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平安回去找来开阳,跟他说了这件事,“我打算让你来负责,你意下如何?”
开阳有些意外,道,“我还是希望继续跟着你。”
“跟着我没有前途。”平安说,“再说你做这件事,难道就不是跟着我了吗?你们七个人都是殿下身边最优秀的人才,只不过各自侧重的地方不同。现在其他人都已经有了正事,就你一个人跟着我,像什么样子?跟着我的人,可不能比别人差。”
“那好吧。”开阳只好答应,但又道,“可是我只会练功夫,其他的事情都没办过。”
其实他心里是很激动的。虽然跟着平安也很好,但是那是在外面的时候,现在平安回到了京城,基本上就住在天乾宫里,不需要他保护,基本上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段时间都无所事事。
虽然并不羡慕别人,但如果有事情做,感觉应该还不错。
只不过开阳的才能侧重在武学上面,所以才能成为优秀的暗卫,至于别的,不是说不能做,他只是怕自己做得达不到平安的标准,令他失望。
“会这个就可以了。”平安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到时候来的人都是各地优秀的将领,大家聚集在一起,势必会彼此不服,较起劲来。到时候你就要用你的个人武力,将他们全都压下去。这样他们才会听话。至于其他事,我给你配个副手……”
说到这里平安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一个人。
曾经领着一队人去给涿州军送补给,用炸弹坑了地方上千人的小队,最后成功将粮草送达,接应涿州军回到大楚。战后却自愿继续留在西北,打算运作和平解放西北的冯玉堂!
又是几年时间过去,平安因为种种原因跟他的联系并不多,不过想来以冯玉堂的能耐,那边的事情应该安排得差不多了。
也是时候让他回到京城来帮助自己了。
他兴奋的对开阳道,“我有人选了,冯玉堂你记得吗?你觉得让他来跟你一起管理这个学校如何?”
开阳在西北的时候跟冯玉堂也见过,虽然彼此之间基本没说过话,也并不熟悉,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冯玉堂的厉害。他想了想,实事求是的道,“我来做他的副手。”
让冯玉堂来辅佐自己,实在是委屈他了。以对方的能力,就算没有自己,估计也能将学校管理好吧?
平安笑了起来,“这个先不急,到时候再商量,我得先给他写一封信。好在西北的路早就修好了,现在消息传递比以前更快,应该来得及。”
毕竟筹备一所学校并不是小事,虽然平安提供了场地和生源,甚至教学方案也可以给与指导,但还有许多其他事情需要忙碌。
说起冯玉堂,平安又不免想到徐文美。
熙平帝驾崩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传到江南去了,但是徐文美并没有写信过来问的意思,平安自己也就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他提一下这件事,说一说先帝临终前那片刻的真情。
但是后来他又想先帝帝到最后放不下的,其实也不是徐文美,而是这大楚江山。大概在他心中,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一切,不论是他的妻子儿女,还是他心里曾经倾慕过的人,跟万里江山相比,都要退后一射之地。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提?
况且徐文美是亲自经历过一切的人,他不会不知道。
不过,先帝既然已经驾崩,徐文美也就不需要远远躲在江南了,平安打算什么时候有机会,问问他愿不愿意到京城来。
他也跟普通人一样,喜聚不喜散,希望所有自己亲近的人,最好都留在身边。
不过在给冯玉堂写信之前,平安得去跟赵璨通报一下进度,得到他的首肯。
听到平安在西北的布局,赵璨便问道,“以前条件不成熟,所以我也没有问,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听说草原上日子不好过。在我们的印象里,草原人都是骁勇善战的。但是几乎没有人深思过这种善战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他们习惯了掠夺,而掠夺是为了生存。”平安说,“为了活下去,一个人当然可以爆发出最大的战斗力,令敌人畏惧。”
赵璨闻言若有所思,“这说法倒是有些道理,我也听过,草原苦寒,往往一年所出不足以度日,所以才常常要到南边来打草谷。其实每年虽然我们的将士有所伤亡,但草原部族却也不是毫发无伤。”
“对。”平安说,“不过他们的劣势也是一样的。他们习惯了草原上的游牧生活,很难像中原人一样安稳度日。另外他们的技术也不行,重地也好,各种工作也好,他们都做不好。所以打下城池也守不住,最后只好劫掠一番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