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趴在地上一顿痛哭,安王爷看着黑再次黑了一层,望着丁紫的眼神如刀如剑,那是一种凶猛的锐利,丁紫不禁被看的心中一跳,手被衣袖掩进,冲着大腿狠狠掐了一层,那眼泪顿时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丁紫顿时哭的稀里哗啦的,安王爷一见顿时眯起眼睛了。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没法过了。”丁紫“啪啪”拍了腿两记,声音闷闷的响起来,就好像她此时的心情一般。
安王爷冷喝一声:“胡闹什么呢,你又乱扯什么!”
“父王啊,儿媳妇哪里是胡乱攀咬啊,您说说,当初是不是您亲口承认这蓝月院交给世子与儿媳妇打理的。”安王爷没说话,就听丁紫继续哭道,“这蓝月院本是不属于中馈的,母妃这里听说蓝月院出事了,一进门便说蓝月院闹腾的太大闹的府中都知道了。这就罢了,这蓝月院分给儿媳妇了,儿媳妇自然是全权负责了,难道儿媳妇打骂个下人也是错的了。母妃是掌着府中中馈,可不包括这蓝月院,她手伸这么长,还动了父王承认的蓝月院,可不是打父王的脸吗,儿媳妇也不过是说句心理话罢了,母妃怎么就说我这是攀咬她,儿媳哪一句不是事实。父王,你可要为儿媳妇做主啊,儿媳妇实在是冤枉啊,冤枉,呜呜呜……”吴双会哭,她丁紫就不会吗,她倒是看看谁哭的有影响。
安王爷皱了皱眉,望向吴双,吴双一惊,立即哭道:“王爷,妾身还不是为了世子妃好,这件事……世子妃不处置那些有罪的,却打了刑事的嬷嬷,这样不公平的处事行为,以后怎么管好下人,她怎么在下人之间立威信,妾身一切都是出于对世子妃的关心啊,哪成想世子妃这样误解妾身的心思。呜呜呜……”
丁紫见状大哭出声:“母妃,你……你太过份了,竟然如此说我,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住口,哭什么哭,都给本王闭嘴。”几个哭声在耳边,安王爷不禁喝出声来,吴双立即吓的收了声,丁紫眨巴眨巴眼睛,却还是抽泣着。
“世子妃,你虽为府中主子,但是随意打骂下人的事要是传出去,也有损你的名声,有损安王府的名声与威信。你这蓝月院一出事,王妃便跑过来看,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她到底是你长辈,你理当出于尊敬,怎么能如此说她一个长辈,还不快给王妃陪罪。其它的下人就照着府中的规据处置吧!”安王爷说完已经不厌烦,摆摆手就要转身,他本身就懒的理会这后院的事,听着女人吵吵闹闹,他都感觉头疼了。
丁紫一看,冷笑起来。
“砰!”
蓝月院突然响起一道闷声,众人愣了下,就是抬步走了两步的安王爷也愣住了,一转头却是看到丁紫直接倒在地上,眼中大滴泪珠哗哗往下掉,痛哭道:“我堂堂大齐紫公主,安王府的世子妃,却被人逼迫至此,母妃,你让本世子妃向你陪罪,你受不受的起啊!”丁紫虽然是摔坐在地上,只是说出此话的时候,身子却无形散发住一种气势。
便是她位成低位,那股气势却是高贵威严的,丁紫眼泪不停的落,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严峻,吴双被看的心理一抖:“父王,你的命令,请恕儿媳妇不服,不能听命!”
“你不服!”
“父王,本世子妃是不是这安王府的主子。”
“……”安王爷没说话,这是事实。
“这蓝月院的下人是不是奴才!”
“……”这是当然!
“我身为府中主子,管着蓝月院的主子,难不能处置这些下人,我有没有权处置这些下人?!”
“……”
“我再问,既然我是主子,我有权处置这些下人,我打骂她们有什么不对。先不问我是不是在乎那些莫虚有的名声,便是这府中的主子,我也不能因为在乎名声,连在下人面前树威的事也不敢做了。她们就是下人,说句不好听的,当主子的让她们死,她们就得死。她们不敬,本世子妃还不能处置了?!”
“父王你若说是,本世子妃现在立即自请世子写休书,被休出安王府。本世子妃若是连处置几个下人,也要被父王母妃这般训斥,最后还要向母妃道歉,那这个世子妃我也不当了。过的连个管事嬷嬷的权还不如,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父王也不用为难,您若是觉得本世子妃说的有礼,这件事本世子妃会进宫直接禀告太后,定不会让安王府担一丝一毫的本事。大不了对外说,本世子妃草茧菅人命,打骂了几个下人,不敬了长辈自请出安王府,是本世子妃自已得行有失。哼,至于出府之后的事,父王也不用担心,本世子妃与城外的白云庵相熟,与那长住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