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心神巨震,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忽然,她轻轻推开他一些,抬起头来望着他,眸中是他熟悉的深情以及不熟悉的愧疚。她说:“凌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你,其实我一直都想着你的……”
“你不是爱上那个洪飞扬了么?”他问。想起洪飞扬,他的心便一阵阵抽痛。
“没有,没有,”她不住地摇头,哭诉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嫁给他的,我心里一直都是爱着你的……”
“真的?”凌夏心中惊喜万分。只要她心里是爱他的,她过去有过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
她“嗯”了一声,重重地点头,双眼含泪地望着他。
凌夏心中一软,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脸。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拉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挑去手指上的蔷薇刺,轻轻一挤,就是一颗鲜红的血珠。而后,她便将他受伤的手指放到口中轻轻吮吸……
凌夏再也忍耐不住捧着她的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一如记忆中那般柔软香甜,让他欲罢不能。他紧紧搂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两个人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暗。她瑟瑟发抖地靠在他怀中,是那般惹人怜爱。“别怕,我抱你回去。”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忽然将她打横抱起,飞一般回到披香殿,从打开的窗口跳了进去,没有惊动一个人。
他帮她脱掉湿漉漉的衣服,擦干身体,换上一件白色的寝衣,又用干毛巾帮她擦头发。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样脉脉含情地望着他。凌夏再也忍不住,将她抱上床榻。
她的身体一如记忆中那般甜美,任他轻怜蜜爱,任他予取予求,他怎么要都要不够她……
“啊——”
忽然传来宫女的尖叫声,凌夏抬起头来,就看到皇上满腔怒火地闯进来,用剑指着他道:“凌夏,你好大的胆子!朕如此信任你,将禁卫军与城卫军都交给你统领,你竟然胆大包天引诱朕的爱妃,你该当何罪?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拉出去砍了!”
“不——”
凌夏大叫一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他擦去头上冷汗,正要起身,却猛然发现裤裆里一片湿漉漉的。他全身都僵了一下,脸上有些可疑的泛红,随即又变作一脸怒色。他恨自己,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没志气,他怎么就那么贱,他怎么就放不下她呢?她都不要他了,他还想着她做什么?
凌夏愤怒地起身换了一套衣服,直往馨怡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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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想容刚刚起身不久,尚未用早膳,听说凌统领这么早就过来了,心中也有些疑惑。她自然知道昨日哥哥去了披香殿附近勘查,心里也着急,不知道他和云桥见过面没有。
一直到吃完早饭,凌夏都没有开口。
凌想容若有所思,将宫女和太监们都打发出去,这才开门见山地问道:“哥哥,你见过云桥了么?”
“嗯。”凌夏没有开口,只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说?”想容着急地问。
凌夏摇摇头,忽然又愤怒地瞪着想容道:“她根本就是爱上了那个洪飞扬,你为何不告诉我?她早就将我们父子忘记了,你又何必这般热心,害我像个傻瓜一般……”
凌想容大吃一惊:“你们……她说什么了?”
凌夏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她甚至连我的儿子都给了那个男人,她心里又哪里还有我半分?她每天看着那幅画像就够了,我们父子又算得了什么?”
凌想容隐约猜到一丝真相,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着急。她早就跟云桥说过了,将洪飞扬的画像收起来,她怎么就是不听呢?
“哥哥别生气,等会儿我就去披香殿问问看。”
“还有什么好说的?”凌夏依旧怒气冲冲。
那哥哥的意思是真的不要她了么?若真是如此,我就去跟皇上说,将你和桑小姐的婚事定下来吧!“凌想容轻轻叹了口气,万分遗憾地说,眼角余光却偷偷打量着凌夏的神情。
只见凌夏面上的怒气一僵,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又,又没这么说……就算没有她,我也不要别的女人。”
凌想容轻轻松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长情,心里多半还是放不下云桥的。果然,一句话就试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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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诸位前来馨怡宫向皇后请安,见柳妃又没来,一个个都有些不满。当然,她们的不满永远不会写在脸上,她们只是用羡慕的口吻道:“柳妃妹妹怀了龙胎,自然是应该小心些的,皇上偏疼她也是应该的。对了,听说柳妃的身孕有四五个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