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这家伙向来是个风流闲散的主,自己的生意都懒得管,最喜欢做的就是甩手掌柜了。而他刚才却说替人鞍前马后,日夜操劳,这话还真让他难以相信。
“陌,告诉本王,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让你做出如此牺牲,甘效犬马之劳?”
他这一问起,皇甫辰绝和夜孤寒不禁也提起了兴趣,目光同事转移到他的身上。就连向来风轻云淡的皇甫胤轩也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宫阡陌顿时笑得一脸得瑟,故意磨磨蹭蹭的浅酌了一小口酒,这才欠抽欠扁地说道:“各位很想知道么?呵呵,不好意思,请恕本少无可奉告!”
话音未落,皇甫辰曜一记虎拳砸向了他的后背,夜孤寒一个无影脚扫向了他的小腿,皇甫辰绝沉着脸狠瞪了他一眼,而皇甫胤轩则是微蹙秀眉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喂喂,你们俩讲不讲道德啊,居然合起伙来二攻一?”宫阡陌黑着脸一边抱怨,一边侧身迅速倒向夜孤寒,躲过皇甫辰曜的那一拳。又趁势按住夜孤寒的双腿,阻止了他的无良攻击。
“谁让你自己找抽!”皇甫辰绝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端起酒杯径自品起酒来。
“皇上,你就算不帮我,也用不着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风凉话吧?”宫阡陌垮着一张俊脸,很郁闷也很憋屈的抱怨。
“你本来就活该!”夜孤寒凉凉的说了一句,又用力推了推他,一脸嫌恶道,“还抱着我的双腿干嘛?要抱就去百花楼抱你的那些个美人和红颜知己去!”
“寒,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去青楼流连花丛了好不好!”宫阡陌紧蹙双眉朝他低吼,俊脸上那臭臭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冤枉有多冤枉。
“哟,盛都第一风流公子也知道转性从良了?”皇甫辰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似乎是在掂量他刚才那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曜,从现在起我们得多多关注一下天气了,说不定马上就要下红雨。”夜孤寒扬起嘴角,冷峻的面容中染上了丝丝愉悦的笑意。“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自然奇观呐!”
宫阡陌的脸更黑了,咬牙切齿道:“去死吧你!”一拳随即砸向他的胸膛。
“曜,别只顾着看热闹,赶紧动手啊!”夜孤寒一边说,一边避开宫阡陌挥过来的拳头,很快便与他身不离桌,双手过起了招。
看着打得带劲的二人,皇甫胤轩摇了摇头,皇甫辰绝放下酒杯开始看好戏,皇甫辰曜抚了抚额,而后哼哧一声,凉凉道:“你们俩今晚是来给我贺寿的,还是来打架滋事拆我的台的啊?”
听他这么说,二人立马停了下来。
宫阡陌吃了一口菜,随即端起酒杯,摇晃了两下,笑道:“本少今儿个不是来打架滋事的,也不是来贺寿送礼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皇甫辰曜没好气的问道。
“还能干嘛?”夜孤寒超级鄙视的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自然是来蹭吃蹭喝的!”
“哎呀呀,寒,你简直比我爹妈还要知我懂我,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宫阡陌唱做俱佳的大发感叹,双眼笑嘻嘻的眯成了一条缝。
“哼!”夜孤寒阴着脸,懒得再理他。
“皇叔,改明儿我们也去迎宾楼白吃白喝,把今晚这顿给蹭回来!”皇甫辰曜看向一直没有出过声的皇甫胤轩,面暖声柔的说道。
“好啊,就依小曜所言。”皇甫胤轩扬唇一笑,眉宇间具是倾城,芳姿灼灼,靡丽动人。
“别忘了把朕也叫上。”皇甫辰绝随口插了一句,“一定都点最贵最好的,就当是给陌捧场。”
“你们——”宫阡陌磨了磨牙,字字血泪,“你们这群强盗!”
闻言,除了皇甫胤轩,其他三人很不给面子的朗声大笑了起来。
笑声间歇之际,突闻福管家高亢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曜王妃到!”
随着通报声,欧阳笑心步生莲花般仪态万千的走进大厅。灯光照耀下,但见她一袭淡紫色的软丝罗裙,罗裙领口与袖口处,镶的是一根根寸许长的羽绒,柔软的羽绒根根无风自动,罗裙下摆则罩了一层同色百合瓣的折皱轻纱,轻纱延地数尺,上嵌有淡金色的薄片,妆如孔雀翎发出一层薄薄的光晕,身披金丝薄烟淡紫软烟罗,腰间穿过翠绿点晶璎珞,裙摆上一抹流云般的蕾丝金秀花纹,轻纱裙裾,飘曳轻缈,灵秀隽逸,翩然若仙。
如墨似云的青丝挽了一个精巧别致的倭堕髻,斜插了一支紫色水晶镶嵌的蝴蝶琉璃簪,晶莹剔透,紫光闪烁,在灯火映照下折射出炫目耀眼的七彩光芒。另一侧的发边贴着几朵珍珠连缀而成的梅花,髻后别了个雪芙蓉制成的粉色蝴蝶结流苏。额际那抹淡紫色的点砂衬着她光洁莹润的额头犹显的靡丽非常,艳绝耳目,魅惑无双。清艳绝俗的容颜上,一双剔透琉璃的眼眸光华流转,一室的灯火刹那间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