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玉公主准备的贺礼,我不敢疏忽…”阮钰轻描淡写地点点头,话题一转,“阿凤早上去见谷大师,她都说了些什么?”见侍卫端茶进来,伸手接过去亲自给柳风倒了一杯。
接过茶水,柳凤冲他甜腻地一笑,“谷大师一直在养伤,不是您提醒,她还蒙在鼓里呢…”讨好道,“三哥真是神算,您怎么知道黎记暗中竟还调治了一批贡香?”
阮钰得意地笑了笑,“我刚截了黎家的第一批香丸…”把检验结果说了一遍,“领军调香界多年,黎家怎么可能将那种二流的香品呈献给明玉公主?”摇摇头,“…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进献他们年初才推出的比翼一起飞或者天香豆蔻,哪个都比这儿强。”突然看向柳风,“对了,阿风…”
想问她黎家傍晚送出的那批香真是白师傅调的吗?
话到嘴边,想起两人屡次争吵都是因为她,阮钰又闭了嘴。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柳风轻唤一声,“三哥想说什么?”
“我已经派阮熙去劫那批香了…”阮钰随口说道,“让他们一粒不留,全部劫回来”语气异样的果断。
“三哥已经知道那是一批绝世奇香了?”柳风目光闪闪地亮起来,她新奇地看着阮钰。
“…绝世奇香?”阮钰一怔,“凤儿怎么知道?”见柳风兀自看他,又道,“我猜这批香才是黎家真正的贡香,所以才派人去劫…”
以黎家多年的底蕴,怎会轻易认输?
“原来是这样?”柳风失望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三哥是知道了那是一批绝世奇香呢。”又道,“傍晚时分,谷大师偷出了黎家暗中调制的那批香品的样品…”
“…凤儿已得了样品?”阮钰腾地坐直身子。
“竟然也是黯然**香…”柳风从袖笼中掏出一粒香丸递过来,“竟和谷大师的秘方在伯仲之间,还…”她咬了咬嘴唇,“父亲说,还略胜一筹,不是谷大师亲自送出,父亲甚至怀疑是不是她脚踩两只船”眼里闪过一道阴鸷。
柳家花费了这么大的心力财力,明玉公主大婚用香魁首的荣耀怎么能落在别人头上
不是这香胜过了她手里的秘方,她又怎会来向他低头,求他务要劫了黎家的那批香?
接过香丸,阮钰招手让侍卫拿过香炉。
闭着眼睛,一股幽幽的清香中,那双空灵的眼又一次闪现在眼前,一种欲求不得、欲罢不能的愁绪萦绕在心头,直令阮钰整颗心都空荡荡的,“一寸相思,寸寸断肠,原来真正的黯然**,不是离别,是这令人断肠的相思啊…” 感觉腹中的肝肠都在一片片地碎裂,阮钰空荡荡的心瞬间如刀绞斧砍,蚁蛇吞噬,他好想抓住眼前那个倩影,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拆分了,揉碎了,一口一口地吞咽到腹中,才能解了这相思之苦,断肠之痛。
“三哥…”感觉一股低迷沉重的气氛涤荡在身边,压的人透不过气来,柳凤下意识地握住阮钰的手,低叫了一声。
感觉穆婉秋那柔柔的小手伸过来,阮钰一把拽过,紧紧地拥在怀中,双手使劲地揉着搓着,吻如急风骤雨般飘落下来。
身子一阵战栗,柳凤怔了片刻,随即嘤咛一声,整个身心扑了上来,“三哥…”她喘息地低喃着,小手顺着衣角滑进了他的胸膛。
浑身一震战栗,阮钰一把扯开柳风衣衫,一对雪白的玉兔瞬间绷脱出来,低吼一声,阮钰一口叼住了那颗颤巍巍的朱红樱果。
一阵蚀骨的激流瞬间袭满全身,柳凤忍不住呻吟出声,“不要…”嘴里说不要,手却抓的更紧,她好想他能做些什么来填满下面传来的一阵阵空虚。
松开樱乳,阮钰又吻上了她的脸庞,“阿秋…”他低糜地叫着,“要我怎样,你才肯嫁我?”感觉怀里娇躯一震僵直,阮钰身子一震,人也清醒过来,“凤儿…”他一把推开怀里几乎半裸的柳凤,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杏眼圆睁,柳风直直地看着阮钰。
好半天,她猛跳到地上,啪啪,她使劲打了阮钰两个耳光,合上衣服呜呜地跑了出去。
猛被女人打,好半天,手抚着脸的阮钰才回过神,他一阵窘涨,手猛地攥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蹦起半寸多高,听着门外柳凤凄厉的哭声传来,又无力地松了开来,“阿凤…”他低叫一声,手伸了伸,到底没有追出去。
久久久久。
阮钰缓缓地抓起案上的半粒香丸,五指轻动,瞬间碾成粉末,顺着指缝缓缓地流下,飘落在烛光里,瞬间变成一股烟尘,流彩芬芳,仿佛午夜的烟花…
难怪黎君会那么护着她,难怪自己屡次索要,黎君不惜用十倍的美女交换,难怪黎君不惜和自己作对,也要维护她的周全,原来,他早就知道穆婉秋是一颗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