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接手了鬼域,师傅随意的说起自己日后会需要医术,沐颜便彻底的放弃了武功,而是一心的钻研医术。
可在上一次的比试里,南亦风明白,即使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心思,她依旧算是个中高手,江湖上,一般人恐怕只能和她打成平手,而她的轻功却已经出神入化,任何人想要伤害她,怕是很困难。
即使师傅不说,南亦风也明白,沐颜真的很依赖自己,她全心的信任他,甚至不惜将生命交付到他手中,只因为她相信他会保护她的周全,对于她的心思,南亦风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拒绝,可这样也很好,她安静的睡在自己怀抱里,无忧无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第二日,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暖阳高照,金色的阳光下没有一丝的冷风,沐颜再次的看了一眼镜子里面容,不安的再次将拔下的簪子又插上了发丝。
太朴素了不好,可太华贵了也不好,天那,叹息一声,沐颜无力的拍在梳妆台起,对着门外无奈的喊了起来,“师哥,真要去吗?我怎么感觉到害怕啊。”
依旧是一身洒落的墨黑色长衫,南亦风峻美如神般的身姿闪进了屋子,看着趴在一旁有气无力的沐颜浅柔一笑,“只是见个面,给你一个该有的名分。”
“师哥,这几根簪子插哪根好,还有我的裙子会不会太朴素了?”站起身来,沐颜不安的开口,可怜兮兮的拉着南亦风的手,“师哥,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怕过。”
“这样很好了。”将她凌乱的发丝一一的顺在了耳后,南亦风随后牵过沐颜的手,暖暖的开口,“走吧,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好。”深呼吸一声,漾出一抹艳丽的笑容,沐颜随即跟上南亦风的步子,不管了,不管师哥的家人是接受她也好,还是连她同师哥一起赶出来,她只有师哥在身边就好了。
马车声急,向着京城最富有的宅子之一司徒家快速的飞奔而去。
司徒家大宅。
“王伯,准备好上要的茶叶,今日有客人上门。”一声亮蓝色的外衣衬托着司徒绝艳若桃李般的绝美面容,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精光,正专注的把玩着手中的景泰蓝,出手还真是大方,竟然是价值不低于十万两的景泰蓝,放下手中的东西,司徒绝眯眼一笑,神情愈加的慵懒倦殆。
片刻后,门外的小厮快速的向屋子里跑了过来,“公子,公子,贵客来了。”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司徒绝还不曾说话,却传来一声火药味十足的暴喝声,司徒正豪冷眼瞪着禁若寒蝉的小厮,火暴声再次吼了起来,“什么人来了?”
“回老爷,是公子要见的客人到了。马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前,估计这会已经穿过前院过来了。”
被司徒正豪的怒眼一瞪,小厮立刻收敛了刚刚的激动,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爹,大清早的火气何必这么大,来的是我生意上的客人。”见怪不怪,司徒绝挥挥手,一旁的小厮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咻的一声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哼,竟是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司徒正豪毫不客气的冷斥着,端过一旁王伯送来的茶,咕隆的喝了一大口。
这可是千金难求的雪针,就这样如牛饮般的灌进了他爹的口中,司徒绝无奈的一耸肩膀,他实在不懂,爹根本就品不出茶的好与坏,却每天固定的会在早晚各喝上一杯,从他出生到如今,整整二十年了,根本没有变过。
“看什么看。”对上司徒绝惋惜的眼神,司徒正豪一把将杯子放在桌上,暴力十足的吼道:“这个家还是我在做主,不要以为你赚了几个银子,就连你爹也敢管了。”
“爹,我的客人快到了,你还是先回后院去吧。”暗自叹息一声,司徒绝举止优雅的端起茶杯,微微的泯了一口,茶香溢满口中,果真是雪针,却是香味悠远。
“什么客人,我不能见么?‘冷睨着司徒绝似笑非笑的面容,司徒正豪站要站起的身子倏的坐了下来,他偏要看看他见的是什么人。
“夫人你来了。“见到清雅而来的夫人韩梅雪,王伯随即松了一口气,夫人来了,公子就不会和老爷杠上了。
“娘,您来了,快坐,这里是刚泡好的雪针,您品一下。”刚刚懒散不恭的态度随即转变,司徒绝亲自扶着韩雪梅坐在了旁,将茶杯递了过来,“娘,你若喜欢,我让王伯送些到你房里去。”
“不用,娘对茶没什么偏好。”温柔的一笑,韩雪梅看向一旁的司徒正豪,“老爷,阿绝有客人来,我们回后院去吧。”
“公子,小姐这边请,我们家公子正在花厅等候多时了。”小厮的声音打断了韩雪梅的话,众人随即将目光转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