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吆喝,围满的人群中似有人不相信,遂上前踢了一脚,见大胡子没有反应,众人便上前接二连三的踢了起来。
大胡子虽然没有反抗,但是被那么多人围攻,他的唇角却也溢出了些许血渍。
凌萧若本事站在外围,刚开始,她还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是,当她看到大胡子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凌萧若着实有些怒了。这人是傻的么?哪有这样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她拨开人群,带着内力的声音高声而出:“你们住手!”
大胡子被人群包围着,一拳一脚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感觉不到痛,在听见有人喝止时,他的身躯微微一僵,想要抬眸看向喝止之人,然,他的目光却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人们似乎打上了瘾,凌萧若一声怒喝后根本没有人理会她,她眉头一皱,提了内力,沿着人群上脚就是一个旋风回旋踢。
“我叫你们住手,你们都聋了吗?”
人们被凌萧若那闪电一踢给惊住了,瞬时收了手退开了身子,愣了半晌后,终是有人反应了起来:“你这臭小子是要做什么?这人是你家的奴么?”
凌萧若眼眸一瞪,眼风一扫,气宇轩昂的说道:“以前不是,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就是!”
说完之后,凌萧若方才明白,她那正义心开始泛滥了,不过,谁让她生长在现代社会呢?对于这种买卖奴隶的行为,她当真是看不顺眼。
“这位公子,你要买他么?”卖奴之人听凌萧若这般说话,堆上阿谀奉承的笑脸连连问道。
凌萧若眼眸一转,冷声说道:“你听不懂人话么?本公子方才说了,他以后就是本公子的人了,你开个价吧!”
“纹银一百两。”卖奴之人似是撞了胆子般地说道。
凌萧若眉毛一挑,随后从包里掏了一张银票出来砸在了那人的脸上,现在,她什么没有,银子倒是不少。
那人从脸上抓下银票后看了看,眸中似乎有了后悔之色,这公子都不讨价还价的,早知道他就多要一些了,可惜啊,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了。
凌萧若劈手从那人的手中夺过铁链,随后一握,那铁链便应声而断了,那卖奴之人见状赶紧拿了银票溜出了人群,这小伙子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一掌劈断了他的铁链,可见他也是个练家子,自己拿了钱就赶紧地走,免得多生事端。
当人们看到那脆断的铁链后便作鸟兽散去,一场好戏就这般剧终了。
“走啊,还跪在这里做什么?等小菜啊?”凌萧若看着那遁掉的卖奴之人,眼眸眯了眯,待她转过眸时,却发现那大胡子仍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见他那憨样,她不禁恼怒出声。
大胡子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凌萧若,随后垂眸站立起来,他的个子很高,站在凌萧若的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凌萧若本也不矮,可是 站在他的面前只到他的下颚处。那气势,一瞬间便相形见拙起来。
凌萧若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满脸瘀肿时,心中竟是有些微凉,她甩了甩头,随后便转身朝前行去,大胡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走至无人的街角处时,凌萧若转回身看向那大胡子,她对他说道:“我说大胡子,我看你也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会被那种二流子欺负呢?记住,以后别人打你呢,你要还手,不要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打,你又不是二十四孝奴,你有人生自有的,知道么?好了,这个消肿药你拿在身上,你该去哪便去哪吧!”
话音落下,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到了大胡子的手中,他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白瓷小药瓶,他的头垂得很低,让凌萧若根本看不到他眸中的神情。
凌萧若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她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去做呢。
又绕着斐济城中心走了一转后,凌萧若终是找到了海事府。她行至府门前,观望了一下外观,心里琢磨着她应该如何去偷那航海地图与出海令。正寻思着方法,却见两个中年男子从府门口走了出来。
只听那二人交谈道:“老爷说今年的寿辰有贵客到来,命我们定要将府宴办好。”
另一人问道:“什么贵客啊?”
“主子的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能知道的那般详尽?”
“倘若不知道是谁,那如何投其所好啊?”办筵席这个差事,说好办却也好办,说难办却也难办,投其所好了,客人自然高兴,如若犯了什么忌讳,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爷说这次的贵客身份很不一般,要庆祝三天,你去找雅楼那些舞姬小娘子来府住上几日,让她们将那难得一见的敦煌舞好好排练排练,毕竟那是咱斐济的一大特色!除了舞姬之外,再寻些其他绝技的活儿,反正让爷们看了高兴便成了,记住,一定要与众不同,银两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