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虽然夏候备只是拿舞娘比事,但是从他一个南泰皇子的身份,说出这话里的意思就不得不令人深想了,这是拿大齐与南泰比,暗指大齐无人吗?
蓝青重此时回道:“二皇子有所不知,因为父皇一直忙于政事,对于私下赏玩一事向来不怎么看重,这种玩乐的事不过是宴会上赏看赏看,本来就是附属的,哪里劳得父皇在意呢。”蓝青重适时赞扬了皇上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上,不免也有指责是你们南泰国皇上贪图赏乐,倒是将这些附属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看的这么重,反倒指责起别人了,你好意思。
皇上看着蓝青重,眼中带着赞赏的一笑,蓝青重笑的更浓,对面的宁王爷看此只是嘲讽一笑,夏候备被说的脸上微红,却不服道:“今天可是大齐皇帝给两位王爷与我与七皇弟的接风宴,我们这些被邀请之人,自然要感觉到满意才行,这才是待客之道吧。大齐一直称自己是礼仪之帮,这办宴就要办的宾客皆满的道理难道都不懂?本皇子看这些舞娘跳的不好,不过遗憾说上两句罢了,皇上与太子不要动怒,是本皇子失礼了。”
皇上与太子表情皆沉了沉,心知今天这夏候备是要来个下马威或是找找麻烦了,事实上夏候备的做法他们倒是不难理解,虽说他是奉南泰皇上之命前来协商和平协议的,但在议书上还有着两国的利益,哪一个争的多自然受益就多。
不过蓝青重倒是也没说错,皇上对于舞娘这些享乐的事确实不怎么挑剔,一直只当是宴会上附属的东西,一下子突然舞技增加那是不可能的,倒是令她们颇为为难。
“父皇,这些舞技出身低下从小也没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在座重臣家的名门公子小姐们却是从小受过不少的名家教育,哪一个叫出来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些舞技却是不能与她们的才艺相比的。二皇子既然不满意这些舞技的表演,不如请堂上这些名门小姐们表演一二,让二皇子也见识下我大齐是多么人杰地灵的地方。”此时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众人纷纷望去,却见是今日一身嫩黄衣衫,显得春俏动人的大公主蓝若琳。
其实蓝若琳手中本来还有一舞娘,就是当初在宁王府与丁紫对艺的舞伶,但当时那舞伶比艺输了,蓝若琳一怒之下让人将其打发了,打发去的地方自然不用说了,便是现在去叫来也来不及了,她便突然想起这般了,只不过望着丁紫的方向明显带着恶意。
皇上等人倒是觉得可行,纷纷点头称赞蓝若琳聪慧的,皇上更是扬了扬声冲着大殿上说道:“众位名门千金,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有名的淑女才女,今个是给南泰两位皇子与安王宁王二位的接风宴,朕看众位小姐就别藏着掖着了,表演的好,朕重重有赏!”皇上一言九鼎,如此一说话,若是一会在殿上表演的出彩,那岂不是无上荣誉吗,便只是口头上称赞,对接下来众名门千金们议婚事,都是大大有力的筹码,许多人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自认为才艺不错的都有些跃跃欲试。
坐在蓝青凌丁紫身后的吴月娥心里更是激动不已,她在家里的时候,从小父亲母亲就给她请来许多的名师教她琴棋书画与女红等,而她在外城里可是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女子,便是她再挑剔,上门求亲的人也是不少,虽论家底都是中下之势,但吴月娥倒也算是一家女百家求的。
皇上现在一发话,只要她在殿上表现出众,便是向皇上求个进入安王府的奖赏,在这种为大齐涨脸的时候,皇上也必会同意的,吴月娥心里已经势在必得,眼光闪动,就要起身自请表演了。
而那二皇子夏候备听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大齐皇帝说的是,不过光是大齐这些名门千金们表演,实在太单调了,不如来场比试吧。就我后面这七名舞娘吧,她们在南泰可是出了名的才技双全,就本皇子身边这位,舞好,琴更好,那个会画,那个会歌,那个会诗书,皆是一绝。怎么样,不如就让这七名舞娘与大齐诸位千金比试一场。”
本来诸位千金还跃跃欲试,此时突然觉着脸不说话了,蓝若琳才刚说舞娘们出生卑贱,她们上场本是为大齐掌场面的,若是与南泰这下出身下贱的舞娘比较,若是输了岂不是连这些卑贱的舞娘还不如,到时候反倒更是丢脸了。
夏候备此时却似看不到众人的表情一般,随手一指便道:“既然若琳公主说在场诸位千金都是才貌双全的,那本皇子随手指一个定然是才艺绝佳的了,那就她了吧。”
众人纷纷望去,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因为夏候备指的不是旁人,正是坐在蓝青凌身侧的丁紫!