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我寄以是怒火中烧。他愤怒地说:“刘家夫人!您积点口德吧!这门亲事我肖家不稀罕,请你立刻离开我肖家!”
刘家夫人站起来,说:“哼,我说的不是实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要我刘家护着你妹妹?我们刘家可没那么傻,为了个没了清白的老姑娘和吴家作对!你别送了,我这就走!”
刘家夫人站起来,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见肖雪满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其实她以前是真的很喜欢雪满这孩子,曾经也无数次的示好,曾多次口口声声地承诺等她嫁过来定要把她当成亲生的女儿一样疼着、宠着。
如今被肖雪满听见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刘家夫人脸上有些尴尬。
肖雪满略一弯膝,行了一礼,也没有多说话,直接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屋中。
刘家夫人叹了口气,无奈地往外走。
“雪满,你都听见了。”肖我寄望着自己的妹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肖雪满笑笑,说:“听见了,都听见了。她过来退婚也好。我一点都不喜欢刘可进,人长得丑,个子还矮,比哥哥矮了半个头。皮肤黑不溜秋的,整个人一点都不精神,还爱贪小便宜,小气得不行。我当初就不满意这门亲事,如今他母亲过来退亲再好不过啦!”
肖我寄看着妹妹脸上装出来的笑容,心里越发难受。他也没拆穿肖雪满的话,而是拍了拍的肩膀,顺着她说:“就是,刘可进算个什么玩意儿,哪里能配得上我的雪满。哥哥带你回明定城,等哥哥当了大官,一定给你找一个比刘可进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夫婿!”
肖雪满胡乱“嗯”了一声应下,笑着说:“好,都听哥哥的。还要家里人也好的!”
“好!”肖我寄认真答应下来。
肖我寄视线越过肖雪满,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从院子里走进来,大大方方地直接进了屋。他不由有些惊讶,现在的人都可以这么不打招呼地堂而皇之直接进屋了吗?他下意识地将肖雪满拉到身后护着,警惕地看着这个一身紧身衣裤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三千墨发高高扎成一个马尾,随着她走路的动作朝两侧晃。这装扮……一看就不像是寻常人家。
她走进屋中,肖我寄刚想问她是什么人,为何突然进来,又所为何事。却惊讶地看着她双手抱拳,朗声道:“楼主,有簪鹰令!”
楼主?
这是什么跟什么?肖我寄和肖雪满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一声黑色紧身衣服的女子说完,抬起头望着屋顶。肖雪满和肖我寄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归刀翘着腿躺在屋顶的横梁上。
他……是躺在上面睡觉吗?
归刀一跃而下,背对着肖我寄和肖雪满接过黑衣女子手中的信件,匆匆扫过一眼,冷笑了一声,道:“你护送他们回明定城,路上不许有半分差池。”
“属下领命!”
归刀握着一下腰间的刀柄,大步往外走,他走到院中时,身形一晃,整个人忽然凭空消失了。
肖我寄和肖雪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属下归零,会护送两位回明定城。敢问何时可以启程?”归零朝着肖我寄和肖雪满询问。
归刀略一思索,定下明日离开。虽然没多少东西可收拾,可是他要拜访一下故交,还要去向那些这段日子帮助过肖雪满的人道谢。
“是!”归零领令,转身大步往外走。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守在院中。
“雪满,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日就走。哥哥现在要出去一趟。”肖我寄说。
肖雪满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说:“哥哥,我们这次离开南青镇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肖我寄沉默了片刻,才道:“不会,祭日总是要回来的。不过的确不会再回来常住了。”
“那……我们把澜儿带走好不好?”肖雪满试探着问。
肖我寄皱了下眉。
肖雪满急忙说:“这孩子自小父母双亡,也是怪可怜的。当初母亲就是为了救她才……我是想着,母亲也是真的心疼那孩子,她也懂事乖巧,如今母亲不在了,不若我们把她带走吧?要不然把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丢在南青镇,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原来母亲当日是为了救她啊……”肖我寄恍然,他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带走吧。一个小姑娘而已,以后就把她当成妹妹照顾着吧。”
“好。我收拾完东西就去找她!”肖雪满弯着眼睛笑起来。
“嗯,我先出去了。东西不用带太多,一切从简,带几件换洗衣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