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冷笑:“那母妃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呢。”
吴双以为丁紫服软了,脸上表情力持镇定,但那双喜悦的眼睛,是大大的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丁嬷嬷之前虽有些顶撞你,但到底也是出于对主子的忠心,她身为蓝月院的刑事嬷嬷,下人们犯了错,由她来赏罚也是应当的,世子妃因为小事打了她,有失公正啊。不过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丁嬷嬷受伤受到些补偿也是应该的,至于其它的这些手脚不干净的,还有那些心存歹意的下人,本王妃看着就按丁嬷嬷说的办吧,这个常嬷嬷心性如此恶毒,想来也教不出什么晚辈,受完罚,一家人都发卖了吧。”
吴双说完,常嬷嬷一脸灰败,但双眼却紧紧盯着水嬷嬷,那眼神很清楚,有着绝望有着祈求,她可以死去,可是她的媳妇孙子水嬷嬷一定要保住啊。
吴双看着眼神一冷,一摆手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行刑!”
那些粗使嬷嬷对看一眼,丁紫此时低着头,似乎有些惧怕吴双,抿着唇不语,便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拿起板子,“啪啪啪”院子里板子的声音不停响起。
丁紫猛的抬起头,声音清脆,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悦耳动人,柔柔软软的,只是不知为何,院中所有人心里猛的一跳,皆惊恐望向她:“母妃,手伸的可真是长啊,世子住的蓝月院您都喜欢插上一手啊。”这指责意味十分浓重,也十分讽刺。
吴双脸上一变,不悦道:“世子妃是什么意思,本王妃不过是怕你年轻处理不了这样的事,帮你处理一下吧,哪来的手伸的太长一说呢!”
丁紫抬起头,此时那些粗使嬷嬷又停下手,不敢再挥板子,两次让丁紫的行为吓的停下,这一回她们颤抖着身子,那板子有如千金重一般,再也不敢举起来了:“母妃难道忘记了,蓝月院您上一次逼我往中馈还银子的时候,世子已经要出来,由世子与本世子妃来管的事了吧。”
吴双冷着脸,对丁紫的旧事重提更是心存愤恨,丁紫还敢说,要不是她,她能拿七千两出来吗,那是容易得来的银钱吗:“世子妃也不要忘记了,本王妃是你的长辈子,你就是这么与长辈说话的吗?这蓝月院虽然不归中馈管了,可我到底是管着整个王府的人,你蓝月院在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论是做为长辈还是中馈,能放任不管吗,本王妃出于一片爱护之心,世子妃看不到吗!”
“呵呵呵~”丁紫低低笑着,笑容璀璨甜美,可是对于吴双与丁嬷嬷于嬷嬷她们看来,却感觉身子突然渗进一片冷气,身子哆嗦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那母妃的意思是,我们蓝月院便是分出去了,只要你这个王妃看不过眼去,也一样有资格管吗。”
吴双不明所以,但事实就是如此,虽然牵强些,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有何不妥之处吗!”
丁紫突然瞪着眼睛爆喝出来:“母妃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蓝月院可是父王当着世子与您的面承诺分出中馈的,这蓝月院就是世子与本世子妃的地方,就是与中馈分开的地方,母妃您这横插一手的,难道根本就没将父王看在眼里吗!他说的话您不但不听,反而背道而行,反而觉得自己做的极对极对的,根本不理会父王建立的威信与王府当家主子的脸面。母妃,不是本世子妃说您,这些事便是你存了这了心思早就想过,可是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掉了父王的脸面啊。父王的脸面那就是整个安王府的脸面,母妃如此行为,就如直接往父王面上煽巴掌啊,您怎么敢这么说出来,还一点不避讳,母妃,你……你……”
说着,丁紫伸手颤抖的指着吴双,一副受到惊讶,又十分不满,感觉屈辱,又对安王爷抱不平的情绪复杂的展现在吴双面前。
吴双听着脸上也越来越黑起来,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根本是没有的事,世子妃怎么能如此歪曲本王妃的好意与意思,本王妃绝对没有对王爷不敬的意思,你满嘴胡言,还不快闭嘴!”
丁紫被叫的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不满道:“母妃,您这样喝斥本世子妃也没用,身为安王府的儿媳妇,头顶的天是世子,再上面的就是父王与王妃,接下来才是您?本世子妃虽是敬你,可本世子妃到底是大齐的公主,说到底……呵,母妃我敬你,但不代表能允许你有任何污辱王府的行为发生,不然到时候反倒是本世子妃的罪过。母妃你还是快快收起你那些心思吧,不然事情到了不可收抬的地步,本世子妃想替你隐瞒也不行。父王是个大肚的人,今天这事,他知道了也会当母妃是无心的,只要母妃认个错,父王也不会生气的。现在当务之及不是堵住在场人的嘴,而如何让父王能不误解,才是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