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坐着。”到了床榻边缘,林安笑着与老嬷嬷一同搀扶慕容娇娇坐在床榻上,随之,他便匆匆的离开了。
慕容娇娇想掀开红头盖,询问林安皇帝在哪里,可是她还没有动,老嬷嬷就道:“主子,红头盖不可擅自揭下,会不吉利的,这龙凤呈祥可是要皇上亲自挑开才成。”
民间风俗的婚嫁,慕容娇娇多少略知道一切,可是她第一次进攻封后时,也不曾有这样繁杂的礼仪,所以也不是很明白,所以,她只能坐等。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天色昏沉一片,大殿外骤然响起众多脚步声时,寝殿内的老嬷嬷才慢慢的告退。寝殿大门被推开,又关上,慕容娇娇闻到了一阵似昨夜那般浓郁的酒气,她身子一僵,也从那红色的头盖下看到一双金丝绣龙的靴子依旧鸾红色的喜袍角摆。
或许是为人新嫁娘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紧张,所以慕容娇娇也同样僵硬的,甚至数着南宫辰轩朝自己走来的脚步。案几上的金盘内一根扎着红花的金色喜挑被修长的大手拿起,随之,遮掩她的红色头盖便被簌的挑起。
慕容娇娇几乎是瞬间朝身前的男子望去,只见南宫辰轩也看着她,一个多月不见,即便昨夜如此热烈的缠绵,依旧没有真正的看清楚他的脸,而此刻,他似乎消瘦了一些,却更显得俊朗不凡,高大威武的身形不似少年那般清瘦,却显得无比宽厚。
“皇上,主子,该喝交杯酒了。”老嬷嬷端起两只用纯金所制的环龙金樽和环凤金樽走到帝王和慕容娇娇身前,笑呵呵的说道。
南宫辰轩的漆黑而深幽的目光却没有从慕容娇娇的脸上移开,但他的情绪却令人难以琢磨,更看不出情绪,他抬手拿起两杯酒,将凤樽递给她,声音异常低沉的道:“还记得朕对你说过的话么?是让朕走进你的心里,还是我们从此相互折磨,这两种日子,都由你来选,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这一生我们算是纠缠捆绑在一起了,即便是死,也要同棺同寝。”
南宫辰轩的话语不禁让慕容娇娇觉得一阵颤栗,更是让一旁的老嬷嬷吓得面色发青,惊魂不定,她捧着托盘的手不禁都开始发颤了。
慕容娇娇看着南宫辰轩冷硬的俊容,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站起身撕破他的伪装,他是想念她的,她知道,如果不是刻骨的思念和无法平息的骚动,昨夜他就不会那般癫狂的冲进她灵虚宫那样对她,可是,他的冷硬就如刚毅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隔绝在了无形的墙壁之外。
慕容娇娇沉凝了片刻,她抬起纤细的素手接过凤樽,南宫辰轩眼底一沉,却又道:“这是你心甘情愿的,若是日后后悔,也怨不得朕。”
慕容娇娇的手僵了一下,但却轻笑了一下,她缓缓起身,却依旧还是要仰首望向他,她道:“我不过是卑贱之躯,一个普通的妇人,皇上却是真龙天子,既然皇上都不怕与我这个卑微的女子纠缠,我又怎么会怕攀龙附凤这样荣耀万丈的事情?”
南宫辰轩的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闪烁着危险与冷冽,但是慕容娇娇却娇美的笑着,抬手将酒杯与他的手臂环绕,将酒樽抵在他的薄唇上。南宫辰轩看着她,二人就在相互对视的锋芒交锋之中相互饮下了交杯酒。
老嬷嬷接过龙凤金樽,几乎不敢停留一刻的匆匆离开,将这布置华丽的洞房留给这一对怪异的新人。
因为剧情涉及暧昧,导致影子修改了多次,也不知道最终能否与大家见面了,唉!
117大婚(二),万般皆是‘计
凤仪宫内布景奢华,鎏金雕菱花的窗格紧闭,鲜红的喜字映着龙凤红烛,铺设在床榻上的金丝锦彩的百子千孙图腾更是流光溢彩,奢华无比。红罗幔帐,凤尾金钩,两条明黄色的旗垂落两侧,大红的穗子高高挂起,碧玺含珠帘淅沥的星星点点,闪烁光华。
红烛映照着南宫辰轩的侧容,二人的对立时,那一身大喜的红色使得二人的面色都似被酒染上了一层熏然的红光,目光凝视片刻,这对新人却没有刻骨缠绵,情话几许,反而是杀气凌冽,就如同在对峙一般。
慕容娇娇倨傲的抬着头,发髻上沉重的珠翠令她有些卷累,但是此刻的她却美得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目光流转,映照在她如同春水一般的眼底,晶莹清透,长睫细舞,红唇紧抿,艳丽而沁香,令人有些控制不住的向一亲芳泽,感受那美好的芬芳。
但是南宫辰轩却在自己面对这色授魂,胸口激荡得几乎心猿意马之时,却立刻别开深邃的眸子,面色更为冷硬,他转身走到案几前,拿起雕龙缠凤的纯金酒壶,又拎起那两只金樽走到慕容娇娇面前,在她秀眉微蹙,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时,他却淡然一笑,似无害一般的道:“今日是我们成亲的大喜日子,应该多喝几杯,来,朕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