂责怪的目光一瞪,正扬扬得意的几人委屈地低下头去,心里却在打若小九九:果然是伤者为大,等哪天也去受个重伤回来,那样就可以得到老大(圣尊)的关怀了。
柳剑穹似是没有感到童阳他们不善的揶揄,面色灰暗地重叹了一口气道:“两位说的不错,敌军的这条计谋确实算不上高明,洛水城附近的地形,我刚到洛水城里便已一一勘察过,洛峡谷之凶险,连我都不一定能通过,若在平时,我自是不信,然则,因今年气候突变,大雪连绵,万里霜冻,洛峡谷内的河流冻结战冰,敌军的高手若从峡谷下面绕行上去,也不无可能,飞龙关至关重要,我不能冒险,所以……”
“所以你便亲自带帐下数千精乓,前往查探?”,倾狂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下去道,当韩墨说到飞峡谷时,她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恐怕魔圣天这一招不只是计谋而已,从洛峡谷绕道也是一条好路子。
点了点头,柳剑穹喘了口乞气:“是的,只是没想到敌军早已在前往洛峡谷的路上埋了大量伏兵,数千兄弟就这样牺牲了,在出城之前,为防敌军耍阴谋,我事先已于城外妥排兵力支援,只是没想到,我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敌军的预计之中,当我带着剩余的兄弟退回城外里,原先安排的援兵都早已覆灭于敌军手中,以至中后来韩墨和秦项会中计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