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律师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沈业定见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夏琪可以猜得出来,以目前的情形,沈业定这个档口要找她,总不是为了叙什么父女感情,十之**,是希望她能说服君家,保住他吧。
去?还是不去?
夏琪犹豫着,她以为,她和沈业定已经再无干系了,但是这个电话,却有些打乱她的心湖。
晚上,她和君谨言聊起了这事儿。
君谨言的眉头微微地蹙起,脸色有些阴霾,他没想到,沈业定居然这时候,还有脸说要见琪琪。
“你要去见他吗?”他问道,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想去见一下。”夏琪说着她思考了一下午的答案。她想要再去见一下这个男人,想要亲口听一下,他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就算她口口声声地不认沈业定,但是说到底,他始终是母亲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身上有着一半的血,是他的——即使,她宁可没有这血脉联系。
如果现在不去看的话,也许将来她会后悔也不一定,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去见了。
君谨言深深地注视着夏琪,没问她为什么要去见,也没问她,见了之后会有什么打算,他只是道,“那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夏琪笑了笑,这就是会一辈子爱她的男人,他知她,懂她,就算很多时候,只有寥寥数语,但是却让她有着爱得越来越深。
“嗯。”她点点头,双手换上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亲吻着他的脸颊,“谨言,谢谢你!”
“谢?”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爱上你和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两件事。”她说着,完全是有感而发。
他弯下腰,脸颊蹭着她的脸颊,透着无限的眷恋,“娶你和被你爱上,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两件事。”
她笑得更加甜蜜了,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以后,还会再多一件了。”
他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预产期是10天后,到时候,他们所爱的人,又会多一个。
“是,又会多一个了。”君谨言道。她给了他爱,给了他家庭,然后,即将给予他孩子,一个拥有着他和她血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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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再见到沈业定的时候,隔着一张桌子,旁边还有狱警在监视着。因为一次只能一个人进来,因此夏琪让君谨言先在外面等她一会儿。
虽然依靠君家的权利后台,也许君谨言要跟着她一起进来也不过就是打声招呼的事儿,但是夏琪总觉得,沈业定恐怕是想要单独见她。
此刻的沈业定,头发比夏琪以前见到的时候,要多了不少的白头发,人也瘦了不少,同时,也显得人更加的老态,原本他身上的那股文质彬彬的书卷气,已经变成了一种萎靡不振地颓废,只是他的眼睛,在看到她的时候,冒出了一些星光,让她的颓废劲儿消去了一些。
“你要见我,想说什么?”夏琪淡淡地问道。
沈业定搓了搓双手,似乎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的。这会儿的他,不像是那个凡事胸有成竹的宣传部副部长,倒像是一个求职面试,深怕被用人单位拒绝的面试者。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着。
夏琪等了一会儿,不见沈业定开口,便道,“如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那我走了。”说着,她就打算起身。
沈业定忙道,“等等,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可是琪琪,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当时顾美恩非要缠着我结婚,如果我不和她结婚的话,我怕她会对你妈不利,所以就算你妈当时告诉我她怀孕了,我还是离开了她。这些年来,我心中一直想着你们母女啊!”
沈业定说得动情,眸光中似乎还闪着隐隐的泪光。这会儿,他是把当年的错,全都推到了顾美恩的身上,顺带还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重情重义的位置上。
“这么说来,我要谢谢你了?当年抛下了我妈?”夏琪反问道。
沈业定自然也听得出夏琪这话中的讽刺,不过却依然还是厚着脸皮道,“琪琪啊,爸不是这个意思,爸只是想说当年我完全是不得已的。是我愧对你们母女俩,我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弥补你们,尽一尽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
自然,这话的另一层隐含的意思,就是希望夏琪能帮忙,让君家先帮他摆平了这事儿,这样他才可以出去尽责任啊!
夏琪不语,只是双眸定定地看着沈业定。直视的眸光,莫名的,让沈业定心中原本就有的那份不安在逐渐扩大着。
其实在第一次向夏琪坦白身份,表示要认女儿并且遭到拒绝后,沈业定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其实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