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星叶又恨道:“大郡主是个是非不分的,她竟然帮着驸马打压小郡主,幸亏郡主这些天来昏迷不醒,不然知道自己姐姐和父亲如此行为,该有多伤心?”
阿竹凝眉道:“昭华郡主她做了什么?”
阴嬷嬷止住了泪,叹道:“老奴将这事告诉大郡主,却没想到大郡主不相信,还说这是老奴为了保住小郡主的名声编出这种谎言。大郡主认为驸马只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公主去逝才会有些臆症,他不是愿意伤着小郡主的。现在公主府里的人有一半会倒戈向驸马,也是因为有大郡主发话。”
公主府里的人原本都是安阳长公主留下的多,虽也有些被孔驸马笼络过去的,但到底不多。安阳长公主去逝后,这些人本来应该听令于昭萱郡主的,但是昭华郡主横cha一杆,使得公主府的仆人分成了两派,一派听昭华郡主的命令,一派拱卫着昭萱郡主。
阿竹一口气梗在胸口里,恨不得昭华郡主马上出现在面前,让她抓着她拼命地摇晃咆哮她两句,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装的都是豆腐渣么?为了父亲就能不顾妹妹了么?没有看到自己的妹妹吐血快要死了么?
怨不得她说公主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宫里怎么会如此平静,原来还有昭华郡主在其中干预,都是出嫁了的姑娘了,这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阿竹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地迁怒了,但却仍是气得心口难受,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些天,大郡主时常进宫,怕是她已经在皇上面前为驸马开脱了,可怜小郡主要背负气死生母的罪孽……”阴嬷嬷又呜呜地哭起来。
阿竹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最后道:“别急,事情还有转寰余地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然后想来想去,阿竹悲哀地发现,若想要为自己的好姐妹做点什么,只能求助端王了。
穿越女混到她这地步,阿竹实在觉得自己没出息。明明宫里有位妃子是自己的堂姑,但是不亲不说,当年她没能进宫给福宜公主作伴读一事,虽不是她的错,但指不定惠妃还记恨着她呢,对东府的姑娘也不冷不热的,极少会召东府的女孩进宫。原本有个当王妃的堂姐,也同样去逝了……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进宫了,根本没那体面能在宫里的贵人面前说上一句话,再细数家里的女性长辈,同样也不是能在贵人面前说话的……
阿竹在公主府呆了很久,中途还等到昭萱郡主醒来喝了一次药,发现阿竹还没走时,她忍不住露出笑容。阴嬷嬷看得心酸,这是近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在小郡主脸上看到笑影。
“你且安心养好身子,一切都不必急!我有空就过来看你!”阿竹柔声安慰道。
昭萱郡主眼眶又有些发红,生病的人容易脆弱,也最能被感动,她拽着阿竹的手不放,气喘了会儿方道:“你别担心……我已经不靠姐姐了,这件事情恐怕会这么揭过去……皇帝舅舅是极相信姐姐的,我错失了机会,以后再去说什么,皇帝舅舅恐怕也不会多干预,姐姐要保那男人,皇帝舅舅便不会动手……不过这样也好,日子还长着,我会……”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咳得血都出来了。
她当时受了亲生父亲的一记窝心脚,太医说伤到了心肺,几年时间必须好生养着,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阿竹眼泪滚了出来,哽咽道:“你别说了,别说了,好好休息……”明明从来不爱用脑子的人,现在却能想得这般明白……到底只有经历过,才会想得这般清楚。
等昭萱郡主再次睡下,阿竹方告辞离开。
这次离开,倒是没有人制止了。见阿竹出了萱雨居院门,毕管家笑呵呵地带着几个仆妇去送阿竹,几次想要打探昭萱郡主的情况,都被阿竹岔过去了。
阿竹心里实在是腻歪,恨不得将毕管家的脸打成扁扁的柿饼。萱雨居闭院,外头没有人知道昭萱郡主的情况,怕是想要知道人死了没有吧。
离开了公主府,阿竹没有回靖安公府,而是带着先前借的几个丫鬟去了杏柳胡同。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觉得这文拖沓凑数字,但是,这是雾一直以来的写文习惯,恐怕改不了了,知道你们心急想看男女主角成亲,但是有些东西实在是少不了。这是雾尝试第一次从女主小时候写起,没办法像前面那些文一样,开篇便是男女主角都成年,一下子跳到结婚时……若是实在不喜欢这些的,可以跳过去,等男女主结婚时,会在内容提要中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