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若闻言,抬眸看向轩辕宏,唇角抽搐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当中脱裤子的死男人竟然说自己有洁癖?说出去还不笑死人?
她望了望低头整理好棋子的轩辕宏,从未想过,这个在华山之巅当众脱裤子的男人竟是这般爱好围棋,那样子差不多已近痴迷的状态了。瞧他爱护棋子的模样,貌似比疼爱他老婆还要仔细一分!真是有意思!
这一次,轩辕宏拿好了棋盘,没能让凌萧若抢到了白子,他将黑子棋盒推至凌萧若跟前,垂眸懒懒道:“你仔细点啊,这黑玉乃是本王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山里采到的,若给本王摔碎一颗,本王就拔了你的皮!”
凌萧若闻言撇了撇嘴,伸手拿了一颗黑子落在了西南面的星角之上。
轩辕宏拿着白子,放在了另一侧的星角之上。
如此一来,一颗白子一颗黑子,轮番落下后,立于他二人身旁的泰峰与薛凌已经实在受不住了,他二人看不懂棋路,站在原处只觉如针刺般难受。
时间一来一去间缓缓流逝,晃眼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凌萧若被抓至中军大帐时是正午十分,而今,已经夕阳西下了,橙色的夕阳照在灰白色的大帐之上,染红了半边军帐,红彤彤的一片,煞为耀眼。
且看那棋盘,二人争锋相对,白子黑子各占一半天下,轩辕宏手中拿着一颗白子迟迟没有落下。
凌萧若眼眸盯着棋盘,余光却是瞥着轩辕宏,这个男人的棋艺也算是精湛的了,不过,与她相比倒还差上一些,她今日是故意没有显露太高水平,因为,她的墓地并不是与他下棋,二十如何从他的军营里逃脱出来。
“唔······”由于站的泰国疲累,泰峰竟是于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哈欠。
轩辕宏在听见他的哈欠声时,抬眸不悦道:“看不懂就给本王滚!”
泰峰闻言,瞬时站直了身子,颌首回禀道:“末将即使卡不懂也要在这里守候着王爷!”
凌萧若闻言,抬手想要捂唇笑出声来,岂料,她这一抬手时,弧线没划好,竟是撞上了棋盘,因着行军在外,军帐里的桌子都不是十分宽大,而那棋盘本就比桌面要大,随着凌萧若这一撞,棋盘跟着倾斜起来,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整个似滑坡一般朝下滚落而去。
“哗啦啦——”
凌萧若虽然接住了棋盘,但是,棋盘上的黑白子撞到了一处,方位终究是被打乱了。
轩辕宏见状,瞪眸喝道:“你这个死丫头,这是在做什么?”
凌萧若陪着笑,尴尬道:“我只是想笑一笑而已,不过,这个也没什么吧,你还记得方才的棋局么?”
轩辕宏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回道:“当然记得!”
这一盘棋十分精妙,每一个落子,他自然是记得的。
凌萧若闻言,撇了撇嘴,说道:“那我们摆回去,不就是了?”
说罢,伸手将那些棋子一颗颗地摆了回去,她在摆放的时候,不仅动了黑子,还动了白子,而轩辕宏也在摆放白子的同时摆放了黑子。
由于二人的记忆力都是超强的,是以,不一会儿便将原先的棋局原封不动地摆放了回来。
当棋局摆放回来之后,泰峰犹自不敢相信地惊叹道:“你们居然可以将棋一点不变地摆回去?”
“不懂棋就滚!”
“不懂棋就滚!”
泰峰的话语声落下后,只听一男一女的声音穿了过来,泰峰听见后有些瞠目结舌地望向了凌萧若。
貌似,她是个阶下囚,好吧?为何她竟然像王爷那般骂他?她凭什么?
凌萧若与轩辕宏二人沉浸在棋局之中,完全视身旁的人为无物,因此,泰峰在这一刻被彻底无语了。
他眼角微微抽搐,觉得自己好不委屈。
一局棋摆是摆回去了,但是轩辕宏仍旧没有想到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思索良久后,他抬眸对凌萧若说道:“本王要先休息一会儿,这局棋先摆在这里,稍后再战。”
凌萧若活动了一下肩背,附和道:“好啊,我的肩膀也酸得不得了。”
轩辕宏说完话后,便径自掀帘出了大帐,在外面透透新鲜空气的同时继续思索棋局。
而凌萧若因着是阶下囚,是以,她留在了大帐之中,被泰峰和薛凌二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凌萧若一直坐在帐篷中枯等轩辕宏的下一步棋,不多时,因着困倦,她竟是偏头仰在椅子上睡着了。
当轩辕宏想好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时,终是掀帘进了帐篷。
他一走进帐篷便看见凌萧若昏睡般地仰躺在了椅子上,她嘴巴微张,眼眸紧阖,那样子像似要流出口水来一般。
轩辕宏在见到如此睡相的凌萧若时,忍不住摇了摇头:“而皇兄莫非当真喜欢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