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两名女同学道。
至于剩下的李悦明、费明和柳晗真三人,自然是无条件赞同云景了。
“不过,我和司机约了是明天过来接我们,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找得到车。”张凯诚有些愁眉苦脸。
大冬天的,不能去室内吹空调,得在外头等着车,实在是难熬。
“我已经叫好车了。”云景道。
别说今天了,云景估计明天那司机明天都不会来的,走出酒店之前,云景就已经提前在网上约车过来接人了,出的价格自然是正常五倍以上的。
车子预计十几分钟后到达,大家刚泡完温泉,正是最精力充沛的时候,站在路边叽叽喳喳地就聊起天来,等车子一到,七人齐齐上车,云景刚坐好,张凯诚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张凯诚,四排四排啊。”
“不来了,你们先玩。”张凯诚刚坐稳,李悦明就打开游戏打算拉人,还好车上人多,缺他一个也无所谓。
几个同学,吃鸡的吃鸡,打农药的农药,各种讨论的声音和游戏的声音不绝于耳,整个车子明显比之前上车要热闹许多。
张凯诚趁机凑到云景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云景。
云景看他:“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高峰是不是出事了?”张凯诚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高峰今天的事情表现的那么明显,张凯诚有所怀疑也算正常范围,云景也没打算瞒他,便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严重吗?”张凯诚有些紧张。
虽然平常他和高峰没什么交集,但好歹是同班同学,刚才还是他带着高峰进北泉山庄的,这要是出事,饶是张凯诚心理素质再强,也会受到影响的。
“还记得学校马拉松么?”云景问道。
张凯诚瞪大眼睛:“那么久以前就出事啦?哦,我想起来了,当时高峰很瘦,那段时间你和他关系不错……”
距离博阳学校马拉松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期间全校的同学都在被考试不断轰炸着,每天日子过的太充实,张凯诚现在回忆起来,那马拉松几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不过既然两件事有关联,张凯诚还是很努力地回忆起来,同时,云景这边也简单地将他和高峰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高峰不希望我插手他家的事情,我就回去了。”云景道。
“所以,他家那个壁橱,一直到现在还没打开?”张凯诚简直不敢置信,“没看出来啊,高峰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只不过听着云景简单讲述,都猜出了壁橱里人的身份,都这样了,高峰居然能忍得下去,顿时让张凯诚看轻了几分。
云景虽然当着高峰的面,是指责他的,但在张凯诚面前,云景却道:“你听过一个理论吗,叫沉默的螺旋理论。”
“这是什么?”
云景道:“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这个理论描述了这样一个现象:人们在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赞同的观点受到广泛欢迎,就会积极参与进来,这类观点就会越发大胆地发表和扩散;而当发觉某一观点没有人,很少人赞成,甚至很多人反对,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保持沉默。
“意见一方的沉默造成另一方意见的增势,此消彼长,就形成一方的声音越来越强大,另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发展过程。
“人是群居动物,生存的本能会让人尽量避免自己与大众相反违背,以避免被孤立,这就是沉默的螺旋理论。”
张凯诚想了一下,道:“这是高峰选择沉默的原因吗?”
“不过是人的本能罢了。”云景道,“他的诞生虽然源于罪恶,但生命与罪恶无关,他虽然没有主动救人,但也从来没有主动害人,沉默着虽然是潜在的帮凶,但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却都是沉默着。”
“那凤头村,就只能这样下去吗?”这真是一次令人致郁的谈话,像张凯诚这个年纪的人,最爱听的是程晓云那样的结局,高峰与凤头村无解的命题,绝对不是他所喜欢的。
“当然不。”云景道,“因果循环,报应不会到高峰身上,但曾经做过坏事的人,绝对不会被原谅。”
张凯诚疑惑地看着云景,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云景低声说着,娓娓道来:“凤头村的故事其实很简单……”
自古以来,人口贩卖从未彻底断绝,刚建国时,国家律法严格,曾经短暂地控制住,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恶,随着经济逐渐发展,只要有利益,就会有敢于冒险的罪犯。
凤头村,一个位于宝丰市附近偏远的小山村,乍一看不起眼,但确实一个绝佳风水宝地。
凤头二字虽然土,却意味这凤凰之首,风水学上,这种名字一般村落根本压不住,反而会遭到反噬,但凤头村不同,山川地脉将天地灵气引流,最终汇聚到这个小村落之中,化作了人杰地灵,凤首之处,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