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的御医具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和惊喜,随即连连叩头谢恩:“是,是,微臣一定谨记王爷的话,绝不敢多言半句!微臣告退!”说罢,一个个如获大赦般地迅速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离开成为王爷的手下亡魂。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皇甫辰曜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厉害,似乎被人用钝刀硬生生剜走了一块。双脚踉跄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女人,你的脖子还真是白皙美丽,本王都有些爱不释手了。”他伸手抚上欧阳笑心的脖颈,来回摩挲着,嘴里低声呢喃的话语极度冰冷而又带着浓浓的讽刺。“可是,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容易破碎。你说,本王如果再用力一点,你的脖子是不是就会折断呢?”
“呵呵,本王这般掏心掏肺地对你,到头来不但没有赢得你的半分喜欢,反而是一顶天大的绿帽子……女人,背着本王的人通常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你知道吗?”
“而你,也一样……你让本王心痛欲绝,那就用你的命来做赔偿……”
皇甫辰曜喃喃地低语,说着,掐在欧阳笑心脖子上的大手一点一点地收紧着力道。直到她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在错睡中都下意识的挥动着手臂反抗挣扎,他才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她那雪白粉颈上深深的青紫色的掐痕,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如冰的桃花眸中闪过痛苦的挣扎。
良久,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只是他的眼眸中再了民没有以前的温柔和宠溺,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疯狂的恨意。
欧阳笑心醒来的时候,看着的就是这样的他。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置身何处时,刚想开口说话,皇甫辰曜却先一步出声问道:“为何要背着本王?还有,告诉本王,那个流掉的野种是谁的?”声音虽是轻柔无比,可听起来却让人透心透骨的冷。
又是一阵呆愣,欧阳笑心颤抖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我的宝宝真的没了么……”她难抑心痛地自言自语,苍白的脸色因为绝望而更添几分脆弱,脆弱到周围的一切都似乎陪着她一起失去了颜色。“王爷,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宝宝没有流掉,它还好好地呆在我的腹中对不对?”她猛地拽住他的衣袖急急地问道,不愿意接受现实,只希望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她还是不太相信清风会如此伤她,更不愿意相信,清风竟能狠下心来亲手扼杀掉她与他的孩子。
皇甫辰曜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表情阴森地看着她,吐出的话语残酷而绝情:“女人,本王有骗你的必要吗?即使你没有小产,本王也不会让你将这个野种生下来!不是本王的子嗣,它就没有资格降临这个人世!”
“不”欧阳笑心尖叫一声,摇头痛哭了起来。想到自己期待了那么久的宝宝,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拼命掩护着的宝宝,真的就没么没了,她有一瞬间恨不得立刻将那个伤得她体无完肤的男人碎尸万段。
“女人,哭什么呢?你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不是吗?”皇甫辰曜伸出右手不轻不重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眸中不时闪过阴森而双寒冷的嗜血之肖。顿了片刻他蓦地用力捏起她的下颚对视着自己的目光,唇齿一张,发出的声音有如地狱修罗般残酷阴冷,“告诉本王,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看着他那张被怒火扭曲了的桃花俊脸,仿佛遭受了最心爱之人的背叛一般,欧阳笑心咬了咬唇,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没有谁!”
“没有谁?”皇甫辰曜闻言,额上青筋直跳,像一头发狂的雄狮爆吼出声,手中的力道也在一点点加重,将她炼化成灰烬。“贱女人,你居然还敢维护他?!快说,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本王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下颚传来的疼痛和他阴狠的话语让欧阳笑心止不住地瑟缩了下身子,却是闭了嘴再不言语。
“是不是皇叔?你快告诉本王,究竟是不是?”见她面无表情地慈祥着自己,久久不语,皇甫辰曜忽又交通银行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开始胡乱猜测起来,“肯定是皇叔,除了他还能有谁?本王一直就觉得你跟皇叔之间有些不同寻常,如今看来还真不是本王想多了!也对,像皇叔那样惊才绝艳的男子,这个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不喜欢?而且,本王去蓟州赈灾的那段时间,皇叔经常来王府看你!呵呵,天时,地利,人和,所以那个流掉的孩子一定是皇叔的对不对?”
他话音刚落欧阳笑心立刻条件反射地反驳道:“不是安亲王,你不要胡乱猜测!”那样一个如莲一般圣洁无暇的男子,怎能因为她而被人如此污蔑?她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