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五鬼运财符明明能取得更多的钱财,但更多人却只愿意尝试风水格局的缘故。”
晋江水叹息道。
云景点了点头,道理其实很简单,拿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晋江水道:“我曾和你们说过,我非门派子弟,乃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学而成,我资质一般,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钻研,才勉强走到这一步。
“在这个过程中,我曾遇到过无数同好,有的比我好运,早我一步在最适当的年龄进入门派,系统性地学习,最后的成就自然比我高许多;有比我刻苦,虽天赋一般,但依然坚持在这行苦苦挣扎,如今也终于有所回报;更有那种天纵奇才,天生吃得这碗饭,年纪轻轻就学有所成,别人花三天才能习成的东西,他只许看三小时就能领悟透彻,甚至举一反三……
“我与这位天赋卓越的小友一见如故,很快成为了至交好友,他年龄比我小好几轮,才踏入这行短短十年,就远超我大半辈子的努力,但是在他身上,我学习到了很多。他有他的天赋,我有我的经验,我们两彼此畅聊,最后一同讨论到了这五鬼运财术。
“我们两对此术都一知半解,只听闻过那些诡奇的传说,越是这样,我们便越是好奇,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没想到,不久后,他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本五鬼运财术的手写本,拉着我一起研究。
“我一开始十分兴奋,但看进去后发现这术法实施起来风险奇大。当风水相术师将五鬼请来后,可以与五鬼进行和平签订契约,五鬼提出自己的要求,由人来完成鬼愿,从而驱使五鬼运财;也可以由风水相术师对五鬼进行镇压,强行让五鬼运财,成为人的助力。
“然而,鬼非善类,若是使用第一种办法,遇到普通鬼类便罢,万一将猛鬼厉鬼招来,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后怕是会给风水相术师带来无尽的麻烦;而若是用第二种办法,就算取得成功,鬼被强压扣留为人服务,待风水相术师步入晚年,法力下降后,这五鬼迟早会回来讨债算财。
“我虽对五鬼运财术十分好奇,但从来没有想过一定要真正掌握运用,一见此术太过诡异,便赶紧劝阻那小友停下,万万不可习的此术,若是不小心走上歧途,怕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可惜……”
云景听到这,对晋江水所求的事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学得了五鬼运财符,将这个运用出来,现在出了意外?”
说着,云景又觉得不对,晋江水虽然没有说明时间,但根据他的语气判断,他们学习五鬼运财符的时候,绝不是近几年发生的事情。
晋江水道:“我虽然劝过他,可惜他性格固执,对这种奇术势在必得。其实他拿到的五鬼运财符并不是完整的,但他凭靠自己的能力,硬是揣测出来,并且瞒着我,答应了一位商人的请求,助他完成了五鬼运财符。
“等我知道这件事后,他早已经将五鬼运财符完成。我心有不满,与他争执了起来,自此之后,我们两的观念意见越发不和,不久后,这位小友家中有事,便离开了宝丰市,去了别的地方。
“那会儿通讯还没现在这么发达,他临行前,我们之间已经许久没联络,因此也不知他去了哪儿。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收到那位小友的消息,这些年来,我一直住在宝丰市仔细观察那求财者所开的商铺,发现他虽然早年在五鬼运财符的帮助下,将生意越做越大,但这财毕竟不是他的,不久后,很快便破财,一切回到原点,他又变成了最初那个普通铺子的小老板。
“我心中记挂着五鬼运财符的反噬,这些年时不时地就关注他一下,没想到前几日,果然发现他出事了。”
说着,老赵开着车忽然左拐,朝南面那条道走去。
这一带云景很少来,此刻听着晋江水的话,感应了一下四周,不一会儿便发现了前方两千多米处,有一片阴冷灵气的汇聚地。
“在前方那所小学对面的巷子,再往里走那一带?”云景询问道。
“对。”晋江水点了点头。
“咦,云景你知道那个小宾馆?”老赵立刻惊道。
“我看你们往这个方向走,往前感觉了一下。”云景道,“阴气很重,确实不寻常。”
晋江水苦笑道:“这宾馆的老板当初是靠卖盗版碟片发家的,几十年前,这一代不仅有小学,还有两所中学,那条街是本地出了名的学生街。盗版碟片给这老板赚了不少钱,他就在学校的对面开了家店,开始贩卖正版唱片,以及出租各种DVD,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老板不满足于现在的财富,打算靠赚到的这些钱转行谋求更好的发展,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我那位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