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拿去喂狗还差不多,自己这侯府二小姐哪能吃。
粗使嬷嬷走过来望了望,惊讶道:“哎呀,二小姐,饭菜弄错了,刚才奴婢交给绿燕两只食盒,特意叮嘱这份是给她的,另一份是给二小姐的,她怎么把她的饭菜送到您这里来了,看来,您的饭菜,应该在绿燕那里呢……”
“什么?”慕容琳怒气冲天,不知死活的奴才,居然敢贪吃自己的饭菜,活的不耐烦了,扣上食盒盖,慕容琳甩手提起,满面怒容的快步向外走去。
“二小姐,您不能离开家庙!”慕容琳的速度很快,粗使嬷嬷的反应慢了半拍,当她回过神后,慕容琳早出了屋子。
“放心,我不出家庙,只是去找绿燕理论理论。”家庙各个角落都有人把守着,慕容琳根本出不去。
门外,寒风呼啸,屋内,热气腾腾,绿燕坐在桌前,吃的满面油光,满头大汗:自己这通房丫头,未来的大官母亲,待遇居然比不上她一个庶女的待遇好,真是欺人太甚,慕容琳的饭菜香软可口,自己的却又冷又硬,幸好自己聪明,悄悄将饭菜调了包,否则,那残羹剩饭似的冷硬食物,还不得吃出毛病来……
“砰!”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寒冷的风灌了进来,绿燕眉头微皱,正欲大骂谁这么不长眼睛,在她吃饭的时候来打搅,慕容琳的怒斥抢先响起:“好你个绿燕,居然敢贪我的食物,你想造反哪!”
话出口的同时,慕容琳手中食盒对着绿燕狠狠扔了过去。
来者不善,庞然大物袭来,绿燕下意识的快速躲闪,可食盒还是沿着她的脸颊划过,将侧脸上的肌肤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绿燕下意识的沾了沾侧脸,血色顿现,绿燕大惊,惊慌失措的急声高呼道:“来人哪,快请太医!”穷极一生,她最珍爱的,就是她的容貌,如今居然被毁,怎能不心惊,心疼,没了这无双的美貌,自己还怎么获侯爷宠爱……
绿燕焦急上火,慌乱无措的快要哭出来到了,慕容琳心情大好,得意的笑笑:“绿燕,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如果下次你再敢贪我的食物,我就把你的脸全部划画,让你变成丑八怪,丢到大街上做乞丐!”
女子嘛,最珍爱容貌,绿燕的脸受了伤,就算是受到了最大的惩罚,慕容琳出了气,开心不已,也不想再呆在这里面对快要歇斯底里的绿燕,转过身,准备回房间,再让厨房做些饭菜送来吧,自己还没用晚膳,这么冷的夜晚,不吃东西会被冻坏的。
慌乱的绿燕却猛然抬起了头,咬牙切齿道:“慕容琳!”随手拿起桌上盛菜的盘子,对着走到门口的慕容琳狠狠砸了过去……
“啊!”盘子砸到慕容琳后脑上,菜和油汤落了她一身不说,血从发根渗了出来,慕容琳颤抖着小手轻轻触上后脑,黏乎乎的东西沾到手上,举至眼前一望,赫然是满手血红……
“来人,快来人哪,我流血了……”惊恐的尖叫响彻整个院落。
绿燕得意的笑笑:“慕容琳,你砸我一次,我砸你一下,很公平,咱们谁也不欠谁。”
绿燕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慕容琳如同乍了毛的公鸡,猛然转过身,怒瞪着绿燕,眸底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绿燕,你居然敢砸我。”
眼睛转了转,望见一根小木棍,慕容琳拿起木棍对着绿燕挥了过去:“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主子打奴才是天经地义,奴才打主子,就是天理不容,你居然敢砸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慕容琳怒气冲天,又来势汹汹,手中木棍如雨点般密集下落,房间小,绿燕个子高,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东西可用,一时间有些施展不开,被慕容琳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慕容琳的愤怒之击,力道着实不小,木棍所到之处,绿燕只觉身体麻木,疼痛漫延,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会被慕容琳打死的。
找到空隙,绿燕将桌上的盘子食物统统扔向慕容琳,趁她分神时,快速跑出了屋子,对着院落大呼:“来人哪,二小姐疯了,要杀人……”
事情闹大了,粗使嬷嬷们处理不了,快速跑去松寿堂将事情禀报给老夫人。
慕容琳和绿燕的伤势都不轻,府医为两人清理好伤口,上了药,吩咐了一些两人应注意的事项,背着药箱去煎内服的药。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望着满地狼籍的屋子,以及快要包成粽子的慕容琳和绿燕,气不打一处来:“在家庙里思过也不安生,还将对方打成这副模样,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