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习惯了有皇后顶在前面,就算皇帝震怒,也是皇后出面安抚,使后宫呈现一片和谐氛围,若是她突然倒下了,让她们直面皇帝,一时间还真是不习惯。
待所有的宫妃都过来请安后,皇后看了看天色,说道:“没什么事便回去罢。”
知道今日是打探不出什么了,不过能见到皇后已经说明了昨晚的事情并不严重,所以四妃纷纷起身告辞,接着是下面的嫔妃,唯有安贵妃巴巴地留了下来。其他人见状,只是看了看,也没说什么。
等人一走,没了外人在,安贵妃全无丝毫优雅之态,惶惶然地扑到皇后面前,无措地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他……”
“无事!”皇后淡淡地道:“明日是端王府世子的满月宴,稍会皇上应该会下旨令礼部大办,皇上已为端王世子拟好了名,谓之琛,宝也。”
“琛,陆琛,意谓为宝,不错不错。”安贵妃唠叨了几声,不由得喜上眉稍,分外高兴。
不过惊喜过后,又忆起了昨日之事,小心地道:“昨儿听宫侍说,皇上离开姐姐这儿时,似乎面有怒色,只是不知道皇上为何而怒?”
“无碍。”皇后淡然地道,看了她一眼,说道:“别听风就是雨,若是没什么事便回你的凤藻宫去,近日来莫要再出什么风头,就当为端王世子积福罢。”
这话太严重了,安贵妃恹恹不乐,她是蠢了点,但也不是真的蠢得不会看人脸色,皇后分明是敷衍她罢了。虽是如此,但她也不敢说什么,免得给儿子招罪。不管帝后昨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今儿听到了好消息,便不用再理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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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阿竹还以为皇孙们都是满百日后,才会由皇帝赐名,没想到她家胖儿子这么快就有大名了,陆琛听起来倒是不错。再听说皇帝让礼部为她家胖儿子大办满月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心里积了事情,等到晚上,阿竹继续撑到了陆禹回来还未睡。
自从进入十月份,京城便开始冷上了,陆禹回来时已是深夜,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股冷风。还未等他将身子薰暖后,便见阿竹已经披着件外袍从内室走了出来。
陆禹皱起眉头,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将身上的披风抖开裹住她,不悦道:“夜深了,怎么还未睡?真是胡闹!”
“……”
最近总被骂胡闹什么的,让她真的觉得自己胡闹了,有点淡淡的伤感肿么破?
阿竹将腿伸过去,白嫩嫩的脚趾头勾住不远处的薰笼过来,然后将脚搭在上出,一本正经地对他道:“你放心,我注意保暖呢,没有吹到风。不过……我身上味道有些重,你抱着不觉得难受么?”
陆禹低首捏了捏她变尖的下巴,有些不满意ròuròu的手感没了,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无奈,说道:“没办法,忍忍就过去了。”
阿竹大怒,你这嘴巴毒的王爷,就不能说两句甜言蜜语哄一哄她么?
他大笑出声,捏着她的下巴俯首贴上她的唇,直到他的身子起了反应,吓得她再也不敢撩拔他。
见她一下子萎了,陆禹将她往怀里按了按,说道:“胆小鬼!”
谁胆小了?她还在坐月子啊!恶露还有些断断续续的痕迹,没有排干净啊,竟然就想那啥,你也够可以的!
由着她活蹦乱跳地蹦起身,陆禹也不敢再抱下去,温香软玉在怀,室内又暖融融的,最容易擦枪走火,而且他已经近十个月没有尝过ròu味了,对自己的忍耐力也有些怀疑。不过见她那么精神,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比起先前那半个月的萎靡虚弱,现在她又恢复以前的精神,自然教他极开心,证明她身子恢复情况不错,以后也不会留下什么小病小痛,可以陪他一起活到老。
等陆禹换了轻便的衣服,洗漱过后,便拎着正在坐月子的人进内室歇息,如同往常般抱她躺下,摸着她的背道:“父皇为豚豚取了大名,以后他便叫陆琛了,这名儿还不错。”
确实不错,名字是一生的事情,幸好皇帝没有老眼昏花,取个搞笑的名字来坑她家胖儿子。阿竹对这点还算满意的。
然后又说起后天的满月宴,阿竹问道:“父皇令礼部大办,是不是风头太大了?”不过是位亲王世子罢了,这命令一出,届时京中谁敢不捧场过来?而最近陆禹做的事情可是十分拉仇恨,估计众人心里满腹怨气,面上还得送礼过来祝贺,估计心里憋都憋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