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琪都握着君谨言的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这会儿是冰凉的,即使她手上的温度在不断地传到他的手上,但是却好像没什么作用。
出了电梯,两人朝着君海心的办公室走去。然而在快走到的时候,君谨言的脚步猛然的停住了。
“怎么了?”夏琪看向君谨言,却发现他的目光正直直地望着前方。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在前面不远处,一抹颀长的身影正站在君海心的办公室门口。
一头白色的短发,衬着那立体而英俊的侧面,一身灰色的西装,笔挺而充满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不是白逐云又会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站在君海心的办公室门口?是来见海心姑姑的吗?可如果是来见的话,为什么又不进去?
夏琪的脑海,闪过无数的疑问,有些担心的瞅瞅君谨言。她知道,谨言对于白逐云,一向会比较在意和min感,因为白逐云曾经可以说是谨言的噩梦。
她的手更紧得抓着他的手,就像是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传递到他的身上一般。
而白逐云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出现,微微地转过身子,唇角勾起着浅浅的弧度,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
当夏琪和君谨言走到君海心办公室门口,即将要敲门的一瞬间,白逐云突然道,“还真是巧,能在这里遇到。”
君谨言抿着薄唇,本能地把夏琪护在了身后,眸光冷冷的盯着对方,一脸的戒备。
白逐云见状,轻笑了一声,“放心,我暂时没有动她的兴趣。”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君谨言的声音冷冽地就如同冰泉一般。
白逐云微微地眯起了眼眸,看着眼前的君谨言,十年前只是一个青稚的少年,而十年后,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白逐云的脑海,蓦地闪过了君海心在海边对他说的话,她说,君谨言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年了,不是可以任由他戳圆捏扁的了,她更说,现在的君谨言,可以赢得了他。
这个少年,可以赢得了他吗?君海心又凭什么对君谨言如此有信心呢?!一想到他最爱的女人,心最在乎的却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白逐云的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嫉妒。
君谨言有着他想要的东西,可是却又是他得不到的。
甚至有时候白逐云也会想着,如果这辈子,他是海心的家人,是否会好一点。纵然会有着道德的束缚,可是海心最在乎的,除了命依之外,就是君家的人了。
如果他是她的家人的话,那么她也会在乎他了吧,不会把他拒于千里之外。
“有没有机会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白逐云淡淡地开口道,“君谨言,你真以为你现在能够赢得了我吗?”
漆黑的凤眸猛然一沉,君谨言的手猛然抬起,眼看着要朝白逐云挥过去,夏琪猛然地拉住道,“谨言,别动手!”
这里是医院,走廊上有监控,一旦在这里动手的话,那么就等于是给了白逐云找事的机会,到时候他则会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一瞬间,夏琪的脑海闪过了这些想法,然后死死的拉住君谨言的胳膊。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无形的交汇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片刻之后,就像是读懂了她眸的意思,他身上原本那种扬起的愤怒气息一点一点的收敛了下来,抬起的手臂也重新放落了下来。
“我不会动手的。”君谨言声音平静的道。
夏琪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而白逐云则挑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君谨言挡住了大半个身子的夏琪。
“还是先找姑姑吧。”夏琪对着君谨言道,然后抬起手,敲响了君海心诊室的门。
片刻之后,一名护士过来开门。夏琪和君谨言走进了房间,但是白逐云却并没有走进来,直到房间门关上的时候,白逐云依然还伫立在门外。
“哎,这人也真是的,都站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才肯走。”护士小声的嘀咕着。
夏琪楞了一下,“怎么,门口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天了吗?”
“可不是,只要君医生在医院的时候,他就站着了,一直到君医生离开医院为止。好像是想追君医生的样子呢,只有看到君医生的时候,这男人才会说话。”护士说着,却又发现自己不该在夏琪和君谨言的面前说着君海心的八卦,于是又赶紧补充道,“我……我只是随便瞎猜的,你们可别对君医生说啊。”
夏琪自然也明白护士的顾虑,当即宽慰道,“好的,我们不会说的。”
护士这才吁了一口气,引着两人坐在沙发上,“君医生现在正在里间给病人检查呢,二位稍微等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