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殇儿就要跟父王一起玩嘛!”小家伙紧拽着他的衣袍下摆,撅起嘴开始撤娇。“父王,殇儿看你身体好得很,才没有哪里不舒服呢!父王骗人,父王肯定是害怕自己输了被我画鸟龟!”
闻言,皇甫辰曜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地说道:“殇儿,别调皮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父王我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吗?”
“好像有点。”小家伙眨巴着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他眉字成川,神色抑郁,不由好奇地问道,“父王,难道你真的身体不舒服么?可是我帮你把过脉了,没探出父王得了什么病啊!真是奇怪了!”
“父王得的是相思病,你当然查探不出来了!”皇甫辰曜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起身走到桌边坐下后,又将小家伙抱到了自己的双腿上。
“父王,什么是相思病?”小家伙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小脸上流露出疑惑与不解。
皇甫辰曜伸手摸着他的小脑袋,幽幽叹道:“殇儿,相思病就是指一个人因为想念另一个人而变得神思不宁,寝食不安,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儿子啊,你父王我现在得的就是这种病,父王想你妈咪了,想得都快发疯发狂了,你就告诉我你妈咪到底在哪里好不好?”
小家伙咬了咬手指,迟疑着问道:“父王,都过去好多天了,你还是没有找到妈咪么?”
皇甫辰曜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父王几乎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了,可还是找不到你妈咪。”
小家伙垂下眼帘,想着妈咪早已经离开了京城,无怪乎父王一直找不到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楼着皇甫辰曜的脖子,稚声安慰道:“父王,你先别忧心,皇天不负有心人,殇儿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找到妈咪的。”这都二十天来天了,妈咪也该回来了。只要妈咪回京城,他相信以父王的本事一定可以找到妈咪的。
其实看到父王这么可怜,他好想立刻就告诉父王妈咪的下落。可是妈咪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绝对不要告诉父王任何有关她的事,否则她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而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妈咪生气不理他,因此,他也只能于心不忍地继续看着父王可怜下去了。
“殇儿,你还是不愿意告诉父王你妈咪在哪里吗?”皇甫辰耀有些挫败地看着小家伙,心想着他这宝贝儿子的一张小嘴还真是有够严实的,任他怎么问怎么哄都不开口透露半丝消息。
“父王,殇儿要是说了,妈咪肯定会生气的。”小家伙摇了摇头,依旧一副守口如瓶的坚定模样。
见状,皇甫辰耀强忍着咬牙切齿的冲动,哀怨无比地说道;“儿子啊,那你就忍心看着你父王日夜饱受着相思之苦吗?你就忍心看着你父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吗?你就忍心看着你父王最终因为思恋你妈咪过度,而病倒在床,再也不能陪着你完了吗?”
他一连三个问题,将小家伙问得呆住。
小家伏兀自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有些妥协似地说道:“父王,那你再让殇儿考虑一下好不好?”
闻言,皇甫辰耀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又激动。他知道这小家伙一旦松口,那么考虑不考虑也就是个形式罢了,他相信殇儿很快就会告诉他心儿的下落了。
捧着小家伙白嫩嫩的脸蛋用力亲了几口,而后宠溺无比地说道:“好好,殇儿,父王让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不过,你不要考虑得太久哦,父王真的好想好想你妈咪,直想立刻就见到她。”
他话音落下不久,福管家敲门走了进来。
“管家,什么事?”皇甫辰曜抬头问道。
福管家看了他怀中的小家伙一眼,方回道:“王爷,皇上来了,此刻正在大厅内侯着呢!”
“皇兄来了?”皇甫辰曜蹙了蹙眉,暗付着他来做什么?
沉吟了片刻,他将殇儿抱了下来,而后起身对着福管家吩咐道:“好好照看着小王爷,本王这就去见皇兄。!,
说罢,他转身走出了书房。
大厅内,皇甫辰绝背手而立,一身明黄色的蟠龙锦袍耀眼得刺目,帝王的狂霸气势无形中往外流泻弥漫,让空气都变得压抑。
他下顼微微抬起,但见他孤意在眉,绝情在睫,冷酷凛然而然,不容任何人亲近,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摒弃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一双冰冷孤傲的黑眸,如同浩瀚无际的大海,太深,太沉,即使陨落一块石子,也激荡不起一丝细微的波澜:又仿佛冰封了千年的霜雪,带着冻慑世间万物的冷冽与阴寒。
听到厅内有脚步声响起,皇甫辰绝这才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