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再次开了眼界,发现这后宫的女人耍嘴皮子真是厉害,一句话便有好几种暗喻,她还未琢磨得透彻呢,旁边又有人开始挖坑了。而让阿竹觉得最厉害的还是婆婆安贵妃,这位简直是手段粗暴到没手段,一切靠着地位碾压,你给我挖坑也没关系,我是贵妃,傍着后宫的大姐头,除非你想要让大姐头出手收拾你,不然你就等着被碾压吧。
以上,为阿竹脑补!
等宫女进来通报几位王爷到来时,安贵妃已经碾压完了四妃,优雅地端着茶喝了口润唇,听到宫女来报,笑道:“众位王爷到了,来得正是时候,淑妃妹妹这般担心秦王,也好看看秦王有没有伤着。”
淑妃面上带笑,低着头,掩饰了眼中淬毒的神色,心中愤恨:你就笑吧,等以后端王失势,看你怎么笑出来!以为靠着皇后就能走到最后?一个不能生蛋的女人最后会怎么样还真难说。
在各怀心思中,康王打头,带着下面的几位兄弟进来了。
康王肥硕的身体实在是太有存在感,几位王爷进来给皇后请安时,众人目光一下子便忽略了其他人,直到康王略略挪开身子,才露出最后走来的秦王和端王。
皇后抬起眼皮看了眼殿下的众人,目光扫过在场的诸位王爷,发现眉宇间都有宿醉的萎靡,便道:“本宫听说了,你们昨儿怎地喝得如此大醉?”
康王作为长兄,笑呵呵地回答:“自从十弟的婚礼过后,难得又有皇弟成亲,估计下回想要再喝皇弟的喜酒,还要等个十几年,直到小十一长大才行,所以儿臣一时激动,便拉着众位皇弟一起喝酒了。”
殿内的人皆有些忍俊不禁,皇后笑道:“挨你们父皇骂了吧?”
“可不是?也不知道父皇生什么气?虽然咱们是放纵了点儿,但也是适可而止,就是老二不小心喝了两杯酒,又病发罢了。”
“……”
这话实在是太欠揍了,若是靖王的生母静嫔在这里,指不定要咆哮他了。
皇后面不改色,仍是微笑道:“这可不行,须知纵酒伤身,以后莫要如此了。靖王还好吧?”
这时,齐王上前一步道:“儿臣今晨出门,着人去二皇兄府里问过了,二皇兄没什么大碍,不过要卧c黄静养几天。”
齐王府和靖王府比邻而建,所以齐王回答这话是最恰当不过。
皇后听罢,似是松了口气,又道:“秦王可是无碍?端王昨儿怎么能如此对兄长呢?”虽然是责备,但声音温和,听不出什么责备的意思。
陆禹听到皇后点他的名,微笑便道:“儿臣当时也实在是没法子,九皇兄喝醉了,还要拉着人一起喝,二皇兄也被他灌了一杯,才会病发。九皇兄自幼弓马骑射都极好的,力气也大,儿臣没办法,便想着让他醒醒酒,谁知道不小心会踹了他一脚。幸好当时有下人在旁,九皇兄方没有摔着。”
正殿里听到他解释的人嘴角抽搐了下,当时在场的人极多,也看到确实是秦王拽着端王要和他拼酒,后来不知怎么地端王退开了几步,见秦王正扑过来,转到他身后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这种解释也使得,但是直接踹人也太那啥了吧?
这般想着,再看殿中央的男子,唇角含笑,姿态清雅,让人见之忘俗,光是视觉上就是一种享受,甭管他这话对不对,不觉就信了他几分。
秦王脸皮有些扭曲,瞥见众人的神色,再看向端王,眸色冷了冷。他就知道,这个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从小就是个会作戏的,虚伪之极。
“母后,当时儿臣确实喝得有些高了,十皇弟倒是好酒量,所以这事情也不怪得他。”秦王一副宽宏大量的神色说,眉目一片开朗,坦坦荡荡,让人觉得他是个心胸开阔的,不觉添了几分好感。
皇后听罢,笑道:“如此便对了,你们都是兄弟,你们皇父若是知道,也会开心。”
如此,便将昨天的事情揭过不提。
又说了会儿的话,周王夫妻终于来了,以这种速度,估计皇上并没有留他们太久,由此可见,对于周王,承平帝并不怎么待见的。在场人心知肚明,不过面上却未显露分毫,皆是笑盈盈地看着周王带着新婚的妻子进来。
周王妃有些紧张,刚才面对皇帝时还算好,至少那位怎么说也是有点血缘关系的舅舅,且对她的母亲安庆长公主也极为宽容,连带的对她也有几分慈爱,不然也不会因为母亲进宫说项便答应了这桩婚事。
她知道周王其实是不愿意娶她的,不过没关系,她看上这个男人了,她自己喜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