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里有一幅画”孙将军突然想告诉慕容娇娇真相,因为不想再看到她那双飘忽得似乎随时都能够飞走的眼神。
慕容娇娇略略诧异,转眸不解的望向孙将军,似乎不懂他为何冒出这么一句,但她尚未开口问,孙将军就将目光飘向的远处,似乎在回忆什么,少许,沉声道:“大概在一个半玥前,我还在朝廷上的时候,有一日深夜,皇上因为终南山关口有大量女子被西域人掠走的事情急昭我入宫,那夜,我进书房时,皇上还没有来,皇上因为深夜噩梦侵扰,精神不济而在小歇,那时,我无意中在御案上看到了一副手笔很是稚嫩,但是神韵却十分丰满的画像
慕容娇娇越听越觉得迷惑,但这时,孙将军却突然转头望向她,眼底似乎也都是疑惑,少许,他又道:“那画中的女子与你有九分半的相似,特别是神韵,所以我初次见你时,就怔住了,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慕容娇娇呆住了,她惊骇的站起身,眼底闪过无数异色,道:“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也许不信,但是你真的很像那幅画,我也不知道那画中的女子究竟是谁,但是皇上一直都带着那副画,寸步不离。”孙将军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踌躇,这件事告诉了慕容娇娇究竟是好是坏一般。
南宫辰轩手中有她的画?慕容娇娇顿时僵住了,孙将军说那幅画,似乎有些泛黄,那么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笔法稚嫩,又是从太子东宫搜出来的,莫非是……南宫辰轩十岁时所画的她的画像?
“我…真的与那画像中的女子很像吗?”慕容娇娇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她只能佯装镇定,所以的敷衍问话。
孙将军点头,他道:“极像,所以,我想一定是那幅画的原因,今日皇上才会在你面前失态,所以,你以后不去御前伺候也是好的,免得以后生出什么事来。”
慕容娇娇点了点头,随即道:“今日发生太多的事,我一时无法接受,腰也隐隐的开始痛了,所以就不陪将军了。”
“我送你回去”孙将军也不为难慕容娇娇,走过来便扶着她出了树林。
回到营帐,丁旭已经睡了,慕容娇娇知道自己或许无眠,但是还是强迫自己睡熟,她只能期盼着那个拿着她匕首的西域男子早点找到真格娜纱大王妃,也早点了解孤独宸绝的任性行事,可是她心里却又清楚,即便她尽力了,孤独宸绝也未必会听真格娜纱大王妃的,因为他才是西域的可汗。
一夜混乱无眠,第二日太阳高照时,慕容娇娇才起身,营地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原本打算以伤势为借口,多休息两日,不去安太医哪里,也不去后备队,但是正午时,却见丁旭又愁眉苦脸的回来了。慕容娇娇问他怎么了,他哭丧着脸就道:“皇上今日脾性怪异,早晨喝药时,嫌御厨做的解苦的枣子难吃,竟然将御厨打了一顿,起码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动呢。用膳的时候,又觉得粥不合胃口而摔了盘子,现在快到午膳时间了,后备队人心惶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我回来看看姐姐伤势是否好了,能否再帮帮忙。”
南宫辰轩是因为见了她才会这样震怒吧,慕容娇娇垂眸,她不做声的跟随去了后备队,也是随意的抄了两个菜,煮了饭,然后让人送过去。可一个时辰后,送菜的人却也红着脸出来,他见了慕容娇娇便道:“皇上饭菜倒是用了,可是却怒骂奴才们笨手笨脚不会伺候,唉……。”
慕容娇娇实在呆不下去了,她出了营帐便去马棚。丁旭被吓住了,跟随着过去,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来马棚做什么?”
“丁旭,皇上或许是不想见到我,我走便是了,劳烦你告知孙将军,天大地大,后会无期”说完,慕容娇娇变翻身上马,但丁旭还没有来得及挽留,不远处的林安就匆匆的追了过来,他边跑边道:“老远的就看见姑娘,追着来还是没有赶上,姑娘,你快,快,快跟我去御前。”
慕容娇娇眉宇蹙起,看着林安涨红的面孔,他气喘吁吁的停下,捂着肚子道:“皇上,皇上身边的御厨被打了,以后不能做饭了,往后的御膳,就只能劳烦姑娘了,咦,姑娘骑马准备去哪里?姑娘会骑马?”
林安惊奇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看着慕容娇娇的眼神也渐渐有些异样,因为此刻绷紧了面容的慕容娇娇,从神韵上很像一个人……。
98情深负情浓(二),相思重重
御厨被下令杖责三十大板,安太医赶去救治时,已经是皮开肉绽,但是好在没有伤及筋骨,不过,至少是要在床榻上趴上十天半个月,至于什么时候能够痊愈行动自如,就连安太医都不敢说。现在整个后备队的人全都人心惶惶,甚至连以往每日为皇帝煎熬的安太医都觉得皇帝的脾性似乎突然变了,不仅暴躁易怒,甚至有丝毫不顺心,便是下令杖责,所以,后备队之中,已经无人再敢做膳食送去皇帝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