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公吃痛不已,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之后,听闻太皇太后冷冽的声音,又趴回了地上,身子抖若筛康,但却极力压抑着声音,颤抖的道:“奴才,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愚蠢,想来这件事,已经被林安给察觉了,不过依他的心性,还想不出来这么高的招数”太皇太后面色恢复了镇定,她目光冰冷的凝视着韩公公,少许,蹙起眉宇对一旁的李太医道:“去给他包扎一下。”
“是”李太医应声,步下石阶,让小六子拿出创伤药来给韩公公包扎。韩公公的头上已经有大块烫伤,李太医叹息着摇摇头,包扎时,那韩公公更是咬紧牙齿,不时的发出嘶嘶的声音,脸上已经疼得汗水如雨,衣襟也湿透了。
跟随在旁递药递布的小六子看着这一幕,目光微微闪动,但却因时刻卑微的低垂着脑袋,随哟无人察觉他眼中已不复以往天真的暗芒……
“太皇太后,包扎好了”李太医包扎完毕,又带着小六子回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侧。太皇太后冷冷的看着韩公公,说不出究竟是失望还是什么,目光冷凝泛冷,少许,她冷笑了一声,道:“你下去吧,看来哀家要亲自去查探查探,凌霄殿中还藏有什么高人了,你给我记住,不得打草惊蛇,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势必会让那些宫人惊恐,你给哀家去平息她们的慌乱,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有人敢退缩,哀家为你是问。”
韩公公立刻磕头,连连道:“是,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罢,连滚带爬一般的抛出了长乐宫。
苏蓉的事情,在后宫上下,每一个角落里充满了流言非议,无人不惊恐万分,噩梦连连。而凌霄殿中那几个被内务府用重金买通送进来的几个姿色俏丽的宫人更是安分守己了不少,但即便她们不安分,也有众多的眼睛盯着
凌霄殿内,也因为这件事情的风波而安静了不少,林安,也省心了一些,不过他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转眼又过了数日,安太医每日都来诊脉,而慕容娇娇也按照他的嘱咐,每三日服用一次丸药,每日服用燕窝滋补身子,因而延续了大半个月,也没有发现身体有丝毫异常。但慕容娇娇仍然不放心,便问安太医,是否诊断得出,因为她太久没有身孕,南宫辰轩必定会生疑,若是他换了其他太医来诊断,发现她有服用禁药,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安太医则是宽慰她放心,且小声道:“这种药是习武人常备,是打通血脉的圣品,而小姐每日也按时服用冰镇燕窝滋补,两者相平,一般人是诊断不出的。”
慕容娇娇这才放下心,又询问了太皇太后的情况,安太医如实禀报:“太皇太后极为倚重李太医,每日都服用气血大补膏和平日调养身子的药膳,而这两种药都是小六子负责煎熬的,他拿捏的分量极好,而且臣给他的又是慢毒,所以不聚集到一定时候,是察觉不了的,但是一旦发作,已是积重难返,神仙也无药可救。”
这么对付皇太后,其实慕容娇娇也是有私心的,她不想用太过激烈的手段让太皇太后名声扫地,最后凄惨的死去,因为那样的话,或许南宫浩玄也会受到牵连。其实这段时间,慕容娇娇也想了很多,甚至就在前两日,南宫辰轩也问她,为何不直接将太皇太后恶劣行径公之于众,而她只是有些心虚的一笑,却没有回答。
“手段利落一些,如有必要,加重药量”慕容娇娇淡淡的说道,目光中没有一丝暖意,她一向喜欢快刀斩乱麻,当初对付南宫浩风时,她可以震动整个天下,但是,对太皇太后,她却不得不‘仁慈,一些。
“臣会酌情而定”安太医谨慎的说道。
慕容娇娇点了点头,她抬眸子看了一眼已经一连阴沉了数日,反复无常却有异常沉闷的天色,微微叹息,道:“下去吧,我相信你能够做好。”
“是,臣告退”安太医匆匆的下去。
每日都待在凌霄殿,让慕容娇娇有些沉闷,但南宫辰轩却不容许踏出宫殿,甚至连凌霄殿的后花园也不准去。慕容娇娇想到这些就不由得叹息,因为她很清楚南宫辰轩为何如此。
这几日,南宫辰轩对于她还没有身孕的事情显得格外的敏感而烦躁,安太医每日前往禀报的时候,都是惶恐戚戚的离开,林安也日日都来提醒她,告诉她或许皇上会察觉事情有蹊跷',并且皇帝还询问了安太医她的身体状况,甚至检查了她平日所食用的所有东西,生怕有人从中作梗。
安太医在惊惶之下只能按照帝王的吩咐,一一查看食谱,甚至连送往凌霄殿的新鲜水果都要一一过目,但,又过去了大半个月,慕容娇娇的葵水还是如期而至,于是安太医只能按照医书上所记载的种种可能禀报,言说是慕容娇娇时常走动散心或疲惫的缘故所致,因而南宫辰轩便下了一道圣旨,让月儿和锦瑟每日看守着她,不容许她踏出凌霄殿四处玩耍,若是有违旨意,月儿和锦瑟以及在外殿看守的静嬷嬷、李嬷嬷甚至林安都要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