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烈不是很了解那种感觉,但是想起北方那个小丫头,想着那么多人仰慕的女子却一直将自己放在心上,几天一封信地跟自己通报她的心情,那种感觉还不是一般的爽,每次想起来都让他忍不住一阵喜悦和温暖。可是,他知道,他和她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及时地在陷入之前从北方离开,之后再也没有跟她回过只言片语。可是,他真的没有陷入么?那怎么会一再想起那个坚强勇敢却又爱哭的小丫头来呢?怎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信,并期待着下一封呢?
聂明远看着风行烈突如其来的沉思,忽而笑了。
“是不是想起了杜小姐?”
“嗯?你也知道?”风行烈转而又尴尬地笑笑,难道自己和那小丫头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杜小姐是我那师妹最要好的朋友,经常去先生家串门,我们也是熟识的。那丫头性格开朗活泼,若没有她,只怕师妹的性格会更加冷清。”聂明远回忆起从前在京都的生活,心底缓缓生出一股暖流来。在京都的几年,是他过得最轻松,最幸福的几年。
开朗活泼?风行烈暗自摇头。他初见那小丫头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还是自己一番开导,她的眼睛里才有了自信和神采。不过也是,任谁糊里糊涂被人迷-奸,也不可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想起敲门声,有人送消息来了。
风行烈起身开门将信件取来,首先就看到了那个小丫头写给自己的信,而后才发现还有一封信是写给聂明远的。
“咦,明远,你也有封信呢!快看看,是不是你那个师妹写给你的?”
聂明远心中一动,立即起身抢了过去,看看信封,心中的激动缓缓平静了些,同时还有些疑惑。是师母的笔迹,不是先生的,好生奇怪。
风行烈取笑道:“瞧你这急切的样子……”然而看着聂明远忽然沉静下来的神色,他也不禁闭口,悄然在心中叹息。他们与北方,与叶家毕竟分属两个阵营,以前叶家只是平民百姓那还问题不大,可如今叶纤雪当了北方的总理,矛盾一下子就尖锐起来。算了,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先看看小丫头的信吧!
聂明远与风行烈各自撕开自己的信,取出信纸默看起来。
风行烈迅速将信看完,嘴角微微扬起来,想着那个容貌虽不十分出众,但甜美可爱的女子,心里是甜蜜而有些骄傲的。
而聂明远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也忍不住抖动起来。
“明远,怎么了?”风行烈担忧地走了过去。他们这几天连打了几个败仗,又丢 一座城池也没见他这样激动啊。难道叶纤雪得了绝症?还是那个叶清源要死了?
“小烈,她……她……我……我……安安……”聂明远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了你?什么事情竟然激动成这样?”风行烈忽然皱眉。如果叶家来的信对明远影响这样大,他以后可要考虑扣押了。
“小烈,安安,安安可能是我的孩子!不,他一定是我的孩子!难怪我看着安安就那样欢喜,孩子也那样喜欢我,一点都不认生。没想到,,没想到……”聂明远想着安安可爱的样子,忽然冲回寝室拿出一张照片来,指给风行烈道,“小烈你看,安安的嘴是不是像我?还有鼻子,眼睛也像……啊,我真傻!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风行烈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聂明远,撇撇嘴道:“我也没看出来。”这孩子长得像明远?他怎么不觉得?
“小烈,我想去一趟京都!”聂明远忽然握住风行烈的双肩,认真而坚定地看着他。他要去京都,没有风行烈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你疯了!”风行烈一把将他推开,甚至想狠狠地打他一拳。“为一个女人,值得吗?”
“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小烈,我是去看儿子!我的儿子,你的侄儿啊!你想,如果证实安安是我的孩子,师妹会不会嫁给我?”聂明远满脸兴奋,想要立即飞到京都的心情没有因为风行烈的阻挠而动摇。
“先把信给我看看!别被人蒙骗了……”风行烈看聂明远如此激动,不由得警觉起来。不会是北方使的美人计吧?
“信?”聂明远稍稍冷静了一下,小心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那封信来。
风行烈一把抢过去,细细看了一遍,不由脸色一变,过了许久,却又取笑道:“那天晚上,你被人迷-奸了?”
“什么叫迷-奸?我是……”聂明远想来想去,似乎的确没有更合适的词了,可是,怎么是迷-奸呢?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嘛!更何况,他是男人,怎么能将责任推到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