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欧阳笑心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她想,若不是她忍耐能力太好,她真的就要忍不住笑场了。这个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问题么?他还真有脸问得出来!
嘴角习惯性地弯起一抹讽刺意味十足的弧度,她面冷声冷道:“想,怎么会不想?我想你死在外面,永远都别回来!”
“你!!”皇甫辰曜大手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妖媚的桃花脸上凝着极度寒光和冷厉之芒。那凝聚起来的千年冰川似要冻结掉周遭的一切,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肃杀气息,邪冷阴寒,危险至极。
这个可恶又该死的女人,她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这倒是其次,最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他!她怎么可以不想他?怎么可以?
他都想她了,那么那么地想她,甚于不止一次地梦到她。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想念一个女人,甚至比他想起皇叔的次数还要多。若非急着想要见到她,他也不会那么匆忙地便赶了回来,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这才导致他在古刹林遭了敌人的暗算,眼下还命不久矣。
“该死的女人,你怎么可以不想本王?!”他扯开嗓子猛地朝她怒吼一声,微微眯起的桃花眼,戴着雷霆万钧的冷煞之气和压力直直压向她,眸中熊熊燃起的愤怒火焰似乎想要将她炼化成灰。
欧阳笑心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还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拧断自己的脖子时,他却突然放开了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想气死本王,做梦!本王知道你空上女人嘴巴恶毒,本王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
说罢,他伸手往她腰间一点,解开了她的穴道。而后仰头往床上一倒,桃花眼傲慢地斜睨着她,用辨不清喜怒的低沉嗓音不阴不阳地说道:“听说你在皇兄的生辰宴上不但与本王的皇叔共跳了一支别开生面的舞,而且还特意为皇叔独唱了一曲深情无比的歌!女人,你既然如此多才多艺,那就立刻为本王献唱一曲,用心地唱!若是让本王不高兴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王爷想听什么?”欧阳笑心淡漠地问了一句,如果叫她来只是想要听曲,她倒是不介意给他唱一首。
刚才的无礼冒犯她就忍了,反正这个妖孽眼下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一只,再怎么嚣张霸道讨人厌,也只能蹦哒到明天。等他死了就会一了百了,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随便!”皇甫辰曜不温不火地吐出两个字,顿了片刻,又霸道地补了一句,“要与众不同,要深情款款,还要是专为本王而唱!”
我忍!
欧阳笑心暗自恨恨地磨了磨牙,而后大声吩咐道:“来人呐,备琴!”
房门外立刻响起福管家领命而去的声音。不多久,福管家便抱着一把上好的蜀桐木凤尾古琴走了进来,将琴放在床头的雕花檀木上,恭恭敬敬地给皇甫辰曜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欧阳笑心起身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音色相当不错。瞥了一眼床上那个看似傲慢又慵懒的妖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水眸微微闪了一闪,清美独特的歌声伴着刚柔兼济的琴音随之响起: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
忽闪忽闪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
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他;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后,从来刷牙,从来打架。
唱罢一小段,她抬头看了看皇甫辰曜,就见他已经坐了起来,剑眉微微拧起,一脸深沉地看着自己,似乎在压抑着怒气。没有理会他的阴冷神情,她径自接着唱道:
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
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
上辈子一定投在那富贵人家;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
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
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唱罢这一小段,欧阳笑心没有抬头,却耳尖地听到拳头捏起时骨骼所发出的“咯吱”声响,阴冷的寒气随即乍起,室内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二十度。
使劲地憋着笑,她继续唱,一脸的忘我,也一脸的深情,音量还提高了不少,最后几句更是来回反复地唱。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后,从来刷虎,从来打架。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