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宸绝没有因为慕容娇娇的排斥而生气,而是叹息了一声,随后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拽在自己的手心里。慕容娇娇僵住,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却固执的而任性一般的不肯放,随即拉着她,慢慢在这片绿洲上散步。
脚下厚实的草地踩着软绵绵,却高低不平,慕容娇娇几次踉跄,但孤独宸绝却都能够及时的扶住她的身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使得军中有无数的人惊诧的侧目,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竟然也能够这样温柔的牵着一个女子的手,漫步而行,毕竟,这样的情怀是大漠男儿所没有的
尼服和尼曼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也都有些震惊,但是他们两个人的面色却在渐入黄昏的夕阳中罩着朦胧,看不真切。孤独宸绝拉着慕容娇娇走到一片有着热带灌木的林中,脚下,盛开着无数五色花瓣的依米花,这种花慕容娇娇认识,因为它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叫做:一次美丽。
据说,这种花的生命极为短暂,只盛开一次,在花落之时,也会随之枯萎死亡,来年,也不会再复苏生长。孤独宸绝停在那些盛开的五色依米花前,委身摘下了一朵,捏在手中慢慢的凝视着,少许,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宜馨,你知道这花的名字吗?它叫依米花,在这片宽阔苍茫的西域大漠中,它是最美丽,也最神奇的,在西域人的心中,这是真神赐予我们的信念,告诉我们,人生就如这依米花一样,只能够活一次。”,说罢,他突然回头看着慕容娇娇,目光深邃得令人心慌,少许,他将那朵花别再了她的帽沿上,道:“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人活一世,草木一枯,昙花一现,刹那芳华,或许,也就是同样的道理。但是你知道吗?因为人生苦短,所以我才要更加紧握自己想要的东西。”
孤独宸绝说着,将慕容娇娇的手握得更紧了,慕容娇娇听的有些心惊,她几次想抽回手,但是却他却握的更紧,甚至将她的手拽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坚定不移的凝视她,低沉道:“宜馨,等回到西域王宫,我会以中原之礼迎娶你。”
慕容娇娇一怔,惊恐与孤独宸绝的认真,但随即却冷笑了一声,清透冰冷的眸子望着他略略收紧的漆黑瞳孔,淡淡的道:“中原人的礼仪是要请媒人登门求亲,下聘礼,择吉日,新郎身着大红喜袍,带着八抬大轿,锣鼓敲打的前往府邸叩拜岳丈,迎亲过门。可惜,我的家在中原皇城,父亲是当朝尚书,而且,我也嫁过人了,忠臣不侍二君,烈女不嫁二夫,这也是中原人的传统礼仪。”
孤独宸绝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但慕容娇娇却没有理会他。她不想伤害孤独宸绝,所以她必须让他明白,她不会爱上他,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虽然,她是因为南宫辰轩才逃离中原,但是大漠却不是她要的家园。
孤独宸绝握着慕容娇娇的手突然用了大力,慕容娇娇的秀眉蹙起,因为疼痛,而他却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少许,他面色铁青而难堪的咬紧了牙齿,突然上前箍住了她的纤腰。慕容娇娇一惊,奋力的挣扎,但是孤独宸绝却猛然扛起她,大步朝一惊驻扎好的营地走过去。
银白色的大帐前,两名后备队的女子见孤独宸绝扛着慕容娇娇大步飞快的走来,先是愣住,但随即就掀开了营帐,恭敬的低下了头。孤独宸绝扛着慕容娇娇走进营帐,将她的身子压在不宽不窄的床榻上。
慕容娇娇僵直身体,反手扣住他的手臂,惊怒道:“孤独宸绝,你想要做什么?”
孤独宸绝凝视她,目光深邃而炙热,那眼神甚至比天空中的烈日更令人觉得热烫,他凝视着慕容娇娇,突然用力压住了她的双臂,俯身靠近她的鼻息。慕容娇娇目光睁大,只见他俊美的面容似乎染上了一丝痛苦的挣扎和忍耐,声音也更为沙哑:“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都在想,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接纳我,不会再冷言相向,我知道你们中原女子信守贞洁,所以如果我得到你,我就是你的丈夫,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慕容娇娇心头猛然一沉,她用力推开孤独宸绝,但却发现他的身体冷硬得像石头,却又火热的像通红的炭火,推不动,而她的手掌一触摸到他的胸膛,就又吓得收回来。慕容娇娇深吸了两口气,冷冷的道:“你要强迫我吗
孤独宸绝的身子一僵,眼底也沉了沉,他紧紧的扣着慕容娇娇的手腕,几乎要将其折断。他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头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他低咆道:“如果我要你,你又能如何?你是我的,这里离中原有千里之遥,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