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霖倾身将鼻端凑近她的颈项间,呵出一口气,说道:“好。”
因着颈部是敏感地带,凌萧若只觉有些酥麻,肩部一抬,说道:“别这么说话,好痒。”
东方泽霖没有撤开身子,他伸出大掌,抚在了凌萧若的腹部,仍旧不敢相信,那里已经种下了她与他的孩子。
凌萧若见他伸手抚住了她的腹部,她侧头看向他,说道:“你说这个世界奇不奇怪?就那么一次,就怀了孩子。”
她是医生,自然知道孩子并不是想要就能要到的,有些时候,你没有想,他倒是跟着来了,就像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般。
“若儿,你喜欢这个孩子么?”
凌萧若笑着答道:“当然喜欢了。”说完话后,复又想到,倘若不是这个孩子,面前这个男人恐怕到现在还将她蒙在鼓里呢,遂接着说道:“不过,却讨厌孩子的爸爸,因为孩子的爸爸老爱撒谎。”
东方泽霖将她拥进怀中,在她耳旁轻声呢喃道:“若儿,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很真诚,为这近一年来她尝尽的相思之苦,也为以后他不能伴随左右给她的痛楚。
凌萧若抬起东方泽霖的手,随后一口便咬了上去,她咬得很用力,东方泽霖也没哟收回手,只任由她这般咬着,不一会儿便有血渍从手背上浸了出来。
待东方泽霖的手背上出现一个完整的牙印时,凌萧若方才收了口,她对着那方自己的杰作骄傲地说道:“我已经在你的手背上盖了章了,你这辈子都是属于我凌萧若的,只要以后呢,你不再对我撒谎,那么我就原谅你。”
东方泽霖抬起手,凝眸望着手背上的那个牙印,随后俯首深深地吻了下去,只听他浅声道:“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
至于撒谎,若儿,很抱歉,这一生,他只对她撒了一个谎,而这个谎言也将继续下去。
东方泽霖从给自己的手背上撤离而去时,唇瓣之上带着自己的血渍,他凝眸看了一会儿凌萧若后,便转身吻了下去。
凌萧若被他压倒在了芦苇丛中,她惊呼一声:“你现在不能这样对我,会对孩子不好的。”
“这里有一颗保胎药,你先吃下去。”东方泽霖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变戏法二般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粒丹药来。
凌萧若眼眸一瞪,还征愣间,东方泽霖已经将那丹药送入了她的唇中,并且一气呵成般地顺了顺她的胸口,让那药丸在腹中完全散开来。
“吃了保胎药也不行,前三个月都不行······”凌萧若还在挣扎时,东方泽霖的灵蛇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滑动的舌尖已经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开来,如此,随后的话语也全然吞没在了唇腔之中。
其实,作为医生的凌萧若知道只要力量不是很大,在头三个月也是可以行房的。
她之所以拒绝,是不想这么快就被这个人吃干抹尽,因为她还在纠结他的谎言呢。
然而,那禁欲已久的人又怎会让她得逞呢?
终于,在凌萧若不断地推就下,东方泽霖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东方泽霖,你的手怎么那么凉?身体也不是很暖和?”
“现在是夏天,凉一点不好么?”
“可是你以前你的手没有这么凉······很温暖的······”
“做事的时候,你能不能认真点?是不是嫌我不够努力?”
“······”
灰白色的芦苇随着二人的动作左右摇摆着,诉说着风的激情。
是夜,月凉如水,黑色的天幕似丝绸一般。待二人回到别院后,凌萧若终是累得一沾床便呼呼大睡而去。
东方泽霖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轻轻地为她掖好被角,随后坐在床榻边,一直深深凝望着这个他爱惨了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用生命去爱的女子,为了他,他连命都可以丢弃。
东方泽霖有些贪婪地看着那睡得香甜的女子,伸手敷上了她的额头。
“若儿,你曾问我,我的手为何这么凉?”
那是因为他的体内有两种蛊毒的缘故,因为剧毒在身,所以他才会百毒不侵,所以他的手掌才会如此凉如冰水的。
东方泽霖微微俯身,在凌萧若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细密的吻铺陈而下时,只听他说道:“若儿,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这一觉,凌萧若睡得很是香甜。
睡梦中,她又进入了一个梦境之中。
梦中,她见到了夜倾城与独孤绝殇,她已经有些时候没有梦见他们了。
此次,梦见他二人的同时,还出现了一个民空十分熟悉的人,那人便是上官柔。
凌萧若在见到她时,惊得唤道:“上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