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老奴也不敢妄加揣测,老奴只是奉命传达皇上的口谕而已。”明安紧紧攥着双手,拼命不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有颤抖地痕迹,尽管手心里面已是黏湿湿的一层冷汗。
“是么?”皇甫辰曜凤眸眯起,神色蓦地一沉。“如果本王抗旨不尊呢?”
明安呼吸一窒,腿脚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软,说话立刻变得温吞磕巴起来:“王爷,皇上说如果王爷您抗……抗旨不尊的话,那么安……安亲王这个月会……会……”口水吞了好几口,却是没了音,他实在是不敢按照皇上的原话说啊。
整个盛祈皇朝,谁不知道曜王爷最在乎的人是安亲王啊!谁若是胆敢伤害安亲王,哪怕只是动了他一根头发,你也绝对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这天下,也就处了皇上和太后敢威胁曜王爷!
“会如何?说!!”皇甫辰曜猛地正身做了起来,抬眼一扫,只是那么随意地一瞥,眼神却仿佛蕴藏这刀锋般的凌厉和冷冽,比冰寒,比刃厉,锋芒如剑,邪光逼人。
明安顿时吓得倒退了五步不止,看也不敢看他的脸色,慌忙憋足一口气,如是回道:“王爷,皇上说如果王爷您抗旨不尊的话,那么安亲王这个月会……会不好过。”
他话音刚落,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流朝自己袭来。下一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紧接着仿似断线的风筝撞在结实的紫雕檀木桌上,而后有‘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嘴角顿时鲜血直溢。
“王爷饶命啊!老奴只是奉命来传达圣上口谕的,并不敢冒犯王爷您啊!”明安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却也不敢呼痛,只是摇晃着身体畏惧不已地跪在地上求饶。
他就知道这趟旨意不好传,很有可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只是皇上的话他岂敢不尊?所以即使明知道这趟曜王府之行多半是有去无回,他也得提着胆子依命行事。
“滚!!”皇甫辰曜厌恶地睨了明安一眼,那双邪魅张扬且雾气妖娆的桃花眸,犹如平静的海面掩盖着奔腾的熔岩,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隐藏这多少毁天灭地的能量。“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王谨遵他的口谕,三日后便会动身去蓟州!你再给皇上带句话,如果小皇叔出了一点差池,本王不介意挥动百万雄狮,血染整个江山!”
“是是是,老奴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明安浑身颤抖得不行,根本就是连滚带爬地爬出的大厅。慌不择路之下,好几次都撞到了桌子或椅子。
知道彻底出了王府大门,明安才后怕不已地伸手紧紧捂着被内力震伤的胸口,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向皇上复命是肯定的,但是曜王爷最好让他带给皇上的那句话,他是死也不敢说的。否则,他今日没有死在王爷手里,那也一定会死在皇上手里。
哎!他也只能感叹做奴才的不容易啊!
被皇甫辰曜那般发了狠的强要了一整个晚上,欧阳笑心只觉得浑身都似散了架一般,本就中了软筋散的身子,更是提不起一丝气力,就连灵魂和意识都是游离飘散的。
多的她不知道,她只记得长久的凌辱之后,皇甫辰曜命令十名御医上来为她把脉,最好还污蔑她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呵呵,多么可笑又无耻的一个理由啊!
新婚之夜,她就这么被皇甫辰曜贬为了贱奴,还得一辈子背着婚前失贞,淫荡不洁的罪名!
不过,她也不在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么?!
极致的愤怒加上极致的疲累,她就那么晕过去了。最后的意识里,好像是听过皇甫辰曜命令管家将她扔到王府最偏僻的某个院落。
这一晕一昏睡,等到欧阳笑心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差不多睡了两天两夜。
虚软地爬做了起来,借着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陈设比较简陋的房间里。虽是简陋,但该有的东西也没少,比如梳妆台、衣柜、桌椅、屏风什么的。
这个陌生的地方相比就是王府里面的某个偏僻的院落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欧阳笑心抬眸望向窗外已经爬升道半空的素月。
呵,今晚的月亮倒是浑圆明澈,美丽而神秘。
晶莹无华的月光,清润似水,如瀑布般一泻千里,洒落满地。那温柔而娴静的月华,盈了满房满室,让人的心情不觉的平和下来,一切的繁杂仿似都被这样的清幽的月色洗涤。
“咕咕”!
一阵极不和谐的声音蓦地自腹部传来,欧阳笑心伸手下意思地摸了摸肚子,这才发现自己腹内空空如也,此刻可以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难怪,她好像差不多有三天未进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