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娇娇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从南宫辰轩的营帐中走出来的,她记得的,只是看着他休息片刻后,面色略有好转,然后拿起药碗一口气喝下那苦涩的药汁,接着草率了用完膳,便让她离开了。
从未这么累过,慕容娇娇回到营帐时,几乎是立刻倒在被褥上睡熟了,可是今日发生的一切,却又让她辗转反侧。她来这里是不是错了,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真的是不祥的,今日的那一幕,她看的真切,虽然不想去承认,可是却还是清楚的知道,南宫辰轩虽然忘记了她,可是他的身体却对她任何一寸发肤都存在着强烈的排斥,似乎,她一近身,他就会发病。
恨吧,即便已经忘记了,但是潜意识存在的排斥却那样强烈,浓郁到她再不能靠近他的地步。慕容娇娇抱着枕头,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里面,打算以此来平息内心的痛楚,但突然一阵脚步声,她的枕头就被人抢走了。抬眼,只听到丁旭慌张的声音:“姐姐,你要做什么?这样可是会闷死人的。
慕容娇娇看着丁旭那张稚嫩而紧张的面容,呆愣了片刻,但随后却依旧趴在被褥上不说话。丁旭愣了一下,僵直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半个时辰,以为她就这样睡了,便叹息了一声,吹熄了牛角灯,为她盖好被子,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微亮,慕容娇娇在沉浸在梦中,却突然听到了一阵骚动,随即有人大叫:“山里发现西域人的踪迹,弓箭手跟上。”
慕容娇娇猛然惊醒,在看到雪白帐顶的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静下心来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红日初升,照射那一个个身着铠甲,背带弓箭的士兵的斜长影子从营帐前飞快的掠过。慕容娇娇立刻朝自己前侧望去,只见丁旭早已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离开了,于是她快速的起身,穿上衣物,将长发盘起,戴上帽子,便冲了出去。
营帐外,将近八十余名骑射手已经上了山林,慕容娇娇随意拉了一下人问话,只听那个人格外兴奋的道:“今日在山里巡查的士兵发现了西域人的踪迹,孙将军下令上山围剿。”
慕容娇娇眼底一怔,立刻朝山间的葱郁的树林望去,但却被那潇潇飘落的黄叶遮掩去了视线,只能看到葱翠,也略带深秋之色的连绵山丘……
清晨,慕容娇娇做好了早饭,送进明黄大帐中,但刚没踏进去,就听闻一阵茶碗杂碎的声音骤然响起。她脚步一顿,抬眸时,却从帐篷的缝隙中看到了南宫辰轩面色冷清的站在御案前,而前侧则跪着几名穿着银色铠甲的主将,其中一人十分恭敬的道:“属下该死,没有能够围剿得到那名西域人,但是他武功奇高,似乎对这片山林也十分熟悉,所以才被他侥幸逃脱了。”
听闻了这句话,慕容娇娇立刻退开了营帐,那两名士兵疑惑的看着她,但她却道:“皇上正在处理政务,草民不适合入内,还请两位代劳。”,那两名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只是默不作声的接过她手中的早膳,掀开营帐大步走了进去,而慕容娇娇则一步都没有多停留,快步离开了。
营帐内,南宫辰轩看到案几上摆放的膳食时,俊容陡然沉了一下,他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情绪,抬眼便朝空荡、被清凉的秋风吹拂翻飞的营帐门口望去,但是那里,却没有半个人影……
大众的抨击和批斗情绪,偶已经收到。相思相望不相亲,或许对很多亲们来说的确很虐,不过,漫长的路也会有尽头的,以后大家想这么虐,都米有了,飘走,表砸我!
99患难与共(一),烫伤
深夜,慕容娇娇已经准备睡下了,林安却匆匆赶过来了。慕容娇娇尚未开口问有什么吩咐,林安就急匆匆的道:“慕容姑娘,快去煎熬吧,皇上噩梦连连,一夜惊醒了数次,如今正冷汗连连,要喝药呢。”
慕容娇娇怔住,知道事情定然严重,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跟随着跑到了安太医的营帐中。安太医也已经起身准备药材煎药了,慕容娇娇上前帮忙时,安太医得意闲暇喘气,便问林安:“皇上以往服一帖药可顶上十来日,虽有噩梦,也只深夜醒来一两次,这次是怎么了,为何会整夜惊醒,不能安寐?”
林安早已经急得魂不守舍,他道:“你是太医,都不知道其中缘由,何况是我?总之这两日皇上一直反常,脾性也格外的暴躁,有时甚至坐在哪里不言不语几个时辰,我也摸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起初,我只以为是因为那西域贼寇入境的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像。”
“唉……”安太医只能叹息一声,他捧着配好的药材走到药炉前,揭开药炉盖子,慢慢的倒进去,添了水,调匀生火。慕容娇娇在旁帮忙,听闻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却只是沉默的执扇吹着炉中的徐徐跃上的猩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