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妹有事相求,我想与白云庵借下十万两银,可立下记据,明年必多还两成香油钱,了表师妹的心意,不知可行?”
“你乃我师妹,我如何信不得你。”慧明从衣袖里拿出一叠钱票,丁紫一看全是万两一张,正好十张,她似乎早有预知她要来借钱一般。
丁紫心里一震,面上笑意更深,心里暗叹了句老狐狸,实则却很是感激。
拿了纸笔立下字据给慧明,便回屋睡下,慧明看了看手中的字据小心的收抬起放好。
这白云庵看似只是个普通庙庵,实则往日贵妇贵女所来不少,这些女子有求于,此香油钱从来不吝啬。
白云庵却是有些家底,这十万两拿出来,白云庵依旧无碍日常开销,丁紫有一系列计划需要进行,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不得不求到白云庵。
白云庵在慧明手里发扬光大,可不要以为她只是吃斋念佛,没有点经营手段白云庵早就败下去,丁紫向来不打诳语,她说两层利那就会还两万两。
要知道普通的农民家底如有百两,也足够一辈子人花了,白云庵又不会出亏。
丁紫又是慧明师妹,她没道理不帮。
翌日,丁紫与慧绝慧明分别辞行,又跟慧绝要了些药材说是回去研究,慧绝又给了她几本药典,与慧明又聊了几句丁紫便回往城中。
进了城先转了两个小街道,途中换了林虎准备的马车,去往城南五虎的老窝。
喜儿铃儿是第一次来这里,暗想林虎五人是这里的地痞一霸,院子该是杂乱且兄弟都是满嘴粗话。
五虎的住处是个三进院,一进院使看到两侧裁种着几颗有十几年树龄的柳树,随风摆动,倒有几分清爽质朴。
院子里再没什么裁种,却没有想象中的污乱,进入大厅,看到五个面貌各异却无想象中丑隔的男子,喜儿铃儿对看一眼,心觉自己有些门缝里看人了。
“姑娘您来了。”林虎林齐宝石全流荡天月轩全部起身迎了过来,丁紫点点头,带着喜儿铃儿,这次没的推拒直接走到主位座好。
“这一次多亏弟兄们出力了查访。”说的自然是右御史府的事。
林虎坐到下首,神情上带着恭敬,更是看的喜儿铃儿惊奇不已,这些人可是一方地痞头头竟然这么服小姐,小姐真了不起!
“姑娘,其实弟兄们还发现另有两波人最近在查右御史府。”
“噢,可有查到是什么人?”丁紫美眸一眨,留心问道。
“我们守在冯玉华常去的倌馆暗自跟踪,无意中发现另外两批人,其中一批来无影去无踪,弟兄们跟不到。另一批,弟兄们换了几波人终于探到,是林王府的人。”
“林王府?”丁紫沉眉深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佳倩,这女人还真是不消停,倒是另一股探不到的人令她十分在意。
上次临走时林虎已向她交了底。
就如丁紫猜想的,林虎乃逃兵,这个逃兵却不是一般行军打仗的小步兵,而是军队专门为刺探敌军的情报兵,林虎还是个小队头头。
当初无意间得罪顶头上司,上司要她去完全一个必死任务,林虎顺水推舟诈死逃了出来,他无父无母,回了老家带着亲弟弟林齐出来便进了京城闲混起来。
全流荡本来就是个流氓,不过却喜欢单干,一次被一群混混打的快死时被林虎救起此后便一直跟着他。
至于宝石则是家乡灾荒一路逃过来,被林虎所救。四人商量一番都没什么本钱也没什么别的可干,全流荡便提议混在南城,没想到还真混出来了。
那天月轩本是出身名门的大户公子,从小便聪慧又肯读书,后期家道中落,家人省吃俭用供其读书科考。
谁知道因为没钱递银子,竟然被考官设计将考卷给了别人,他不愤要去报官,哪只官官相护,他被打个半死关起来。其母亲砸锅卖铁保他出来之后,娘两却没什么营生。
失落的他无意走到城南认识林虎四人,见他们为人仗义,比那些满口仁义却是满肚子坏水的人强多了,便带着娘在这里扎根住下。
因为他脑子机灵又读过书,便成了五虎的军师,五人以林虎为首,天月轩献计倒也混出个样子,可到底是混混,也只有城南这落脚地。
而林虎之后收的兄弟看人品与忠诚度,教他们一些跟梢盯人的本领,学学武,所以五虎的小弟们是城南素质最高的。
若是连他们也查不到,那这个人显然是受到专业训练如暗卫一类的人物。
丁紫想了想:“盯人的事现在不是紧要的,我让你们找到的店铺找的如何了?”
一听到这全流荡眼睛一亮立马道:“姑娘说要寻个大些的店铺,最好是相临的,我们在后街寻到一处,本着便宜一分是一分的想法,我们以一千两盘下两个店面!地方倒是不错,在后街街中,往日人流也多,一家原是做酒楼一家做书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