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原女人的确是冷硬的,更是像满身都张着刺,恼怒和平时的表情都是一样,冷冷冰冰,若是被我说恼了,更是会飞起拳脚冲过来。不过……我沉思着走进营帐,已经习惯了一掀开营帐就寻找她的身影,她照旧坐在铜炉前面取暖,而看到他回来时的神情和表情和以前一样——冷清、冰冷。
我扯下身上的斗篷,一层沙粒沙沙的落下,蹙眉,随后又将目光凝视她。她最近的性格改变了很多,至少不再是满身是刺,但是我想知道,尼服究竟能够改变她多少。这几个晚上,我都住在尼服那里,而尼服也告诉了我他与她在一起所做的所有事情,说的所有话,尼服告诉他,或许她只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并且不懂得与人交流的女子,若是他肯退一步,那么她便会温顺很多。
她会温顺么?我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而这个我一直以为是一朵带刺玫瑰的女子,竟然慢慢的站起来,主动的接过他手中的斗篷,挂在了一旁的屏风上,然后用那只纤细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拍打。
我有些诧异,但心头什么地方似被触动了一般,竟然无法控制自己一般的猛地握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我只是不想让那双水嫩的手因为黄沙侵蚀而变得粗糙而已,握住柔软的瞬间,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可是下一刻,我却又顺势将她拥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瞬间,一股幽冷的沁香袭进了我的鼻息,让我的心似被什么攫住了,陌生的感觉充斥全身。她柔软的身子也僵硬起来,甚至有种蓄势待发的感觉,而我则是立刻为自己的鲁莽着情不自禁找了一个借口:“看来我将你托付给尼服照顾一天,是做对了,至少你现在温顺多了。”
我抱她,只是想试探她是否如同尼服所说的那样,只要自己不再粗暴,她也会温和一些,没错,就只是这样而已。我掠她来,也只是觉得她很有趣而已,仅此而已。
可是当她在我怀中挣扎的时候,我却不能够放开,而是警告的道:“别动”,她真的不动了,我却诧异的望向她,却见她倔强的眉宇早已蹙起,从这个角度看,只见她细密的长睫颤着,红唇紧抿,那样子美丽得几乎可以夺去人的心魂。
我忍不住的低头吻住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宇,而生出的胡渣却让她闪躲,也许是从未见过她这幅极力忍耐,却又不能闪躲的有趣模样,所以我竟然瞬间心情大好,朗声笑了起来,道:“今天有客人来,你陪我一起出席。”
我要让她见识一下西域的风土人情。
可是这个不知感恩的女子竟然拒绝的在我怀中扭动了一下,我心头顿时一沉,随即就抬手捏住她的下颚,但大拇指却不由自主的抚上她柔软,且带着温柔的红唇,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语:“别惹恼我,你今天很乖,我原本想打赏你的。”
今天突厥送来很多珠宝,都是来自于中原,我想,她应该会喜欢的。而且那些上等的丝绸,可以为她做几件她喜欢的中原衣裳,唔,他记得清单上还有不少狐裘和皮毛,她身子这样单薄,或许还可以将整个营帐都铺满,这样深夜她就不会觉得寒冷了……
……。
我与突厥首领见会了面,也在营地周围的沙地上堆起篝火,下令犒劳士兵,但是却暗中派了探子和杀手趁着今夜的宴会之机去寻找突厥的老巢,打算在这片前不着西域王宫和草原,后不着中原边关的地方狠狠的给这帮人一击,也好让他们知道厉害。
这里的篝火宴会虽然不算盛大,但也是西域民风的一种,所以我也不打算让这个倔强的中原女人错过,她应该慢慢接受这片漫无边际的沙地,知道我西域的狂野的民风和风俗。所以我在于突厥首领寒暄几句之后,便让尼服去带她到我身边来。
今夜的她,穿着一身我让尼服挑选给她的雪白的狐裘长袄,那厚实的狐裘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子,看起来十分小巧,而那银白色更如同夜晚的明媚的月关一般,使得她格外的引人注目。她穿着这一身衣裳,即便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是中原人,但却也像极了西域的女子,即便,她如此娇小。
我心口一漾,察觉到周到的惊叹时,却有些不悦,随后不顾我西域可汗的身份,起身走了下去,在更多人的议论和错愕声中将她横抱起来,走到座位,搂着她娇小的身子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紧紧的搂着。今夜的她很香,亦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突厥的首领也用与其他的士兵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询问我她是什么人,我冷笑,轻抚她难得温顺的肩膀,用中原话回答道:“我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